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晋王眼神一眯,忽地有些明白了。他与齐王虽是兄弟,却也是争夺王位的对手,瑞安这话,分明是在向他投诚吧
要说一个瑞安并没有什么,可她若是能拉拢来连父皇都很听信的平国公,那可很值得考量了。
于是,晋王一笑,“都是自家亲戚,你和齐王闹点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这性子,早就忘光了,你也不必过于介怀。”
瑞安一听有门,心中大喜,深觉自己这步棋下对了。忙忙又道,“晋王豪爽,世人皆知。若是回头能替我调停调停,必有大礼送上。”
大礼晋王眉头一挑。
瑞安却不肯明言,神神秘秘的卖了个关子,“敢送到晋王面前的,必是绝色才行。”
绝色那必是美少年了。晋王心中有了数,只是一笑,“回头有空,也请表姑姑来府上坐坐。正好天冷,梅花也要开了。”
“晋王盛情,不敢推辞。”含笑给他施了一礼,目送着他出了大门,瑞安心头得意。谁说她就不会结交权贵来这一套这不是很容易么
晋王是皇次子。又在军中素有威望。将来的皇位十有八九是他的,把宝押在他身上绝对错不了。
何况,那“宝”还不是她家的。不过是顺水人情,为什么不做
略带得意的转过身来,忽见气度清华的男子不知何时立于她身后不远处,也不知看了多久嫡女惊华:异界至尊魔厨。
瑞安吓了一跳,脸有些白,“爹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可是再看一眼平国公虽然晶亮,却明显难以聚焦的眼神。她又暗自松了口气,堆起笑道。“爹你等我收拾一会儿,我马上陪您出城祭祀。”
默了默,那清华如玉的男子才点了点头,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青山之上,斜阳之下,有一片乱葬岗。不过早已经收拾齐整。筑起了围墙,虽然许多坟包都没有立碑,但瞧着却不再那么凄凉。
在东边最高的一处,单立着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坟包。坟包前竖着一碑,上书“沐公绍勤之墓”。
瑞安虽不喜读书,但为讨爹爹欢心,近来也颇识了些字,瞧着这个名字,着实有些古怪。
她自然知道。她爹平国公名叫沐劭勤。而就算是同样的辈分,也鲜少有人家会给兄弟起读起来写起来如此相仿的名字。那绍与劭,稍不留意就会混淆,这是何故
可她眼下还有一个更加明显的疑问,“咦,这是有人来祭祀过了”
沐绍勤的墓明显是被刚刚整理过,所有的杂草都已经拔除,大理石的墓碑擦得纤尘不染,还摆着新的香烛纸钱,墓碑前的那四份供着的菜甚至还留有余温,显是刚走不久。
沐劭勤却不觉得奇怪,“可能是你伯伯的几位好友来过,把咱们的东西拿过来吧。瑞安,你跪下,给你伯伯好生磕个头。要没有他,今日便没有我站在这里了。”
瑞安略带不屑的暗自撇了撇嘴,嘴上却乖巧的答应一声,跪在了下人铺好的蒲团上,沐劭勤扶着下人的手,侧着跪坐在另一只蒲团上,伸手抚着那块石碑,低低道,“哥,我来看你了,还带我女儿来。你瞧”
可他话音未落,忽地一阵不知从哪儿来山风吹起,吹起那放在墓碑下面四碗菜的余香,落入他的鼻端。
沐劭勤忽地浑身一震,连脸色都变了,难以聚焦的双眸骤然睁大,指着下面霍然问道,“这里这里摆的是什么”
瑞安莫名其妙的答,“菜啊从爹您的手边数起,是卤豆腐”
她还没说完,沐劭勤就伸手从那碗里抓起一块豆腐送入口中。
“爹”
“国公爷”
瑞安和一众下人都吓坏了,赶紧上前拉的拉,扶的扶,这样冷天,又是搁在野地里的东西怎么能吃万一吃出毛病来怎么办
可沐劭勤却依旧把那块豆腐吞了下去,他吞下去之后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似是不可置信,又隐约透出几分狂喜
可那狂喜里又带着极度的不可置信,让他忐忑,让他想问又不敢去问。犹如要去触碰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那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只是一个肥皂泡而已。
可是不碰一碰,又如何让人死心
谢谢大家的粉红和打赏,呜呜,好热情,好感动,桂子忽然好有动力码下去。还有许多留言,我都没时间回复,但真的一条一条看过了。挨个抱抱每一个认真看文的亲们,我会努力坚持加更。就是本月加不完,下月也会慢慢补。但前提是质量第一,不能注水,我要对得起大家的订阅和投票。也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163章更重要的
山脚下的初雪早已化得謦尽,可罕有人迹的山尖却仍覆盖着一层白,象融化。晶莹,神圣,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庄严。风从那上头刮下来,也似带上了那份庄严的寒意,直吹得人连瑟缩都觉得是一种冒犯。
瑞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四碗菜的存在象是对她的一个极大威胁。就见谭夫人的心腹卢妈妈忽地悄悄走上前来,无声的手指一挥,迅速的指挥着他们换了自家带的四样。
头一次,瑞安觉得自己和那个后母真正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而此时,沐劭勤颤抖着发问了,“这四样菜这四样菜是不是卤豆腐、香葱煎蛋饼、香菇玉兰片,还有一样那一样是山芋金针黑木耳”
瑞安没说话,因为她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拿走的四样菜,就跟沐劭勤说得一模一样
瑞安从没有见过父亲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就算明明知道他的眼睛早已毁于那杯鸠酒,根本看不见,可她还是觉得那眼神犀利炽热得象要吃人一般。
“我再问你一次,那四道菜,究竟是什么”
男人紧紧抓着女孩的肩头,鼻孔剧烈的翕动着,两颊是不正常的激动的潮红,声音凌厉而急迫万分。
瑞安无端端的生出怕来,象是有只看不见的手正拼命把她一寸一寸拖进那阴暗可怕,散发着腐朽味道,令人绝望的黑洞里,就好象她从前住过的乞丐窝一样。
可她还是不能不说,更加不敢不说。男人的眼神实在太过骇人了,似是她要敢说假话,那一瞬间的火焰就会把她燃烧殆尽
一个“是”字在她舌尖打着颤,就要往外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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