验的时候,他只带了不多的几个人,有宗泽、张宪、虞允文及他的一些亲兵。原本王晨想将李纲了唤去观看的,但李纲忙的顾头不顾腚,也就算了。
有宗泽这位老将一道同行,只要看到了射击效果,就有足够的说服力。
试验开始,王晨令人在铁筒底部装填一定数量的火药,再在这算是底火的火药上盖一层隔板,隔板上放一个装有二十斤火药的圆形炸药包。放隔板的作用就是避免发生连续的引燃,炸药包没出膛之前就将其引爆。在大铁筒底部留的小孔上安上引信,将铁筒固定后试验就可以开始了。
待一切准备好了后,王晨就带着宗泽和张宪、虞允文等人躲到很远,在大概两百多步,三四百米远的一座房子里观察。
军史资料记载“飞雷炮”的射程大概在两三百米,站在这个距离看,应该是足够安全的。
王晨亲自制作的望远镜已经成功,不过也只是制作出挺简单的几架,今日也就派上了用场,跟着他观看的那些人一人一架,与他一样,都站在窗户边上,举着望远镜看远处准备试验的那个大铁筒。来观看之前,王晨并没和宗泽等人解释太多,只是让他们来观看他试制作出来的一件武器。
因此身边的人都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好奇地等着试验的开始。
一名军士依王晨的吩咐,上前点燃了大铁筒底部露出来的那长长的引线,点燃后,也就马上跑开来。很快一阵青烟冒出来,引线剧烈燃烧着,王晨的心也随着引线燃烧冒出的青烟而紧张起来。第一次试验,他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也就在王晨的紧张与身边人的好奇中,一声沉闷的“嘭”声响起,随着响声,一股黑烟从铁筒口冒出来,同时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很快地飞了出去。
“轰”那飞出去的东西落地后一小会,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了,被炸飞的沙石尘土飞起半天高,到处都是黑烟弥漫。巨大的爆炸声将观看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包括王晨。
但王晨心里很快就涌上惊喜。他的试验成功了,土制的“飞雷炮”可以发射炸药包。
王晨是有心理准备,但也被小小吓了一下,其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人,可全都被骇住了,虞允文举在眼前的望远镜竟然被吓的脱手而掉,幸好有带子挂着,不然肯定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武器,竟然有如此大的声响”除了王晨之外的其他人心里都有这样的疑惑。
他们马上认定,要是这种武器用在对付金人上,发出的声音就足够吓倒他们,让金人的战马受惊不受控制。远处那些拴着的战马已经被刚才巨大的爆炸声震惊了,在那里扬蹄嘶鸣,缰绳都几乎挣断。
“跟我去看看爆炸的威力”王晨说着,放下望远镜,大步往屋外走去。宗泽等依然心有余悸的人愣了一下后才跟上。
爆炸点附近依然有青烟在冒,爆炸时产生的黑烟已经污染了一大块天空。但这并不足以吓人,吓人的是爆炸后产生的那个大坑。直径约一丈,深有一尺,这就是这次爆炸后产生大坑的规模,在看到地上出现这么大的一个坑后,除了王晨之外的其他人都惊住了。
“呵呵,还不错”看到宗泽、张宪、虞允文等人在那里目瞪口呆,王晨很得意。
大概估计了一下发射距离,差不多有三百多米,两百多步左右。这个距离远在普通金人弓箭的射程之外,也就是说,两军对垒时候,我军如果以这种武器攻击金人,可以在金人冲到弓箭射程之外时候,就先一步对其进行打击,距离上的优势证明这种武器可以用于抵御金人正面冲击上。
这个距离与如今宋朝军队中装备的射程最远的武器、神臂弓和床弩相比,也是差不多的。
虞允文虽然没经历战事,但他的头脑最灵活,马上发出了感慨:“王殿帅,这种武器用于对付金人的骑兵冲击上,非常有效果。要是被炸了个正着,那连尸骨都不一定会留下来,战马都可以被炸的粉碎,更何况爆炸时候巨大的声响足以吓坏骑兵的战马。这种武器,也可以拿来攻城,可以架设在城头上军士弓箭的射程之外轰击,相信遭到这等厉害武器轰击的城头守军,肯定不敢再呆在城头的。”
王晨马上点头认同:“是的,彬甫所说一点不错,二三十斤火药的爆炸威力是比较惊人的,不只可以将人和马炸成碎片,而且可以将厚厚的城墙都可以炸飞一大块,爆炸产生的巨大声音能将人的耳朵震聋,爆炸点附近要的人即使不被吓死,也要被爆炸时候产生的冲击波震晕,甚至震死。”
宗泽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跳进那个大坑,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坑内情况,这才出来,哈哈笑着说道:“晓初,你制作出来的这种武器真的非常不错,相信下次遭遇金人的时候,会有非常精彩的好戏看了。”
“宗相公,那下官就马上下令军器监大量制作生产这种大铁筒,以备战事所需”
王晨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宗泽的认同:“令军器监大量制作生产。也要严加保密,决不能让金人探知我军中装备的任何厉害火器。”宗泽说着,威严地扫过在场诸人的脸,威吓道:“要是有人胆敢将王殿帅新制作出来的这些武器的相关情况透露出去,杀无赦”
宗泽的威严让边上人都吓了一跳,每个人都赶紧应声,表示一定不会乱说的。
王晨也马上建议,成立一支精锐的人马,守卫制作火器的军器监工坊,严格禁止无关人员靠近,不然严惩不怠,宗泽也自然满口答应。
回城后,宗泽与王晨也将今天试验的结果告诉了李纲,李纲听了大为吃惊,不过也没什么质疑。上次火药的威力他已经见识到了,今次王晨和宗泽都这样说,他怎么可能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