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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劫录 赤军 2312 字 2023-10-02

gu903();扩莱是蛮族,但并非人类,他们身高都过丈,嘴巴尖尖,皮肤是灰黑色的,力大无穷。即使单兵相接,手持铜制武器的人类,也往往不是使用石制武器的扩莱战士的对手。怎样才能击败他们呢我苦思良策,却依旧一筹莫展。

我只好寄希望于茹人的妖术。

这次出兵,我把那名茹人长老也带在身边。我知道他恨我,但他更恨鸿王,他知道如果我打败了鸿王,他的族人还有可能获得解放,而如果鸿王消灭了我,茹人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我真的会在胜利以后解放茹人吗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且看形势的发展吧。但我竭力使那些白肤银发的奴隶们相信,其实我也很反感鸿王的做法,我只是被迫灭亡他们的国家,剥夺他们的自由的。

鸿王统治的时间不会很长了,他自己设置了陷阱,自己正在往里跳。北征茹人,使我收获了北方各诸侯之心,而此次若能顺利灭亡扩莱,东方的人心也将掌握在我的手中。到那时候,就可以正式和鸿王翻脸了,然后水到渠成,我就将成为天下的共主。

唯一担心的,是鸿王手握那五块宝玉,是否真的能够拼合起来,使他获得颠覆天壤的巨大力量我不知道自己砍碎了黄色宝玉,是否真能阻止这种力量凝聚。那块黄色宝玉的碎片,现在就藏在我族的祭宫里,我能够感受上其上依旧附有强烈的力量,但却不清楚运用之法。

我甚至让那名茹人长老他的名字叫“有”接触到宝玉的碎片,我相信以他的智慧,假以时日,应该能够揭开谜底的。但半年过去了,他似乎仍然一无所得。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有在我面前抬起头来:“已经完成了。”他所完成的,是一种据说威力强大的妖法,可以帮助我击败扩莱的国王。那个国王,身高足有一丈两尺,使一柄巨大的石斧,我和他较量了三次,虽然有血剑相助,却依然难以取胜见鬼,难道他比清木下面的那头巨狼还要厉害吗

有的面前燃烧着熊熊的炭盆,炭盆内堆满了不知名的草药,整个帐篷里,都弥漫着浓烈的呛人的气味其实那气味本是甜美的,但实在太浓了,使人鼻子发痒,咽喉发甜,气喘加快。

我打了一个喷嚏,问有:“这样就可以了吗我并没有感觉自己的力量增强了。明天我真的可以击败敌人的国王吗”

“请放心,主人,”有缓缓地说道,“您一定会胜利的。您的胜利,将使我的族人更接近您所许诺的自由,请相信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很好,”我点点头,“如果可以取胜,我预计今年内就可以完成咱们的计划。”我故意把“咱们”两个字,说得很重。

第二天的战斗,日才过杆就开始了。我把血剑佩在腰里,手柱一杆巨大的双援铜戈,亲自驾车来到阵前。单手执四辔驾车的本领,恐怕普天下只有我一个人擅长。

扩莱国王也大步来到阵前,他身穿式样奇特的皮甲,手里握着一柄巨大的石制战斧,斧头比我的脑袋要大整整一倍。我跳下战车,慢慢走近他:“可以开始吗”扩莱国王点点头:“来吧”

扩莱和茹人不同,茹人不但就相貌上来看,也是人类,并且所用的语言,从发音到语法,和普通人类的差别并不很大,只有他们的文字,笔划简单,数量也少,显得尚未开化,还是蛮夷。扩莱的语言,听上去好象野兽叫唤,与人类语言完全不通,并且他们也没有文字。这位扩莱国王,对于人类语言的了解相当贫乏,只能听和说少量简单的句子。

这是我昨天派人去和他们说好了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希望和扩莱国王一对一的较量。扩莱国王似乎对自己的武力相当自信,一口答应下来。

我平端起铜戈,牢牢盯着敌人的眼睛,谨慎地缓步向他走去。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增强了,但我现在除了相信有的妖法,已经别无选择。我对自己的武力也很有自信,最差也能和对方战一个平手,就象前几次战斗一样,而不至于失败。

扩莱国王的眼神向我的左肩望过来,我知道他立刻就要有所行动了。果然不出所料,他突然暴叫一声,双手抡起战斧,疾劈向我的左肩。我把身体微微一侧,刚好躲过他雷霆万钧的一击,随即抡戈啄向他的后颈。

戈长斧短,在这样的距离,他只能威胁我的身前,我却可以把他整个人都容纳进铜戈的攻击范围。但扩莱首领并非弱者,他迅疾一个转身,用石斧挡住了我的进攻也不知道那样巨大的躯体,怎么会如此灵活。

“当”的一声,戈斧相交,我感觉自己的手腕有些发麻。身后传来弓谙擂鼓的巨响,鼓声绵密不绝,仿佛有百雷落地。而在我的身前,那些扩莱有节奏地敲响他们的武器,声音竟然几乎压过了鼓声。

一击不中,我后退一步,收回铜戈,扩莱国王立刻顺势把石斧向我面门推来。我再退一步,用戈柄在他眼前一晃,然后垂戈啄向他的胯骨。扩莱国王并没有被我的虚招扰乱了步伐,及时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没有战车的强大冲击力,长戈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呀。我想到这一点,猛然把铜戈顺势向对方小腹掷去,然后一低手,拔出了腰间的血剑。

血剑握在手里,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延着手臂直透脏腑。是的,这就是我所需要的力量这力量是血剑带来的,还是有的妖法带来的呢我并不清楚,但这无关紧要。我向前一个纵跃,再次拉近双方的距离,一剑刺向扩莱国王的咽喉

扩莱国王把脖子向后一仰,手里的石斧反转上来,来磕我的血剑。石斧巨大沉重,他是用双手使用的,而我却单手握着血剑,自然不能和他硬碰硬。我急忙撤回血剑,同时却挥起左拳,狠狠打向对方空虚的肋下

这一拳打出去,感觉对方肋下软软的毫无防备,“啊呀”一声,敌人倒跌了出去,而我也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见剧谒躺在我床榻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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