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二姐吓得脸色一白,抱着孩子们的手不觉紧了紧。
那两个大点的儿子哭道,“娘,我们再不要回去了,那个女人好可怕,她会打死我们的。”
鲍义庆急道,“怎么会呢以后爹会护着你们的”
姚诗意冷哼一声,“那我二姐呢她算什么你那些谎话拿来哄别人可以,不必拿来哄我们了。我爹娘是罪有应得,可我姐又有什么错,弄得你非要把她逐出家门不可”
鲍义庆一下又卡壳了,嗫嚅着道,“可我已经娶了人家,她也是正经官家小姐”
“我呸”姚诗意更怒,重重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你还不说实话我们公子早查清楚了,那女人不过是个商人老婆。你因贪图人家家产,便趁她死了男人把她勾搭到手,后又趁着我家出事,把我姐赶出家门,好让那女人把家产带进来,是也不是”
鲍义庆震惊之极,“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猛地,他发现两道无比犀利的目光,是姚二姐看着他,一脸绝望,“你不说你也是被逼的么”
从前的贤良温婉,如今全变成了滔天怒火。
鲍义庆慌了,“你听我解释”
姚诗意也不怕自揭家丑,直言道,“二姐,你还要听他的花言巧语么男人没良心起来,就象咱爹似的,何曾把你和你娘放在心上当年要不是看他家给的彩礼多,爹怎会把你许配给这种人如今他又因别人的钱,卖了你们母子。你今天原谅了他,日后谁敢保证他会不会再拿你的儿女去换银子”
姚二姐再看一眼三个无辜孩子,青了脸。
此时,欧阳康接到消息,带着人和崔珩一起赶来了。
姚诗意很识趣的把姐姐带开了,鲍义庆觉得不对劲,想开口求救,却给旁边侍卫重重一拳打在肚子上,痛得半个音也发不出来。
这种人渣,那侍卫想打已经很久了。
他不说话,倒方便欧阳康问话了,“我没兴趣听你那些废话,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你家茶园的收益是怎样的,有多少是交给官府,但被官府昧下的,这中间是怎么运作就行。”
鲍义庆饶是痛极,也不禁骇然色变,再看欧阳康那冰冷的绝美容颜,忽地惊呼,“你是嘉善郡主的驸马你真是来查茶税的”
欧阳康眉头轻挑,神色轻柔,但语意森冷,“看样子,你们也不是毫无准备啊。你现在有两个机会,一是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兴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二是死撑着什么也不说。我数到十,自己选吧。”
在鲍义庆哆嗦着不知该不该说时,欧阳康已经开始数了,“一、二、三”
忽地闻到一股骚臭味儿,是鲍义庆吓得尿了裤子。
连侍卫都皱起了眉,可欧阳康仿佛什么也没闻到一般,淡然道,“你要是敢晕过去一次,我就让人在你身上插一刀。现在继续,四、五”
“我说,我说”鲍义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整个人瘫软下来,开始交待。
童朝仪暗瞧欧阳康一眼,心中赞服。
别看这位郡马长得象个娘们儿,可真是手硬心黑的主儿。瞧这份狠劲,若是日后去了刑部大理寺,不知会让多少人胆战心惊,怪不得皇上会派他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等欧阳康拿着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离去后,还专门指派了两个人送鲍义庆一家回去。
等到天都黑了,新夫人点着火把正要组织家丁去衙门报案,却见男人和前妻及三个孩子都回来了。
新夫人一愣,随即怒火中烧,“贱人,你还敢回来”
啪重重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姚二姐看着那位被打傻了的新夫人,愤恨之极,“这一巴掌,是让你记得,这个家里谁是大,谁是小。”
新夫人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鲍义庆,“姓鲍的,你死了么”
鲍义庆没死,却闷着头跟死人一样。
新夫人眼睁睁看着姚二姐拿了几根棍子分给三个孩子,道,“她打了你们多少,你们就去打回来有娘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小孩子力气不大,但发了狠的打人,还是很可怕的。
新夫人很快被打得鬼哭狼嚎,姚二姐象是没听见一般,只吩咐下人,“关门,别吵到邻居。”
从次日起,鲍家新夫人消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鲍大爷“特意”去接回来的原配。
这是好事啊,乡亲们当然会议论,却也同样没有人会来管这其中有什么勾当。
只不过,那位心地慈善的姚氏夫人,从此开始管家理事,那鲍义庆都不敢惹
第501章不长眼
宣城。
灵州刺史的官衙后院内,悠扬的琴声随着曼妙的歌声迤逦传来,优雅动听。
管家引着一行客人进来,听着歌声驻足欣赏了一时,才笑道,“这是阿鹂在你们老爷手下调教得可比从前出息多了。”
管家笑道,“那是公子送的人好,我们老爷很是喜欢呢。来,这边请。”
绕过假山,再转了个弯,眼前豁然明亮。
灵州刺史张苍大人,还有本地军队最高长官闵晔,还有几位地方一起听着小曲,但他们面前摆的不是酒,全是茶。
当来人进来,众人眼前俱是一亮,闵晔率先道,“柴大兄弟,你可算来了”
柴荣笑嘻嘻脱去连帽斗篷,拱手行礼,“让几位大人久等,是我的罪过。区区薄礼,还请笑纳。”
他的身后竟是走出一队美貌小童,有男有女,皆是七八岁年纪,雌雄莫辨的时候,一对一对,规矩有礼,无论是做娈童小厮或是通房侍婢,皆是上上之选。
那几位官员看了,俱是流露出几分满意之色,唯有闵晔道,“这个时候,你就是送个天仙来,老子也没心情看呀,柴大兄弟你快坐下,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柴荣一笑,上前坐下。那管家迅速带着仆人歌姬尽皆退下,自去安排那些小童给各位大人。
厅中,张苍道,“那位平王看似诸事不管,郡马也年轻客气,但行起事来却是滴水不漏,实在让人查不出深浅。”
“就是”闵晔道,“老子想约那年纪轻轻的小驸马出去逛逛,给他推了。给他送礼吧,又给他挡了,实在是油盐不进,尽是难缠。”
“郡主也是。”旁边又有人道。“我让夫人拿了件不错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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