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有识之士,联络百万黄巾,割据一州之地,建立地上太平之国,观汉室诸臣自相残杀,自有成事之机。自行献降嘿嘿”
然而这些话语,明显没有迷惑住程立。张狂话音刚落,程立便直指张狂这番言论中的一个大漏洞,骤然发问:
“渠帅既然对未来之事所知极多,何不上告天公将军张角天公将军若是知道,岂不是可以未雨绸缪,镶补一二”
听到这番话,张狂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
终于来了
程立所说的,就是张狂那些神秘预言的一个最大漏洞。如果是突然被问及,他还真有可能,因为应对不当,而突然哑口无言。
而且,这个问题,不但是一个现实问题,还是一个人品问题。在提倡孝道的汉朝,一个明知道长辈有危险,却坐视不理的家伙,是得不到别人认可的。
幸好张狂自从穿越以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先知”身份,将整套理论翻来覆去想了数月之久。对程立提出的疑虑,也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若按照先生的意思,小子在得知此事之后,立刻不顾一切,前去通告大贤良师,结局又当如何”
程立默然不语。
如果他是张角,面对这种对自己完全不利的消息,又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明,必然不会相信。
既然不信,那这个在自己面前胡言乱语、动摇军心、居心叵测的家伙,自然是要从速处理了。最好是让这家伙,从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小子我也请教过南华老仙。老仙早有计较,说了一句不见刘秀当年故事”
汉光武帝刘秀,在当年身为布衣百姓的时候,与其他人一起观看谶语文书。其中有这么一句:“刘秀当为天子”
当时,“新莽”朝的国师公刘歆,特地刚刚改名为刘秀。故大家猜测,谶书中所说的“刘秀”,乃是国师公刘歆。
汉光武帝却说:“安知非仆乎怎么就知道这谶书中所说的,要当天子的刘秀,不是指的我呢”,结果引起了众人的哄笑
然而当时的人,又有谁能知道,真正的天子,恰恰是那个被他们取笑过的“刘秀”汉光武帝后来对诸多谶语纬书深信不疑,以至于公然对人说出“代汉者当涂高”之语,又岂是无因
张狂此言一出,程立更加默然。
两人默坐半晌,张狂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终于对程立说道:
“未知先生,可否顺应天命”
程立面无表情,手指却一不小心,扯断了两根足有三尺长的须髯。当张狂等待良久,心中有些失望,正想起身告辞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
“仆若不愿,渠帅当有何为”
张狂笑笑不语。
今天老子已经泄了底,那么,不为我所用,就当为我所杀
“渠帅可愿意,与仆定下半年之期”
张狂一怔,下意识的问道:
“半年”
“对,半年”
程立目光炯炯,长身而起,盯着张狂,一字一句的说道:
“半年之后,从与不从,仆自有答复”
张狂有些心虚,垂下眼光,答应道:
“那小子就恭候先生半年。只是,先生的行动”
“仆当会好自为之。”
张狂精神一振,大声应诺道:
“好,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说完这句话,程立再次沉默下来。张狂见了,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等出了房间,走出数十步,他停下步伐,低声对身边的亲卫说道:
“传令臧霸,发动所部,全力追查程立先生二子的下落,务必将这两个小子,给我找出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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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
听过斥候队禀报的最新信息,张狂心中暗暗下了定论。
在出其不意的攻下了东阿县城之后,天平军与“卜己帅”所部,已经近在咫尺了。
刚才斥候回报,“卜己帅”为了与“管亥帅”合兵,正在将大军的主营,迁移到东阿县边上的仓亭渡口。等到过两天“管亥帅”驱动大军到达,双方就可以正式合营了
到了这一步,张狂自然不能再犹豫了。有些事情,必须在卜己、管亥双方合军之前,就对部下解释好。要不然,这些悍将以后想起来,未免会在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于是,王果、周仓、典韦、于禁、乐进、臧霸、沈富等心腹,被张狂一齐召来。在确定人来齐了之后,张狂沉声对这些手下说道:
“有些事情,必须提醒你们了”
“主公请说。”
众将将视线集中到张狂的身上。他们这位“神异”的渠帅,经常说些对未来大事件的预言。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些桀骜的猛将,才会既敬又怕的甘心跟随在张狂身后,为他打生打死,效犬马之劳。
“前几日,南华老仙又在梦中提点我,说是小心汉军,卜己帅早晚必败”
s:个人以为,光武帝在信中对敌人说出“代汉者当涂高”之语,确实是一个败笔。无论如何,这句话都不应当从一个要将大汉帝国维持下去的君主口中出现。无论这句话是不是应在当时,对一个帝国的君主来说,都是不适合的。
第86节难解心内意下
“前几日,南华老仙又在梦中提点我,说是小心汉军,卜己帅早晚必败”
“什么”
“怎么会”
周仓、典韦等几个脾气直,心思少的人,直接就叫了出来。其余性子沉稳一些的人,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也显得极为惊讶。
张狂说这番话,并不是他历史学得好,记得卜己军是什么时候失败的。只不过,张狂既然知道,最后的张角三兄弟,是被皇甫嵩带兵给击灭的。他自然可以根据目前的局势,推测出“卜己帅”这个自己前世丝毫没有印象的黄巾首领,必然溃灭在即。
历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黄巾军起义,前后历时不过九、十个月,就轰然崩散了。如今,自从二月起兵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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