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算了,大过年了,郡主说做人要厚道,不让说外人的坏话,那就让他们去悔恨交加,内疚不安吧。
不过大家也忙得很,要迎接欧阳康归来,还有许多正经事要做,谁有空去惦记外头那些不相干的人
只是忙忙碌碌间,大家也没办法不留意到,有一只裹得毛茸茸的小人儿,叮叮当当满园子乱窜。
那是小主子,全园上下没有不认识的。
鉴于这位小主子自学会爬行以后,多次在园内乱走引发恐慌的不良记录,所以如今他的小鞋子上,还有系着围兜的后扣上,全都拴着小铃铛,走起来,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极是好认。
当然,他的身边还跟着旺财。还有新分来的小陪伴,白宣的儿子白丹。这个大名是郡马亲自取的,听说意思很深,下人们不懂,依旧亲切的称他为小狗子。
白丹虽然年纪不大,但很懂事,每天都尽职尽责的跟个大哥哥似的,早上下午各来陪小弟弟玩一个时辰。
看着小薯仔又想跑到水边玩冰,他坚决的拒绝了。
“那里不能去,去了会掉下去的。掉下去了,就没有小薯仔了。”
胖白薯睁大眼睛看着他,可看到小哥哥眼里的坚持,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被拖走了。
听得园子里有人敲起报时的钟声。白丹把小薯仔交回主院,他也到了下班的时候了。
春苗帮他把手套帽子戴戴好,又给他挂在胸前的小暖炉里换了一枚新炭,然后提出一只轻便的小篮子给他。“这些点心和菜给你拿回去加餐,里头有一包膏药,是给你爷爷治老寒腿的,让他记着用。郡主说这下了雪,让他自己也保养着些,别跟年轻人抢活干。”
白丹点头记下,又懂事的道了谢,拎着篮子回去了。
贺嬷嬷在后头瞧见,忍不住感慨了句,“这孩子。倒是象他爷爷,不言不语的,不象白宣不,也象的,心地终归都是好的。”
听见她的声音。念福意外的在屋里招呼,“嬷嬷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打发人来说一声不就行了快进来坐。”
贺嬷嬷自上回摔伤了腿,腿骨虽接上了,但到底年纪大了,恢复得不太好,走路总有些跛。甚少出门。
贺嬷嬷进来瞧她正给小薯仔脱衣裳,换小靴子,笑道,“还不是为了大少爷老太太刚刚想起老家的四色酥,要人去做。可别人哪有你懂少不得只好要郡主费神了。我便自告奋勇,领了这差使出来走走。省得成天坐在屋里,人都坐傻了。”
念福笑道,“要是嬷嬷都傻了,我们更没主心骨了。那个酥我会教人做的,嬷嬷也别慌着走。就在这里用个饭吧。”
“那我就叨扰郡主了。”贺嬷嬷乐呵呵的坐下,逗弄起换了身短打扮的小薯仔来。
“爹就快回来了,小薯仔高不高兴”
胖白薯瞅她一眼,低头继续跟跟鲁班锁作斗争。
这是苏澄弄来的玩具,九根小小的木头,完全不用钉子,按照榫形扣成一把锁。
初拿来时,念福觉得很简单,哗啦一下拆开了,可要复原就费劲了。折腾了两天都没折腾出来,她不动这个脑筋了,转手塞给了儿子。
小薯仔不明所以,拿着扔来扔去的逗旺财玩。后来给苏澄瞧见,当着小薯仔的面,把这把锁组装起来,又拆开,再组装起来,再拆开,反复几次之后,小薯仔明白了,也试着拿着木头开始拼装,可怎么也拼不好。
不过他倒是比他娘有耐心,也不着急,反正闲了就来拼拼凑凑。能有个东西能让他打发时间,安静的呆一会儿,念福也觉得挺好。
看人陪贺嬷嬷说着话,她让人把姚诗意叫了来,说了四色酥的做法,并交待了几个要点。
姚诗意才记下走了,却听小薯仔嗷嗷叫了起来,念福转头一看,他已经把那把鲁班锁拼出来了。正高高举着,向她献宝。
“是嬷嬷帮你的吗”
贺嬷嬷连连摆手,也是一脸惊喜,“可不是我,这东西我也没玩过,就见他在那里弄来弄去,居然就拼出来了。这拼好了,是不是要送给你爹呀”
小薯仔又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只把那个锁又拆开了,只是这一回,他很快就装了起来,然后送到念福面前。
因为有教过他,不许乱扔东西,所以念福以为他是要自己帮他收起来。就帮他摆到了柜子上,“回头给你师公,还有你爹都看看。”
可小薯仔忽地又扯着她的裙子叫唤,就算是亲娘,念福也有点搞不懂了,他到底要干嘛
小薯仔仰着小脸望着她,突然就冒出一句,“给旺财。”
虽然咬字还没那么清楚,但念福愣了一下,还是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之后,她瞬间就激动了,“小薯仔,你会说话了”
这孩子都一岁多了,迟迟不开口,比起那些个月就会叫爹妈的,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
只没想到,她家薯仔,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张口都是短句了。
贺嬷嬷高兴得坐不住了,“我得赶紧告诉老太太去小薯仔终于会说话了,实在是太好了。”
然后,当天下午的破园里,就成一家子围着胖白薯,不断的说,
“薯仔。来叫下娘,妈也行。或者叫你爹,爸爸也可以。”
“薯仔,来叫太奶奶。”
“叫师公。叫爷爷”
胖白薯望望大家,低头颇为苦恼的拼着一个升级版的鲁班锁,保持沉默。
至于那个被他惊鸿一瞥叫过的旺财,趴火炉边打着瞌睡。毛茸茸的尾巴那儿,圈着那个拼好的鲁班锁。
而直等到晚上,念福才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简直是岂有此理
柴荣气得静不下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欧阳康怎么会又是他”
贺宪瞅他一眼,淡定的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倒是赶紧想办法。怎么保住闵晔手下的队伍才是。否则你那么多钱,岂不白花了”
提起这个,柴荣就更生气了,“闵晔那几个儿子,哪有一个得用的知道老子死了。连个报仇的人也没有,只会找我要钱,想躲得远远的。实在不是些东西”
“那他手下的人呢”
“彼此不服”
贺宪道,“那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贺宪语气平静,好象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那么多人。既然不能听命于你,何必白白花钱养着趁着现在人心还没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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