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之前他认真教自己练剑,自己还真的觉得是自己太小人之心了,没想到这厮竟然
“文才兄,我认输了,你快些放开我。”
“呵呵”马文才轻声一笑,“梁越,你自己交代,还是要我揭穿你”
“马文才你此话何意”
“还装傻”马文才一手持剑,另外一只手就到了梁月胸前的衣襟上,他犹豫了一会儿,却只是一小会儿,修长的食指便勾住了梁月薄薄的衣领,竟是随时有扯开衣裳的势头,他目光冷凝:“你不要逼我。”
、第26章
此刻的马文才稍稍有些犹豫,心想若梁越果真是个女子,自己这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可就要为她负责了。他的眼神沉了一沉,越发仔细打量起梁月来。这厢马文才做好撕掉她衣服的准备,那厢梁月却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文才兄,你是何时发现的”
马文才冷哼一声,然后勾唇道:“欺瞒我这么久,你胆子不小。”他见她态度良好,便松开了勾着她衣领的手,毕竟扯掉女子衣服的行为委实有些下流。马文才自认为不是那等登徒子,却浑然忘了自己刚才都做好了扯掉人家衣服的准备。
梁月撇撇嘴,道:“我并非刻意隐瞒文才兄”
马文才见梁月自己伸手到衣襟前,似乎有主动脱掉的打算他有些惊奇,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梁月看。梁月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在马文才的注视下拿出两个馒头。马文才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花了他、他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而是额,两个馒头再看梁月那白色的亵衣,服服帖帖地穿在身上,胸前并未半点起伏
“我以后再也不隐瞒文才兄了,吃馒头的时候,一定先孝敬一个给文才兄”
看着梁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马文才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不可能”马文才恶狠狠地盯着梁月,再一度逼近她,“梁越你”
梁月本能地退后,问道:“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让文才兄如此气愤万望文才兄相告。”
马文才一把挥了附近能挥的东西,长剑更是被他摔倒了一旁。他目光阴冷地看了一会儿梁月,伸出手来竟是要去一探究竟,可到底没按下去,转而出了宿舍,只是走的时候又踢翻了一旁的小杌。
等马文才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梁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双手抱着膝盖蜷缩了许久。马文才过了个把时辰才回来,彼时梁月已经打扫好房间里被马文才弄乱的东西,躺在地铺上睡着了。马文才在她的塌边站了一会儿,阴鸷地道:“梁越,你最好没有骗我。”
被窝里的人身子一僵,死命忍着睁开眼睛的冲动。
马文才这么说的意思是自己这一关已经过了,是吗
而梁月冷静下来以后,却又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马文才之前舞剑射箭的动作行云流水,哪里是有手伤的模样后知后觉的她才发现自己这是被马文才欺骗了。再仔细想想,马文才刚才的举动,分明是到最后都还怀疑她的女子身份,既然如此,那他方才那般孟浪的动作该死的。明明是自己有立场去谴责他,为何一对上他那冰冷的眼神和不屑的神情,自己的气势就立刻没了呢
翌日上课,马文才臭着一张脸,不过大家已是见惯不怪,毕竟他哪一天不是别人欠了他三五百万的模样不过坐在他边上的学子就有些难捱,分分钟想着下课至于梁月一脸倦怠,刚刚上课就想打哈欠。谢道韫一来就宣布明日讲解行军布阵并且实地演戏,然后才开始讲今天的课乃是吕氏春秋。梁月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终于等到快下课的时候,听到后面突兀的一声鼓掌,原来是陈子俊。
“好、好讲的实在是太好了”
梁月被他吓了一跳,和所有的学子一样转头去看他,见陈子俊双眼放光地看着谢道韫,然后看到大家的反应又露出一抹尴尬来,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看什么看我是来监督你们,有没有认真听谢先生讲课。”
大家又迷迷糊糊地转过身,打算继续听课。谢道韫见时间也不早了,就宣布了下课。
梁月收拾书本的时候,梁山伯凑过来道:“阿越,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梁月道:“嗯。今日下课的早,我回去补会觉就是。”
梁山伯关切地道:“正是此理。阿越,明日实地演戏,你今日可要养足了精神。嗯,对了,明日你便紧紧地跟在我身边吧。”
祝英台听着听着眉头就越发紧皱了,看向梁月的眼神再度怪异起来。
马文才闹出一声很大的动静,然后拿着书本离开。
梁月淡然地收拾好东西,荀巨伯道:“阿越,你又与马公子闹别扭了”
梁月一愣,摇摇头不说话。祝英台却是道:“阿越性子本与我们才合得来。马文才嚣张跋扈,自然不是能长久相与之人。”
梁山伯叹气道:“我本以为你们二人已是和好。说起来,阿越该不会是你昨天吃馒头的时候没有分马公子一半,他才生你气的吧”
荀巨伯奇怪地道:“什么馒头啊”
梁月涨红了脸,哭笑不得。一旁的王蓝田唯恐天下不乱,嘲笑道:“梁越,你真是墙头草啊昨儿还抢着伺候马文才,怎么他的大腿抱不住了就来和梁山伯他们搅和在一起”
梁越自然不会理他,就是没想到他跑完三万米,今天腿还没残。显然梁祝几人也不打算和这王蓝田多费唇舌,一道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学堂。留下的被人忽视的王蓝田眼露阴霾,心中狠道,若是不除去马文才,自己在书院难以立足。就是这些个贱民都不把自己放在眼底还有那梁越,昨日那罚跑之仇,他可是记在他头上了,不除去他,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梁山伯将梁月送回宿舍后,又说要去看看王兰姑娘的腿伤。原来上次祝英台受了箭伤,王兰为她上山采药的时候扭到了脚,梁山伯心里感激王兰,就想要替英台做些什么。这便想着去照顾王兰。梁月见梁山伯憨憨笑着:“还有,英台啊,娇生惯养的,身子从小就娇弱。我呢,跟着王兰姑娘学习一些医术,方能更加周全地照顾英台。”
“大哥待英台真好。”
“我也关心阿越”梁山伯伸手揉揉梁月的脑袋,“不过真奇怪,你与英台虽都是我的好贤弟,给我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你就像是手足一般而英台,除却手足”
梁山伯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一时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又浮现了祝英台的音容笑貌。梁月笑笑,转开话题道:“大哥为人憨直,只是有一事,小弟还是觉得要提醒一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