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屋子”道罢,踩到凳子上,在天棚上紧张地仔细查看。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喊了声:“好啦进来吧”杨宗勉入内,看到杨宗兰手中拿一个干螃蟹壳,甚是不解,问道:“你在弄什么悬虚一惊一乍的”杨宗兰兴奋地道:“刚才燕丫头的螃蟹黄提醒了我,毒经上记载,所有的毒药、毒物致人死时,尸体上都有特征。只有米粒大小的银蛛例外,它咬了吃过螃蟹黄的人,会使被咬者心跳过快而死,死者除脸上有痛苦的表情外,身体上找不到任何中毒迹象,即使尸解也找不到原因,只有,左眉心出现一个针空大的微小红点点。银蛛以白蚂蚁为食,以蟹黄为佳肴,生活环境特殊,捕捉不易。欲用它害人,就须将它先放入一只有少许蟹黄的螃蟹壳内养着,而后,将螃蟹壳放入被害者的床上方天棚内,在棚纸上扎几个针空。在五天之内,只要被害者食用了大量蟹黄,睡觉时呼出的气味,就会引得银蛛上体吸血,于是乎,一桩离奇死亡的案件就发生了。我不让你们进屋是担心银蛛还没有死去。”“那你就不怕咬吗”杨家生好奇地问道。“傻孩子我是干什么的比银蛛厉害百倍的毒物,也伤不了我”杨宗兰边说边从身上摸出一个大蝎子道:“像这个玩意,蛰你一下,保证走不出三步就得昏倒,用不了两个时辰你就得尸化成水。可蜇我就没事懂了吧”“你身上怎么带有这么恐怖的东西,以后我可得离你远点”杨家生毛骨悚然地道。“没事我身上带的蝎子、蜈蚣、毒蜘蛛全都是训养熟的没命令它是不会随便伤人的”杨宗兰得意地收起蝎子。三人兴奋地回到书房,杨宗勉道:“看来,只要找到修天棚的人、请曹县令吃蟹黄的人,就离正凶不远啦三哥呀,这真是意什么到的收获对吧”“你、、、、、、你怎么学我说话”杨宗兰道。杨家生道:“三爷甭恼四爷这也是近什么黑,近什么赤嘛”“哈哈哈哈”三人开心大笑不已。
第二天,古阳县衙热闹非凡,人满为患。院子里摆了二十多张桌子,坐满了画工、画师。县太爷杨宗勉在诸衙役的护拥下,坐到临时公座道:“本县欲选几名画师画衙壁,请诸位每人在八仙过海天女散花许仙游湖三个题目中自选一题作画,而后写上春赏桃花,冬赏菊,翁仲老兄赏青松的题字。完稿后,本县亲选能者用之”不一时,诸画工纷纷交卷。杨宗勉一一看过道:“贺先生留下,其余人员每人赏一两银子的误工费,各回原处。”
在县衙二堂,杨宗勉问道:“贺兆先,老实招出杀害赛西施的经过贺画工战战兢兢地道:“回太爷,小人听不懂大人的话小人没有杀过什么人”。“本县问你,这幅八仙过海图都给谁画过”“回太爷的话,请小人画画的人太多,实在是记不得了”“来呀掌嘴十下帮他回忆”十个重重的耳光打过后,杨宗勉进一步提醒道:“仔细想想,给什么人在一件物品上,同时画上八仙过海、游西湖两幅画。再不招出,大刑侍侯”“别别我想起来了。去年在羊角集赶会,卖杂货的老板出了一两银子,让小人画在花伞上的”是西街口路东第三家的杂货店吗”“是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小人没问,只听有人喊他黄掌柜”“菊花翁又是何人”“小人不知,是他让这么写的”“拉下去画供收监”犯人拉下去后,杨宗勉抽出一支令签道:“齐捕头速带四名马快,去羊角集抓黄掌柜归案”
两个多时辰后,捕快来报:“禀太爷,黄掌柜今日未开店门,齐捕头寻到他家中,敲门无应,越墙入院,发现黄掌柜已死在室内,”杨宗勉大吃一惊,下令道:“罗捕头将贺画工单独拘押派专人看管杨总捕传仵作随本县去现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古阳青天令”上
第五十四回古阳青天令上
黄掌柜的家住在羊角集后街靠镇边的地方。是座有三间上房,二间偏房的小独院,上房中间是客厅,两边是卧室。客厅桌上杯盘狼藉,黄掌柜头朝外爬在桌前地上,脸上现怒容,七窍出血。仵作填过尸格道:“大人从尸检迹象看,死者系中砒霜毒而亡,死亡时间在昨夜三更。桌上三个酒杯两个无毒,可以断定,系同饮人将毒下在死者的杯内。死者胸膛有一个带泥脚印,似是中毒后被人踢了一脚”。齐黄丽道:“杨大人,卑职已查明,死者叫黄财,桌上猪头肉是黄财的妻子丁巧儿昨天晚饭前、在对街邹家肉铺所购,从时间上看,应断定:丁巧儿是案发时的在场人,且认识凶手,或同谋。卧室内两只箱子锁皆已打开,箱内有翻动的痕迹,室内没有见到金银、手饰,应该是丁巧儿带走了。”杨宗勉听罢二人对现场的看法,又亲自观察了一番,在黄财的身上捡起一小块黑色泥土放入袖中。留下齐黄丽进一步打探丁巧儿的有关事宜,就带人回县衙。
回到县衙,严主簿见面就问案发现场情况,杨宗勉道:“现场勘查种种迹象表明,死者黄财系其妻丁巧儿勾结他人共同谋害致死。请严主簿立即带人,清查城内外旅店,寻找丁巧儿及一名同行的男子,如发现立即拘捕。另外,严主簿可知,曹县令室内的顶棚是谁换的”严主簿一惊,马上道:“就是黄财找人换的”“哦主簿与他长来往吗”“下官怎会与一个小奸商来往去年,下官在羊角集公干,不小心把老花镜毁了一片,有人说黄财的杂货铺可能有镜片,下官急于用镜就去找他,他货倒有,只是索价太高,当随从告诉他,我是县里主簿时,他才答应低价给我,条件是让下官找机会给他揽个小活干。恰好曹县令说住室顶棚掉灰,需要换新,下官就把这个活给了他,估计换完内衙里十几间屋的顶棚,这小子能落几两银子,就这么回事。怎么,他的死与此事有关”“非也你看,二堂顶棚也烂的不像样,还有书房的顶棚都该换了”“这好办下官马上安排人收拾”。送走了严静山,杨宗勉拿出在现场发现的泥块,对莫飞燕道:“你去县城里的背街、城脚找一找,看那里有这样的泥土,城内没有的话,明天就安排捕役去城外找。”回头对杨宗兰道:“三哥也甭闲着,马上去找望湖楼的老鸨,令她将与赛西施有来往的名人、嫖客的名字全部写出来”杨宗兰笑道:“你这样满天撒网,有用吗”“三哥哎人家比咱下手快,刚发现一点线索就马上灭了口。看来我们的对手不仅狡猾,而且很毒辣我们近路走不通,只好绕着走啦你先去吧,晚上再商议。”
晚餐后,杨宗勉在书房与杨宗兰、齐黄丽、莫飞燕、杨家生共议案情。飞燕道:“属下已查出,黑泥来自城南角败荷塘,塘中有一条小路,属下试着走过,鞋底果然沾有黑泥”。齐黄丽道“严主簿家不就是住在那儿吗”“师姐记得不错黑泥小路离严府后门不足二十步远,如果严家人要去城北办事走此小道可近一里多呢”杨宗勉道:“明白了齐总捕收获如何”齐黄丽道:“回大人话,经细访查,黄财是个爱财如命的小奸商,他捣卖古董、收售禁品、包工揽活、什么钱都敢赚年轻时狂嫖妓女,染了脏病,有隐疾。其妻丁巧儿比他小十多岁,两年前娶过门至今,感情一直不好,时有红杏出墙之举。黄财大部分时间夜宿店铺,每个月在家住宿的时间不超过三天,邻居发现有蒙面人常潜入其家过夜,有时黄财在家,那人也去,黄财应该认识他、、、、、、”“此事以后再说,黄丽、飞燕你二人马上去羊角集,一人潜伏黄财家中,一人潜伏黄财店内,发现有人潜入,立即捕捉,抗拒者格杀勿论快走希望还来得及”杨宗勉焦急地道。
二人走后,杨宗兰不解的问:“我们回来时,不是派有两名捕役在现场看门嘛干嘛还要急急再派她二位去”这是兄弟突发的感觉,没人去倒罢了,一旦去人,是不会让在门外守卫的捕役发觉的、、、、、,先不谈此事名单拿来了吗”“名单上这么多人,你如何排查”杨宗勉接过名单,看到上面除了主簿严静山、莫仁鑫以外,古阳的工、商、士、农社会名流的要人几乎全在上面。想了想道:“三哥,你还得再去一趟,让老鸨把:同时与赛西施、某妓女有来往的人名单划出;把同时与严静山、莫仁鑫来往过的妓女名单也写上,范围就缩小的多啦明天我们再进一步排查”。
第二天早堂时,杨县令先查问了六房的日常事务,批发了几份文函,正欲退堂。齐黄丽总捕头上堂禀报:“启禀大人,昨晚在黄财的店内抓到一名盗贼、、、、、、”杨宗勉尚未回答,又有人气喘喘地闯上大堂,跪下道:“禀告大人,小人是城东坊的地方,今早,在烂泥塘发现一具女尸,特来报案”杨宗勉不由眉头一皱,道:“盗贼先押入大牢,严加看管传仵作去城东现场”
女尸倒在东城外烂泥塘边的芦苇丛中,从现场痕迹看是移尸在此。杨宗勉看过现场,拓下一个脚印,就下令抬尸回县衙细检。
回到县衙,杨宗勉立即升堂,先派人去羊角镇,传黄财的邻居来县衙确认女尸的身份,接着提审盗贼。那个盗贼招道:“小人名叫黄泥鳅,是黄财的远房本家兄弟,打听黄财横死,家中无人,欲潜入店中偷点东西,没想到除了门外的岗哨外,店内还埋伏有捕头,进去就被捉住,以上所供属实”杨宗勉把惊堂木一拍,道:“所供不实,掌嘴二十”打过后,又问:“黄泥鳅,你总共去过黄家几次所干何事还不从实招来”“小人、、、小人、、、、、、”“来呀再打二十”“别打啦小人自认倒霉,招供就是”气急败坏的黄泥鳅害怕再挨嘴巴,老实交待道:“头天旁晚,小人见丁巧儿出门,就趁机潜入她的房中,藏身梁上。想等她睡下后找她的便宜,小人知道她不是正经女人。哪知,丁巧儿回来时还带着两个人,一位是他丈夫黄财,另一位是县衙严主簿的长随吕刚,他们三人先是和和气气地喝酒,后来黄财出去方便时,吕刚掏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药粉倒入黄财的酒杯中,黄财进来后,三人碰了一杯酒,黄财饮下不久,突然愤怒地扑向吕刚,吕刚狞笑着飞起一脚将黄财踢倒,叫丁巧儿赶快收拾细软逃走。丁巧儿拿了金银手饰,又打开两个箱子,还想拿点什么东西,吕刚不让,拉起她就慌忙离去。他们走后、、、、、、”“他们走后你就去箱子里翻出几件值钱的衣服,因没找到钱财心有不甘,第二日又去店内偷货物,本县说的对吧你是如何认识吕刚的,讲”“是大人明见小人知道,丁巧儿嫁给黄财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所以早就想找机会勾搭她,一次夜里发现一位蒙面人,进入她家过夜,小人就在门外蹲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跟着蒙面人出镇,见他取掉蒙脸布,进入湖边驿站。小人打听驿卒才知道他是严主簿的亲随吕刚,不过吕刚却不认识小人,以上所招是实,望大人从轻惩罚”“来呀画供后押入大牢严加看管退堂”
退堂后,杨宗兰急道:“老四,为什么不当堂派差去抓捕吕刚那老小子难道你还要顾及严静山的面子不成”杨宗勉笑道:“破案缉凶,谁的面子吾也不会看问题是吕刚恐怕早已躲了起来,想抓住他还需动点心机才行不着急,先去看看尸检情况再说”。
在验尸房里,仵作李夫人禀告道:“经黄财的邻居曹二嫂、赵老汉确认,女尸正是丁巧儿。经验:死者是头顶凹陷伤脑致命,系用布或皮革包裹钝器直接砸击造成。死亡时间是五更左右,死前与人交媾过。”杨宗勉道:“有劳夫人啦家生取赏银五两,送夫人回府”转身对莫飞燕道:“去请严主簿、梁师爷到书房议事”
在书房,杨宗勉对严主簿道:“严主簿,经本县当堂查证,贵府常随吕刚是谋杀黄财、丁巧儿的凶犯看你面子,没有当堂出签抓捕,不知你意下如何”严静山忙跪倒在地道:“吕刚今晨告假去景德镇访友,言明旁晚即归届时,下官一定将其锁拿归案家奴犯律下官有失查之责自请停职反省”言罢叩头不已。杨宗勉微微一笑道:“严主簿言重了家奴犯律,捕送伏法即可,主簿乃县衙中元老,本县借重之处正多,不必过于自责,速回去拿人要紧”转身对梁师爷道:“梁师爷熟知大宋官制,本官如此处置不违官制吧”梁师爷忙道:“大人如此处置极当小吏佩服之至”
严、梁二人退下后,杨宗兰道:“老弟何必与老狐狸如此周旋既然种种犯罪迹象都指向他,干脆公然抓起来,直接审问就是,三木之下,不怕他不招供”杨宗勉苦笑道:“事情没有哥想的那么简单啊严静山毕竟是朝廷的正八品县佐,在古阳已历三任,不仅熟知朝廷律法,且做事滴水不漏,极难抓住其把柄况且,我们还没有找到他的作案动机。岂可轻易动得”“那往下该怎么办这耍心眼的事,哥可是帮不上你的忙”“刚才,我已敲山震虎,今天严府必有一场好戏上演你与齐黄丽、莫飞燕马上骑马出县衙,对人宣称是去靠山镇公干,出城后,密入齐总捕家更衣、化妆。返回城潜伏在严府门外,一旦看到吕刚出府,立刻秘密抓捕,押到齐家密控,不得惊动严家的人若天明无获,就原路撤回”
旁晚,严府的总管史夫子慌忙来报:“启禀太爷,刚才,我家老爷在抓捕吕刚时被其用有毒暗镖击伤胸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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