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近日来不管她怎么示好,文才兄都不搭理她。她这几日仔细琢磨了,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那天,她半醉半醒着,也不是全无理智,事后也是有些模糊的记忆。不过,真要是被她猜对了,那这件事情才不好开口呢
不管怎么样,梁月赶紧调头回了宿舍。
果然看马文才在房内来回踱步。许是听到了梁月的脚步声,马文才立即转头看向梁月。
梁月一句“文才兄你找我”没问出来,马文才已是抄起桌上的一块碎布砸向了梁月。
“王卓然那里,自然有王兰操心,你去凑什么热闹我竟不知道你还懂医术了”
梁月的步子就僵在了门口。进退不是。
尤其这个时候还有三五个学子经过,匆匆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然后赶紧跑了。
“还杵在那里干嘛你当门神呢”
梁月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好歹自己酒后乱性,事后还没反应过来没安抚这家伙。要是身份转换下,那就是妥妥的渣男反正是自己有错在先,先由他借机将这几天憋在心里的火气都给发泄出来吧。是以,梁月乖乖听话进门,并且在进门后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马文才大概没料到她是这么个反应,哼了一声,然后坐到书案边喝茶了。
别介梁月心里叫苦,好不容易才搭理她了,怎么一下子又闹别扭了。她慢悠悠地挪到了马文才身边,纠结了半日,道:“文才兄那日我酒后乱你”不对,这话好奇怪梁月看对面的马文才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她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呜呜呜,作为一个根正苗红在五星红旗下长大的纯洁好孩子,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去描述,并且解释那天的事情
“文才兄,我不会说话,你别介意。”梁月瘪着嘴巴,心道这厮以前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竟然没有合理利用资源她要补回来马文才拿出帕子擦擦嘴,将一边弄湿的兵法往一旁一扫,微微侧目,看着讨好也似地依偎着自己的人,忽然道:“你真是有闲情逸致,梁家的人都找上门了,你竟还有空去照顾王卓然你跟梁山伯真是兄妹情深。”
梁月自动忽略了马文才其余的话,想起那天在福致客栈打听来的消息,浑身激出一层鸡皮疙瘩。道:“梁家的人找上门了”
掉下断崖那一天,她本来就是要问马文才梁家的事情的,但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情,她也一时没想起。马文才问道:“你可是听到什么传言了”
梁月见他非但不生气,还似乎有帮助自己的意思,立即大大方方地坐到他对面,殷勤地看着他,道:“是听到一些消息是不是,梁家的人挖开了梁森哥哥的坟墓,确定死掉的人是梁森哥哥,而我尚在人世又想我迟早会去祭拜哥哥,到时候就会自动显身听闻主审梁家少爷的是一个姓周的县令,那周县令有个怪癖他们想把我送给周县令,是这样吧”
听梁月这么说,马文才的眉头就更紧地皱在一起。
“梁月。”马文才冷眸看了她一会儿,道,“你倒是有些脑子,既然知道事情严重,竟还有心思和那些有的没的人耍玩”
梁月喊冤她没和什么人耍玩啊她干的都是正经事再说了,文才兄你明明不是在生这个气,有必要找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让自己堂而皇之地生气吗这是不道德的但是梁月对于此事也是愁眉不展。索性就闭嘴了。干巴巴地坐在马文才对面,手里还把玩着那只双鲤瓷杯。
“梁家为了此事也算是大费周章,不过那周县令胃口不差,非贵女不要。”
什么是大费周章是了那梁少爷入狱这么久,想必梁家没少给周县令送人。真是缺德
马文才淡淡地说完,抬眼看了看梁月,道:“梁家几个小姐都年纪不小。算起来,你最是符合条件。”
条件呵呵,是啊,旁支的嫡女,虽然是旁支的,但好歹是个嫡女。这算贵女了吧年龄了,满打满算十四岁,刚刚符合。重要的是,她现在父兄皆亡,无依无靠,别人要怎么样她还不就怎么样她了马文才这些话说的真是呵呵,犀利啊。
马文才看着她的表情,似乎等她说什么。确切地说,似乎在等梁月开口求他。
但是,梁月一直紧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马统进屋,喊马文才去食堂吃饭,他才一拂衣袖,起身离开。离开之前脸色也不是很好。梁月看着马文才离开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憋闷。不错,当日打听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她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马文才。她直觉马文才能帮她,也会帮她。但是
因为心烦梁家的事情,梁月就没有去吃饭。
靠着长椅略躺了一会儿,就听“碰”的一声,房门被马文才一脚踹开了。
“梁月你是打算饿死你自己吗哼”一个大饼砸到了梁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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