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就喝点露水或者是山泉,饿了就吃点带出来的粮食或者野果。
“可可”似乎也渐渐对他不是那么反感,肯吃一点他喂的东西了。
风云涌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提供生活物资,但又相对清静的场所。不但是为了给上官飞虹养伤,更是要静下心来想一件关系到上官飞虹未来的重要事情。
在离开画舫的时候,西门恭突然对他说:“有件事我想了一个晚上,终于决定还是告诉你的好。”
风云涌已经做好了任何心理准备道:“前辈请说。”
西门恭点了点头道:“不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你身体里流动着极高层次的魔血却是不争的事实。要知道,魔血相比一般的血液有一项很突出的地方,那就是它有着超强的自我修复能力。根据我一个晚上仔细思索得出的结果,如果你将自己的血液贯入她口中,也许可以修复她脑部断裂的神经,使她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至于她在这个时候清醒果然是好是坏,就要看你是怎么想的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脑部的损伤跟其他地方的损伤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如果她长期维持这个状态的话,也许她就真的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到底是让上官飞虹醒过来,鼓励她顽强地去跟现实搏斗,还是让她就这样一无所知的平静地在床上度过此生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风云涌的思维里,弄得他都有点发狂了。
经过两天一夜的徒步急行,风云涌背着上官飞虹终于在日落时分到达了一个叫沈家村的小村子。
在小村的东侧有着一片巨大的竹林,其间清幽宁静,十分符合风云涌的要求。
当天晚上,他敲开了一户农家的门,被一对好客的农家夫妇迎了进去,还招待了他和上官飞虹一顿晚餐。
吃饭的时候,风云涌忍不住问这个名叫沈成的男主人道:“沈老哥,不知村东的竹林里可有什么人家”
三十多岁,一脸憨厚模样的沈成道:“那片竹林从很久以前就在那里了,我和村里的其他人都进去过很多次,没见到过有什么人住在那里。这片竹林不像其他的那些,里面的空气有点阴冷,所以也没有谁想过在里面长久居住。怎么,风老弟你想跟这位姑娘到竹林里去么”
风云涌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的上官飞虹,点点头道:“嗯。舍舍妹身体有点问题,所以我想在林子里建个简单的屋子,和她在里头静养一段时间。”
女主人赵霜听到他说到“舍妹”的时候打了个结巴,不由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微笑。
还要沈成并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去,只是问道:“老弟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你妹妹住到林子里去呢如果只是静养的话,就在我们家也可以啊。是不是我们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让老弟你有所顾忌了”
风云涌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沈老哥你想多了。只是我妹妹这个病比较特速,在诊治方面可能会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
沈成还想说什么,赵霜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风云应道:“那我们也就不勉恰弟你了。到时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来找阿成和我,如果我们在地里,你就让雁子去叫我们。”
赵霜口中的“雁子”是沈成和她的女儿沈雁雁。
沈雁雁今年才十一岁不到,长得格外灵巧可爱,听到赵霜这么说,连忙拉着风云涌的手拼命点头道:“是啊,是啊。风哥哥,你一定要经常来看雁子啊。不然雁子又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风云涌看见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好像要滴出水来一样,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知道了,风哥哥肯定一有空就会来找我们最可爱的雁子的。”
此时,在桌下吃饱喝足的“可可”一个小跳,跃到沈雁雁的小肩膀上,用它的小脸在沈雁雁柔嫩的脖子上蹭着,痒得雁雁格格直笑。
沈雁雁一边抓住“可可”的尾巴,把它拖到自己的怀中来,一边巴巴地望着风云涌道:“还有啊,风哥哥记得一定要带可可来喔,雁子真是太喜欢它了。”
风云涌假装苦笑道:“原来雁子欢迎的是可可,风哥哥真是好伤心啊”
然后屋内除了昏迷不醒的上官飞虹,大家都笑作了一团。
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啊。如果不是自己身上还有无数的重担,就这么在这个小村里待一辈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风云涌偷眼看了一下上官飞虹,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感觉到上官飞虹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忧喜交加的古怪神色。
第二天一早,风云涌空着手一个人来到竹林中一个小潭旁。
他环视了一眼眼前这一片沈家村人猜测寄住着神灵的竹林,只感觉在簌簌的秋风中,一股清灵之气扑面而来,远远不像村里人口中那样凄凉阴冷。
风云涌运上三层“王者之气”,一个手刀下去,面前的一片青竹应声而倒。
本来凭手砍倒竹子这种柔软的草本植物对武林高手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但难就难在风云涌是纯凭气劲就把它们砍倒的,而且被砍倒的竹子恰好呈一个方形,一点不偏,一点不差,这就有点令人咋舌了。
而如果你更为仔细地观察一下,就会有更为惊人的发现。
原来被砍倒的竹子除了倒下的枝干,原本应该竖立在泥地上的根端竟然全部消失不见。
在它们原来存在地方只有无数粉末状的微粒。
他竟然在那一劈中把所有竹子的根端全部震成了细末
能使出如此刚猛的劲力,还能将它控制得这么好的,全江湖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然而风云涌却一点得意的意思也没有,因为他就是用这种功夫,误将上官飞虹打至全身瘫痪,人事不知的。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用脚踢起一排竹枝,用掌缘飞快而利落的几下劈切,几根建房用的竹杆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又如法炮制,不多时,地上就整整齐齐摆满了建竹屋所需的材料。
因为他十八年的市井流浪生涯,他曾经有多次同其他一些流浪者构筑他们的避难所的经历。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可以不用任何工具,只凭一双手就可以将原本他们十几个人花好几天才能处理好的材料搞定。
接下来的一切就更惊人了,足以使不小心看到这些的人震撼得呆在当地。
无数的竹杆就好似有生命般,有次序地在空中飞舞着,彼此交错穿插进风云涌用指劲戳出的空穴中。
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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