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点子小金库,零零总总所有进项算下来,正好也就只够修了自己这个凤仪宫。
估计等尽数按照奢华景象修缮完毕之后,皇上的小荷包就得彻底瘪下去了,说不好还得倒欠一点儿。
想要再攒,总得要几个月。
如此直接就断了皇上没事儿就往宫外跑的念头,至少能撑到过年,皇上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理由找得巧,数目拿捏得又特别准,虽说有点小恃才傲物,但这点小个性又算得了什么
、第62章殿试
就连裴右相都难得的主动声援皇后,外带一贯抠成铁公鸡的户部也大方了一回,内务府也就放开胆子,皇后宫中修缮所用物什一律拣最贵的开单子。
不求最好但求最花钱。
一项一项被内务府逼着上缴了所有小金库之后,皇上终于消停了。
凤仪宫暂时没法住,皇后也就特别批了皇上能在自己寝宫里,由昭明长公主全程陪伴,背完所有朱批。
皇后连着睡了几天的书房,没了皇上折腾,只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连带着连白行远都觉得方便了不少。
至少自己求见皇后时,不用在书房外间等上半天。
“岳小公子归家之后,每日都在内宅,并无走动,也无异常。”
皇后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自从那位药童被放了回去之后,白行远几乎是每天一进宫,要么是汇报一下宋桥排挤章炎的进度,要么就是汇报岳齐川每天吃饭睡觉种种行为。
实在是没什么好听的。
皇后自从知道岳齐川身边的药童曾经是袁沛身边的仆从之后,就瞬间淡定了。
反正年前她也打算把岳齐川以御医身份召入太医院供职,岳齐川不会医术,必定得带着那位药童。
若袁沛真是被人所害,反倒是那位药童得来急着见她。
皇后不打算把自家老爹也在查岳小公子的事儿和白行远通个气。
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皇后从小就懂。
自家老爹手里握着的那一批人,不到最后关头,皇后不打算用,大概涂相也没打算给自家闺女随随便便用。
更何况若是真的有心,东厂迟早也会查到这些消息。
“那位药童整日与岳小公子形影不离,口风甚严,微臣属下找不到机会套话。”
皇后:“”
他还真是和岳家杠上了。
放着那么多的事情不查,天天盯着这里做什么
盯死了也不干谢慎行半毛钱的关系啊。
“本宫记得,那阵子因着皇上,你派人把聚贤酒楼封了,现在呢京试泄题,大概和那儿脱不了干系吧。”
皇上去人家地界强抢民女,聚贤楼算是殃及池鱼,纵使要查封,也不能封太久。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过后虽然试题从那儿漏出,但也只不过是泄题之人借着那个地方聚集举子,方便行事而已,也不
能说就真的有关。
但相比起岳家来,聚贤楼和谢慎行的牵扯看上去要更大啊
“请娘娘放心,京试泄题一事,微臣已派人将涉案举子尽数扣押,已有人招供,聚贤楼老板参与
买卖考题,以及中间牵线,大理寺已将老板及聚贤楼一干伙计全部关押,相信再过不久便能有结果了。”
顿了顿,白行远终于暂时将心思从岳家收了回来。
“只是涉及买考题作弊的举子,不知该如何发落,还请娘娘示下。”
皇后觉诧异的抬头看了白行远一眼。
这种事情还需要来问
虽然说考前买些小道消息无可厚非,朝廷对这种事情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然撞对那么一道题两道题,就算你走了大运。
但谁让你夹带又被人逮个现行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其余倒是好发落,只不过其中有一人,是祠部司骆员外郎族中胞弟。”
皇后:“”
所以呢
又不是本人。
“微臣不过是觉着有些奇怪,那位胞弟从几年前便在京中与员外郎同住,按理说不会如此不动规矩触犯禁令,且礼部之人一向谨守规矩,骆员外郎亦不会放任其族弟犯如此错漏,微臣虽觉得是有人陷害,但人赃并获,京试当日就在他身上搜到了夹带物证,也是没办法的事。”
皇后皱了皱眉头。
“你直说便是。”
白行远默默把头垂得越发低了些。
“此事微臣尚无直接证据,不好妄下定论,只是娘娘,此人如何发落”
“但凡舞弊者,按律取消京试资格,十年之内不许上京,且骆员外郎亦无一言为其族弟辩解,难道你要本宫特意为他网开一面”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既然你觉得此事古怪,那本宫就依你所请,就特许那位举子暂留京中调养身体,待身体痊愈之后,再遣送回乡。”
怎的又是礼部。
上次弹劾自己这个皇后管治后宫不力的也是礼部。
若与谢慎行有关,他老盯着礼部这一块做什么。
白行远利索的冲皇后磕了个头。
“微臣叩谢皇后恩典。”
然后也没抬起头来,直接顺势就把整个人都趴去了地上。
“微臣僭越,还请皇后恕罪。”
皇后干脆直接赐了白行远座。
从一开始回话就往地上跪着,她都嫌看脑袋顶看烦了。
“娘娘修缮凤仪宫,宋桥曾去看过,微臣敢问娘娘,初云散的解药,娘娘收在哪里”
皇后只觉得自己心脏陡然停了一拍。
那玩意儿连瓶子带解药,现在都在自己书房的小抽屉里收着,施尉扔了就跑,也不说给自己放回去
“自然还好好的在凤仪宫,你怎的突然问这个”
白行远抬头,微微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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