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唠里唠叨,不是康伯是什么念福撇撇小嘴,“好话不说二遍。”
“等你吃亏上当,才知道谁是好人呢”欧阳康忿忿不平的牵上紫霄,向过路的一位大叔,“请问城中最好的裁缝铺子在哪边”
“哦,那小哥你去护国寺那边的东市就行,离这里也近。”
念福一时明白过来,真心笑了,“还是你心细,咱们是很该买身新衣裳再回家,省得给人笑话。等到了你家,你再陪我去找我爹好吧”
可欧阳康却望她笑笑,“不用了,还是先送你回家吧。你那地址记得清楚么”
“全记在脑子里了。可婚书还在马车上,我就这么过去好不好”进京之前,念福无数次想着找爹,可是真要去时,她忽地又近乡情更怯了,“要不,还是先回你家吧。”
“还是先送你回去吧,我家反正就在那儿,也跑不掉。先去一趟,你也能早点安心。就算没婚书,你跟你娘生得那么象,你爹一见准认得出来,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会么女孩忐忑着,却是带着隐隐的期待和欢喜,跟他一步步走进京城,这个蕙娘心心念念了若干年的地方。
爹,我们这回,是真的要见到了么
第66章乞儿县主
周末快乐最近气候忽冷忽热,大家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哦。:
护国寺旁的东市,一家成衣铺子里。
念福指着墙上的一套新衫,不可置信的问,“就这身衣裳也要二十两还是最便宜的”
伙计笑容满面,服务态度真是好得没话说,“姑娘你可能初来乍到,不知道京城行情。我们门面贵,人工贵,所以什么东西比别处都要贵一些。不过这也是物有所值啊,我们店里的衣裳用的可全是最时新最好的料子,就这花色,您买了回家,包管一年之内都没有人跟您重样的,有了您就尽管拿来退货”
这还真是会说话,大老远上一趟京城就为了退件衣裳那才真是疯了。
过去看男装区,欧阳康面无表情的回来了,“不用看了,这边更贵。”
那边女装好歹还有二十两一套的,这边光是一双鞋就要三十五两欧阳大少的心在滴血,跟这比起来,老家那一两银子一盒的玫瑰面脂已经不算什么了。怪不得临行前祖母给他那些银票还嫌少,这京城的物价简直贵得令人发指
欧阳康悄悄捂了捂胸口,一直贴身收着的那个锦囊,还是舍不得拿出来。这点钱不仅是他,也是祖母的棺材本了。花在这里,他好心痛。
“不如还是回我家吧。”等回了家,爹总会给他们做身新衣裳吧
可念福想去看她爹了,都到了京城,她突然又有些等不及了。
“兴许咱们来错了地方换个人问问。我就不信,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穿得起二三十两银子的衣服。”
出了商铺。二人正商量着再跟人打听打听,忽地就见大街上一阵骚动。
“让开让开。快点让开一会儿刀枪无眼,伤了你们可别怪我们没提醒”
说话间,七八个青衣仆役骑着高头大马提着皮鞭,如狼似虎的冲出来开路,在他们身后,是两队顶盔贯甲,明枪执刀的军装侍卫。
开国初期的士兵们可不比后世那些老爷兵,这些都是真正在刀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身上带着一股冷凝的肃杀之气。人虽不多,但气势很是逼人。就连他们的马也是,一双双眼睛锐利阴沉,令人望而生畏。
别看紫霄平时挺神气,到底是家养的宠物,见着这样的马兄弟,它也不敢往上凑了。本能的咴咴低叫着,拉着主人直往后退。
这群士兵一出来,百姓们都很自觉的贴墙根挤一堆了。让出中间的宽敞大道,等着后面的正主通行。
不多时,就见有人执着仪仗,后面两辆朱顶华盖的大车一前一后。前面的车用了五匹大马拉着。后面一辆稍小,却也足足用了四匹大马。
欧阳康悄悄低语,“这样人家。不是公侯,就是王伯了。”
有个挤在后头的老伯。应该就是本地人,挺爱说话。就是给拦在这里,也忍不住要小声八卦显摆几句,“这是平国公家的马车,后面那辆小的新车,应该是平国公家新封的县主。说来这位县主也真是传奇,原本只是个小乞儿,谁知竟是平国公早年流落民间的长女,年前才给寻了回来,封了县主,这下子就一步登天喽”
旁边有人附合,“今儿七月十五,正是中元节,想来是国公爷带她去护国寺烧香祈福的。怪不得我之前路过,见大门那儿封着,不许百姓出入呢。”
嗬,那不是现实版的小燕子念福伸长脖子还待多瞧几眼,马车已经很快的过去了,只有后面的仆妇提着篮子在散发馒头糕点铜钱。
许多百姓围上去哄抢,忽地,有个白衣女子趁乱奋不顾身的人群中冲了出来,凄厉的高声叫嚷,“爹,爹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不是真的她是假的,我才应该是县主不信你让我跟她对质,我能跟她对质的”
吼吼难道这儿也有一个紫薇念福兴奋的想挤上前去看个清楚,却被旁边一个不识相的给牢牢抓住了,“你跑什么老实呆着”
念福急得直蹦,“你让我去看看,让我去看看”这样的真人秀千载难逢啊
欧阳康不放,抓得越发紧了,“有病啊你,那种热闹是好看的吗”
念福本不服气,可是很快,她看到的一切让她惊呆了。
那个勇往直前的紫薇虽然冲出了人群,却在离那大车还有五六十岁的时候给人拦下来了。
是个英俊堪比尔康的侍卫,却没有尔康那样多情,冰冷的铁枪直直戳中了女孩胸膛,高高挑起,猛地往人群后面一甩,象是甩掉块破抹布般就那么扔掉了。
人群中的惊呼还没落下,又是几个侍卫赶来,横下枪杆一扫,那小孩手腕粗细的铁枪立时扫得好几个近前的百姓口吐鲜血。
然后,
然后再也没有人敢喧嚣吵闹了,静静的等着那些人走过,象是寒冬枝头上的枯叶,瑟瑟发抖。
他他们就这样走了那些伤了的,死了的,就都不管了念福完全傻掉了,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只有头发一阵一阵的发麻。
似是猜出她的想法,欧阳康低低的叹息着解释,“冲撞贵人,以下犯上,本是死罪。何况她还当众污言秽语,更是罪无可恕。至于那些离得近的围观百姓,谁又知是不是她的同伙”
“可万一,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那岂不是千古奇冤
可欧阳康悲怆的摇了摇头,“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位县主已经得到了承认,如果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又能找到与国公府地位相当的人来作主,谁能驳得倒她”
他顿了顿,才慢慢道,“我今日总算明白,为何吴先生会说,有些话只有到了那个份上才能说。否则就算是尽人皆知的真理,也没人听的。”
念福转头看着他同样青白,显得很不好过的脸色,不说话了。
而此时,最前面那辆大车里,有人在疑惑的问,“方才是怎么了怎么好似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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