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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到朝上居然是皇后垂帘听政皇上不知所踪,最开始他还觉得挺惊讶,但结果周围前辈一副“艾玛皇上还是这副德行”的淡定表情
到后来他也淡定了。
“人都能带进皇宫里,想必事情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有他在折子里没说过的话么”
皇后比较好奇的是,这到底是谁闹出来的幺蛾子。
那石碑上说的全是对自己有利的话,什么帝后和睦天下之福,什么灾异过后必有祥瑞,什么皇后仁德福泽万民。
按理说谢慎行不会有这么好的心。
但自家爹就更不可能了。
她才把裴右丞压得死死的,他的党羽也不会凑这个点儿来给自己歌功颂德。
何况这么说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拍皇上马屁也就罢了,满朝里谁不知道帝后不和,拍了皇上惹怒皇后,拍了皇后惹毛皇上,就根本没有帝后一块儿拍的道理。
秦政之下意识的说了句没有。
想了想,觉得这么敷衍皇后娘娘还是不好,便又补了一句。
“微臣全都已经仔细问过,他与微臣说过的都写在折子里了,微臣一句不敢漏记,娘娘明鉴。”
皇后轻轻笑了一声。
“在朝中待了这么些天,你好像也学得比从前聪明了。”
等秦政之脑子里反应过来皇后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瞬间就给腿软了。
“娘娘圣明,微臣才疏学浅,经验又不足,只怕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这才把斗胆把人带来面圣,以免有何错漏。”
皇后隔着珠帘看着终于知道怕为何物的秦政之,又笑了一声。
“本宫无意怪罪,话也不想听,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左不过他说的这些话,本宫听了和没听,结果都是一样的。”
秦政之觉得,大概白行远要和皇后说话,还能如此得皇后欢心,确实不容易。
“娘娘,若真是天降祥瑞”
就秦政之私心而言,这些流言虽然无稽,但听上一听倒是也无妨,趁着天降祥瑞的幌子作些文章也好显得天下归心。
“不必再说,本宫听闻大理寺丞家的独子贺欣然,卓具才干,最近也才被举荐进来,虽并非科举进官,但毕竟也是人才,你时常倒是可以与他说会儿话。”
现在就让秦政之还接触这些尚早了些。
光是朝政上那些个明面上的争斗,都足够让他学上几年。
至于暗地里的这档子事,先让贺欣然给他打个底子倒是不错,但真要捅破窗户纸,现在还不是时候。
有的时候心性太过于光明了,或许在这朝堂上
也会是一件好事。
以后用这人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这会儿就急着让他跑来白行远这儿站队,未必就是好的。
秦政之颇为奇怪的抬头看了一眼,又立刻想起前辈们的嘱咐,不能妄视皇后,便立刻又把脑袋垂得低低的了。
“娘娘说起此人,和他共同理事之人似乎对贺大人颇有微词。”
顿了顿,秦政之试探一句,然后又飞快地转了话题。
“不过微臣看贺公子做事干净利索,该处理的事处理得条理分明,即便不在坐堂,也没耽误什么,不过是有人嫉妒贤能,私下说说而已,若无皇后点醒,微臣定然想不到这一点。”
皇后支着头看着秦政之,觉得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来。
大概自己初入宫时,也是他这般小心谨慎的模样。
到了后来,慢慢的习惯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除了祥瑞之兆,还有什么”
皇后耐着性子听完秦政之一溜儿的溜须拍马,利索的结束了这一次的召见。
后者迟疑着想了想,发现还真没想出来什么需要单独捅到皇后面前的事儿,便摇了摇头。
皇后便叫了青萝把人送出去。
白行远进门时,刚巧和秦政之错身而过,俩人还颇为客气的点头致礼。
白行远总觉得,秦政之看着自己的目光颇为同情。
“娘娘”
皇后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门关上了,白行远磕完头了,才轻轻开了个口。
“一双青鱼消息封得可以啊,居然让秦政之把事情捅上来了。”
白行远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又重新磕了个头。
“此事明显针对娘娘而来,微臣只想拦住消息,不曾想还是未能防住王爷将消息泄露。”
若说石碑上的话尚且帝后二人孰轻孰重指代不明,那一双青鱼很明显就是针对皇后而来了。
当年帝后大婚,先帝御赐皇后一枚双鱼玲珑金镶玉璧为贺,还是特意放在聘礼之外单独当面赐给皇后,满朝皆知。
现下虽是皇后下重手在朝中清人,但到底剩下的老臣还占多数,一双青鱼说出来,人人第一时间都只想到皇后。
“怎么还是王爷闹出来的”
皇后皱了皱眉头,端了茶抿了一口。
“你起来吧。”
“王爷前些日子醉心诗书,大概也就是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那石碑微臣看过,是有些年头,或者是早几年就埋下去的也未可知。”
白行远也没多客气,谢了恩,直接就站了起来。
“石碑一入京,王爷便已接到消息,又一力主张不用验过便要送来与娘娘瞧,微臣虽无直接证据证明此事是王爷主使,但若不是王爷授意,又有何人敢如此大胆不过说来终究还是微臣僭越了,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摆摆手,示意无妨。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越俎代庖了,她都快习惯了。
上次谢慎行闹出来的是牝鸡司晨的罪名,好歹她还能看得懂是个什么意思。
这会儿居然是大肆赞扬自己,生怕夸得不够狠的。
连上先前故弄玄虚的说什么勾结异族妄图造反,生怕自己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这到底又是在唱哪出啊
、第107章决意
不要说皇后闹心,就是谢慎行,最近也觉得挺闹心。
东厂明面上是没怎么和自己作对了,推三阻四的不让祥瑞之兆报上朝廷,也不能说白行远就做错了。
毕竟这事儿说得好听那是祥瑞,说得不好一点那就是妖异之象,不压下去也就罢了,怎么能上达天听
但暗地里他总觉得,东厂对他使的绊子似乎是
变本加厉
以白行远的行事风格,发现京城里的那些个西疆密探,最多也不过是暗中派人跟着,实在觉得不对劲再抓几个去东厂严刑拷打。
现在倒好,居然全数把人弄死之后再一个一个摆去自己王府门口
gu903();东厂什么时候嚣张成这副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