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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 艾叶客 2200 字 2023-10-02

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整个“疾走营”的士气就猛然崩溃。无数的战士,丢弃了刚才缴获的物资和首级,掉转头,就向着来路奔逃。张绕大怒,急忙上前呵斥败军,想要制止这些逃兵。

然而,“疾走营”只是临时建立,多数士卒,对张绕这个小帅并不熟悉,哪里管得这么多结果,不但没能劝动部下,张绕反而被部下士卒裹挟,不得不一路败退。

这数百名汉军,是从哪个角落里面蹦出来的

一边后撤,张绕心中一边思索。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什么眉目,前方的败兵猛然间又大声的喧哗起来

“有埋伏”

“啊”

“我们被包围了”

却见一队汉军士卒,突然从败兵的前方杀出,截断了这数百黄巾军士卒撤退的道路。那片火红色的汉军军服,让这些被包围的黄巾军战士们,一个个面如土色。

“天啊怎么办啊”

“杀过去杀出一条血路”

一群蛮勇之徒,头脑一发热,就对着前方的汉军冲过去。

然而,在公元二世纪,中国大地上的植被,还是相当茂密的。这条林间的小路,只能容纳最多七、八人挤到第一线。汉军们的准备也极为充足,居然在前方排上一排大盾,后面的长矛手只管从盾牌的缝隙中乱刺一气。

冲上去的黄巾军固然勇气可嘉,对防护严密的汉军们,却是无计可施。反而在汉军的反击中,死伤了七、八人。

“怎么办”

前后都有汉军夹击,危急之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张绕这个小帅。这些六神无主的黄巾军,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迫的问着张绕:

“渠帅怎么办啊”

张绕苦笑。他对兵法也是一知半解,哪里想得出什么好主意

怎么办

凉拌

“事到如今,也只有从树林里逃跑了”

树林中没有道路。一个不熟悉地形的人,若是在树林里迷了路,说不定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除了这个方法,也没有其他主意好想了。

其他黄巾军士卒,相互茫然的对视了几眼。见张绕果断的脱下皮甲,扔下头盔,只留下一柄环首刀,一头向密林中冲去。没了主意的黄巾军士卒,也就只好跟着一哄而散,向四面八方的森林里分散逃去。

所以,当后方的汉军追上来,与拦截住退路的汉军汇合的时候,总共也只是斩获了七十多具黄巾军首级。至于俘虏嘛,当然是一个不留,全都算在首级功里。

对于那些分散从森林中逃走的黄巾军,汉军并不在意。或者说,汉军的目地,就是逼这些黄巾军败兵遁入森林。

略微整理了一下道路,这些刚刚伏击黄巾军成功的汉军,再次沿着小路,向着黄巾军主力所在处前进。

如果天平军百人长于禁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出不少熟人。

带着一队汉军,在最前方开路的那个八尺大汉,却是于禁曾经的手下败将侯成。而这只汉军的统帅,正是兖州州师的都尉,鲍信鲍允诚

林间小路,骑马行路艰难。此时的鲍信,身上只是披着一件轻型的单层皮甲,腰间跨着一口短剑,与部下一同赶路。在他的身边,刚才前去骚扰诱敌的那些战士的首领,正满面羞愧的接受着鲍信的训斥。

“让你去诱敌,如何将诈败变成了真败”

鲍信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也是恨铁不成钢。

他虽然仗着自己的家世和官位,让弟弟鲍韬担任了郡国兵的军候,可是毕竟功劳不足,难以服众。为了给鲍韬建立威望,鲍信多次让鲍韬执行可以立功的任务,可是结果总是不甚理想。

见鲍信又要责骂亲弟,一旁的一位黑袍文士,急忙出声劝阻:

“胜败乃兵家常事。区区小败,无伤大局,允诚又何必挂怀”

鲍信自然不是真的想要,将自己的亲弟弟如何如何。既然有人出头劝阻,鲍信自然是从善如流,对鲍韬说道:

“既是公台为你求情,今日且饶过你这一遭。先退下,安抚好你的部众”

鲍韬如释重负,对着黑袍文士行了一礼,说道:

“谢陈先生缓颊。”

说罢,又向兄长行了一礼,自己去了。鲍信等弟弟退下,笑着对黑袍文士说道:

“舍弟愚钝,忒不成器,让公台见笑了”

“允诚何必如此谦虚令兄弟二人,勤于王事,不避斧钺。高风亮节,当为士人所效仿啊”

“公台过奖了吾等智力不足,不能为朝廷革新,也只能在能力之内,尽一些绵薄之力了。”

说到朝廷,黑袍文士陈公台显然大有感慨。他捋着一缕胡子,边走边叹息道:

“要说这张角,却也憋屈。其人的才智,当真是天纵奇才。据说此人早年,便在乡中极有名望,一心想要出仕朝廷,一展高才。无奈他的恩师,却被牵连进党锢之祸,由此断绝了仕途上进之路。

张角这才更改出路,加入太平道。不意二十年的时间,竟然能够被人尊为大贤良师,并以诸多身受党锢的高才为助力,掀起如此大的祸端

由此可见,朝廷此次获乱,全是自身量才不公,捐弃美玉。若是朝廷以后国策不做更改,只怕去了黄巾之祸,却又生出许多绿巾蓝巾来”

鲍信听了这些话,却不好接嘴。

他知道陈公台此人,要论起才华智慧来,乃是当世第一流的人物。

只是此人出身有些不足,算是寒门士子。以鲍信的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位,至少乃是“一州之才”。然而由于出身的关系,目前却只是得了个二百石的小吏,可以算是是大大的屈才了。

只不过,兖州乃中原心腹之地,高门大族层出不穷。就算是本州的几家高门,其子弟都没有足够的“举孝廉”名额,何况是出身不高的陈公台。所以,这位陈公台年过三十,依然出仕无门,只得投到东郡太守手下,充当一个亲信吏员。

以鲍信的本心来暗中推测,这位陈公台,若不是有现在的这个二百石小吏之位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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