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家主公点化,武力还能更上一层。到那时,将那些平日里欺压我等的豪族恶奴们,一齐杀干净了,岂不痛快”
典大郎微微叹息,大声说道:
“多说无益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今天的事情,你我还是以武力来决定”
“冥顽不灵”
张狂催马向前一步,对着周仓说道:
“大丰,此人既然不知好歹,就先将他打趴下,再来收拾不迟”
说着,张狂全身泛起一层银白的淡光,让对方的士卒又是一阵哗然。他一掌拍在周仓肩上,大喝一声:
“拿下此獠”
周仓立刻大声应道:
“得令,主公”
对面的典大郎,虽然心惊于张狂展示出来的“战炁”,却反而遇挫越勇,豪气冲天的大声叫道:
“来就算你们一起上,某家也不怕”
说话之间,典大郎全力鼓舞起全身的“战炁”。那棕黄色的光辉,猛然腾空两尺,将这个猛将变成了一个灯泡
这厮先前,竟然还未出全力
周仓心中暗暗吃惊。但是,他毫无惧意,同样鼓舞起全身的“战炁”,腾的一下,将周身两尺都染上了一层淡绿色
若论起对“战炁”的修炼,周仓自叹不如对手。但是,谁叫他有个好主公呢
刚才张狂在周仓肩头上拍的那一掌,可不是单纯的鼓励周仓。实际上,这一掌之间,张狂已经将自己体内的“太平真气”,输送了四成到周仓体内。周仓体内残留的五成“战炁”,在这一掌过后,猛然间已经恢复到了七成
于是,本来实力比周仓,要略微胜过一筹的典大郎,现在反而要比周仓弱上一筹了。
但是,典大郎并未在意这些枝节,只是无畏无惧,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手中的大铁棍上,口中吐出一个“打”字,揉身一冲,仿佛火山喷发,又如泰山压顶,对着敌人,挥出了这聚集全身力量的一棒
“啊”
围观者集体惊呼一声,纷纷为典大郎的气势所骇,围观的圈子猛然向外一散,大了一倍。伴随着上百号人的集体抽气声,典大郎的铁棍,迎上了周仓的大长刀
长刀对铁棍
谁胜谁败
结果是:
熟铁打造的长刀,在这一击之下,居然片片破碎,向四处飞溅开来
若不是周仓和典大郎两人,都穿着加厚的牛皮铠甲,这一下,至少会在身上,开出七八个大血口子。
但是,典大郎没有获胜。
由于铁棍上传来的力道太过于浑厚,典大郎的双手,愣是被生生的震破了虎口
受了这一下,典大郎双手麻木,已经握不住兵器。那根从中间弯曲的铁棍,无力的从典大郎的手心滑落,“嘭”的一声,在地上溅起了一阵尘土。
相比之下,周仓虽然失去了顺手的大砍刀,却因为大砍刀的破损,卸去了三成的反震力,双手虽然麻木,却没有被震破虎口。所以,他受到的伤害,反而较典大郎更轻。
双方的全力一击之下,最终还是两败俱伤,打了个平手。
然而,平手,对典大郎来讲,就是输了
战场之上,没有公平可言。愣神片刻之后,双方反应过来,立刻决定了最后的战局。
在乡人的心目中,所向披靡的典大郎,居然被人打落了兵器
这个震撼性的消息,立刻让缺少有效组织的豪强乡勇们,心胆俱丧。就连原本还有意一战的几个骑马武士,也毫不犹豫的拨转马头,掉头就跑。
见到这幅情形,本来还在惊骇犹豫的黄巾军战士们,立刻用勇气填满了身体,大声呼喝着,开始了惬意的追杀敌军之旅。
豪强武装,全线崩溃。黄巾军,大获全胜
张狂长矛向前一指,发令喊道:
“左屯追杀两里即回右屯留下,打扫战场”
得到命令的左屯黄巾军战士,大喜过望,纷纷积极行动。有马的催动胯下的劣马,没马的也迈开大步,勇猛的发起追杀。
至于右屯,本来就是步卒,还掺杂了部分老弱,打扫战场是分内之事,倒也没有话讲。再说了,行军这么久,可以休息一下,他们也正是求之不得呢。
然后,张狂的目光,望向了被数十名黄巾力士,团团包围的典大郎。
由于刚才的一击,耗尽了体力和“战炁”,现在的典大郎,根本无力撤退。如今而言,受了些内伤的典大郎,也只是能勉强站着,手中握着一根捡到的劣质长矛,对着敌人怒目而视。
不过,周围的黄巾力士们,敬佩他是条好汉,也不主动进攻,只是与他耗在这里,等待他们的渠帅,做出处置的决断。
张狂跳下马来,排众而入,来到典大郎面前。那典大郎到了这般窘迫的地步,却依然毫无惧色,张口便对张狂叫道:
“汝就是这伙黄巾的首领将典某围住,却不动手,却要怎样”
张狂对这条大汉很是欣赏。能与勇武如周仓这样的猛将,力拼数十回合,还占了上风的人,想来在当前的大汉帝国里,想来是很难找出几个来的。
要知道,如今的周仓,可是被张狂“点化”过的,若是论起武力的强悍来,张狂自信,就算是被公认为为“黄巾军第一高手”的管亥,也未必能胜过周仓。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那位典大郎的强悍程度。
更何况,说起三国第一流猛将来,正好有一位张狂极为欣赏的猛将,也是姓典
张狂不顾典大郎敌视的态度,在他面前,深深的施了一礼。这一下,不但让黄巾力士们很是奇怪,也让典大郎大为惊讶。
“我乃巨鹿张狂,字无忌。足下可是陈留己吾人”
典大郎惊疑的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
“足下可是姓典,单名一个韦字”
“你认识某家”
张狂轻轻一笑,朗声道:
“己吾典韦,乃是我命中注定的左膀右臂,我如何不认识”
gu903();此话一出,典韦那狰狞丑陋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狐疑,一份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