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有一点点芥蒂的,看她一脸惊喜的不能自禁的表情,故意冷哼一声。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婉冰才发现自己还紧紧抓着李云飞的衣服,连忙红着脸放开手,乖巧的走到一边偷偷注视着李云飞。
李云飞轻咳了一下,转移话题,“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交任务了”
扶一扶眼镜,却扶了空的杨威利,才想起自己已经决定不在戴眼镜。自嘲的把手上移到头上,抓一抓凌乱的黑发,露出如黑宝石般纯净,带着无尽智慧的眼眸。
“虽然我们是完成了任务,但是云飞你把铁背熊王整个都震成粉碎了,我们没有杀死铁背熊王的证明,恐怕佣兵公会不会让我们交任务啊。”
杨威利一转眼又看到玛莉卡偷偷看着自己,两人的眼光一触就避。杨威利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脸上居然也微微发红。
李云飞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自己差点把命搭上,还差点连累了兄弟。结果魔核和赏金都拿不到了,算起来是白忙一场,损失了200金币啊。
“都怪这个女人。”愤愤的李云飞狠狠的瞪了婉冰一眼。自知理亏的婉冰乖巧的紧紧盯着自己脚尖,也不说话。到是忠心耿耿的骑士兄弟满眼怒火的回瞪着李云飞。见识过了李云飞暴走之下恐怖的力量,还敢这么向他挑衅。连李云飞也不得不佩服他们兄弟俩的忠心和固执。
“我们总不能白白出来一趟吧对了,云飞你的力量这么强大,要不我们一起去屠龙吧屠龙勇士的称号,还有龙巢里面的无数金币,宝石,还有更加珍贵的矿石。。。。。。”
矮人战士的胡子太长太密,完全挡住了他的嘴巴。但是看他胸前那一片渐渐湿润的水迹,就知道陷入幻想中的矮人口中就犹如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李云飞一个踉跄,差点没被杜塞尔脱口而出的话给吓的摔一交。
“屠龙你知不知道我刚才那种状态有多危险,别说我有可能就此失去神志,变成一个杀人恶魔。连你们也有可能受连累,被我杀死。别指望我再出现那种状态来对敌。”
队伍中实际上的灵魂所在,精灵射手梅,沉吟了一下发话了。
修武之卷第二十一章解开心结
李云飞仔细的斟酌了一下,也没有做隐瞒,用他们能够理解的方式一字一句的说:“你们可以认为我身体里面封印了神的力量,但是我现在没有能力完全使用。如果在危险情况下触动了那股力量,就会出现失控状态。至于我能够动用的力量,比你们原先看到的略高一些,大概是五级战士左右的水平,另外加可以释放全系的初级魔法。”
所有人都认同了李云飞的解释,毕竟那一刻,李云飞的力量和威压感远远超过了剑圣和大魔导师这些人类的顶级强者,也只有用神的力量来解释。
梅很快做出决定。“杜塞尔说的不错,我们不能白辛苦一趟。在这里向北不远有小片沼泽地。里面有一只五级土系魔兽毒沼石化蜥蜴,本来这个是五级佣兵任务,但是原来我们实力不够,加上赏金不多,而没有接。现在加上李云飞和杨威利的实力,只要配合不出问题,应该可以杀死它。五级的土系魔核如果做成魔杖,相信可以把杨威利的实力提升不少。而且回去依然可以领到三分之二的赏金。”
李云飞眉头一皱,好奇的问,“既然完成可任务,为什么只有三分之二的赏金。”
“每接一个任务,要事先在佣兵公会注册并交纳赏金十分之一的手续费,不然就算完成了任务也只有三分之二的赏金。要不然佣兵公会哪里养得起遍布全大陆,数量庞大的惊人的员工呢”回答李云飞的意外的是骑士凯尔。只要李云飞不针对婉冰,骑士兄弟对李云飞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毕竟真正的强者是值得尊敬的。骑士准则之一,对于强大的对手,无论是敌人或朋友,都要给予相应的尊重。
“好的,向北方出发。”在所有人同意梅的提议以后,抖擞精神的矮人战士用他独特的大嗓门宣告着他昂扬的斗志。
夜色已晚,奔波了一天的队伍在一个背风的小山崖下面扎营。李云飞一路以来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杨威利竟然取下了视若珍宝的黑边眼镜,这两天都没有带。这对熟悉杨威利的李云飞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希奇事。
形象大转变的婉冰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事都不做,而是经常在休息的时候帮忙安排收拾杂务,特别的李云飞的那一份,经常抢着就做了。看着其他人忙着找柴火,抓野味,准备晚餐。横竖无事的李云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拉着杨威利跑到小山崖顶上。
“兄弟,你怎么眼镜都一直没带了,是不是在改变造型啊哦,我明白了,这几天就看到你和那个牧师妹妹眉来眼去的,原来是为了她呀理解,兄弟能够理解你”李云飞摇头晃脑的拍拍杨威利肩膀,做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弄的杨威利哭笑不得。
“我终于取下了眼镜是因为你啊”
“因为我”李云飞抓抓头,这次他是真的不明白了。
“你还记得前天你失控的时候吗”杨威利转过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李云飞。
“怎么不记得,如果不是你冒死挡住我,可能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杀人狂魔了。”李云飞的语气中充满感激,虽然那天主要是靠清心镜的作用才恢复自我,但是杨威利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不是因为他,李云飞可能早就被心魔控制了。
杨威利遥望远方,悠然的讲述。“你不知道,你那天的力量有多么恐怖。我当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手无寸铁,衣无寸缕的婴儿,只能无力的仰望着你。看着你一步步走过去,我想阻止你,但身体却完全不听指挥。那一刻,我才看到了自己的内心,藏在我心底的懦弱。我不敢面对我父亲也是一个贵族的事实,不敢面对因为自己的过失害死亲爱的母亲的事实。我对贵族的仇视,对别人讲述我带眼镜的理由,其实一直是一种掩饰。一种我用来逃避内心懦弱的工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