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的水军,领着攻打登州,替父报仇。杨文远道:“登州现在是李全的大后方,攻下也守不住。何况现在天寒地冻,不宜水战,而且,张起龙临阵逃跑,罪该当斩,现在也未必听你的话,我们从襄阳带来的水军还不适应海战,你现在的要务是抓紧训练他们尽快适应海战。当我军打通陆上通道后,再取登州不迟”过罢正月初五,齐黄丽、莫飞燕、贺香菱亦来到济州,杨文远觉得开始军事行动的条件已经具备,就传令全体文武官员集会。
在二百多名七品以上文武官员的聚会上,杨文远重申了朝廷战时管治律例,五十四斩军规,当堂下令将弃城而逃的原益都守将邹环、副将王珲、知州唐士礼,禹城县玩忽职守、草菅人命的知县曹信斩首;革了五名滥竽充数的武官的职,罢免了三名昏庸无能的县令的官,还将误了头卯的阳谷县令当堂重打二十军棍。镇得武将人人小心,文官个个心惊,军纪肃然。
杨文远整顿过军纪,正式开始作战行动。召集全体将领宣布作战命令:密令梁燕同三位婶娘扮成难民,潜入文登县城,在上元节之夜夺取南城门接应大军。传檄高唐、沂、泰、守将:据城坚守,无令不准出城交战。令,王青梅、杨凡带五千骑兵潜伏到离文登城三十里的双叉沟,十五夜偷袭文登。大军晓宿夜行悄悄跟进。
战乱时期,难民极多,齐黄丽等人轻易混入文登,白天在城内侦查了一天,四更初摸入南城门楼,将一小队守军杀死,搜得城门钥匙,晃动千里火通知潜伏在城外的先锋营入城。告诉杨凡敌军情况后,齐黄丽、莫飞燕带五百勇士顺城墙摸向西门,梁燕、贺香菱带五百人摸向东门;王青梅、杨凡率四千人马攻向守军营地。伪齐文登守将郭士礼,在营中听得马蹄声响,来不及上马徒步提槊出迎,被王青梅一刀削掉脑袋,一万守军大部分在梦中被杀。五更初,杨文远率大军入城,令王青梅、杨凡、杨家生、杨家育、孟欢带领一千多换上齐军服色的亲兵,在齐军投诚的百户长肖得胜、等十多人的带领下,快速奔向益都南门。益都南门守将韩大虎听瞭望哨报知,有千余人马来到,上城门楼问是怎么回事。肖得胜道:“我是文登守备郭将军麾下二十三队队长肖得胜凌晨,文登被袭,我们从北门逃出,来给二千岁报信,快开门放我们进去,后边追兵已离此不远啦”韩大虎问左右可有人识得肖得胜,身后一名牙将道:“肖得胜是末将海曲同乡,我们一起入的伍。”另一士卒道:“那个伤兵是我表弟、、、、、、”这时,瞭望哨报告:“一里外有大批人马奔来”韩大虎道:“速放他们进城,吹号向千岁报警”吊桥刚放下,王青梅带头冲过吊桥,把大刀左右一挥杀死两名推门的齐兵,杨凡、杨家生等一齐发作,杀向城内,后边孟欢双斧一挥砍断吊桥绳,守住吊桥,放号炮通知大军。杨家生、杨家育守住瓮城门,韩大虎看事不妙,提斧下城门楼欲夺回城门,被顺着马道冲上的杨凡一枪挑死。这时,杨文远带的大军已蜂拥入城,令杨海、杨家育领人顺城墙往东杀,杨军、杨家生带人往西杀,留下张叔度守南门,其余大队人马杀向城内。镇守益都的齐将是李全的御弟左亮,听报宋军从南门入城,急带手下四位猛将,邹泰、阮麟、曲雍、西门泉、驰援南门,到十字大街截住宋军。宋军牙将周胜提刀冲上,齐军邹泰舞动狼牙棒迎战,交手一合就把周胜打死。宋将李光达大怒,与王青梅并马冲出,邹泰接住李光达,齐将西门泉迎战王青梅,宋将王苞冲上齐将曲雍接住,杨凡冲上,阮麟接住,杨文远见齐将个个了得,也提双戟冲出,左亮左右无将,只好提枪亲战。十匹战马盘旋蹦跳,把十字大街堵的死死的谁也过不去。黄继娟看双方打成胶着状态,与黄继粉使个眼色,双双齐出助战。齐将西门泉正恶战王青梅不下,又见黄继娟举三尖两刃刀砍来,心中不免惊慌,手中凤翅镋略一慢,被王青梅拦腰一刀砍死;齐将曲雍刚闪开王苞刺向脖子的一枪,黄继粉的日月双刀已到胸前,忙横枪架时,忘了王苞使的是钩镰枪被一钩拉断脖子,左亮看形势不妙,打了个呼哨回马就走,邹泰、阮麟紧跟断后。当杨文远与诸将把拦路的齐军杀散,左亮已带数千骑兵逃出了北城门,向饶城县方向退走。
宋军肃清城内残敌,修好吊桥,杨文远命令张叔度、孟欢、杨军、杨温率领三万人马守文登,大军守益都。探知左亮逃往绕城,心中大喜,令杨凡、杨金花、李光达、杨家育带二万人马埋伏在潍州与绕城之间的干草店,准备截杀潍州派出的援军。
益都一战,官军歼敌四万余人,收投诚敌军一万余人充入官军,缴获战马五千匹,粮草无数,士气大振。这次攻袭益都,何以如此容易盖因伪齐人马从未打过败仗,认为朝廷的军队都是不堪一击的银样镴枪头,防守尚且不足,进攻绝无可能,如此骄兵傲将,鲜有不败者伪丞相娄半仙接得败报,大吃一惊急奏曰:“官军在新任节度使杨文远率领下,夜袭文登、昼诈益都,左千岁损兵折将退守饶城待命,望大王圣裁”李全大怒道:“杨文远是何许人也竟智勇如斯传旨,杨光耀收缩兵力,严守莱西,慬防泰州人马蠢动;调鲁镇齐回师益都,务必歼此劲敌,收复益都令左军大都督韩应龙率三万人马增援饶城”娄半仙忙传旨派兵。
话说伪齐兵马大元帅鲁镇齐,原是海曲人氏。从小酷爱兵事,曾投师海南五指老祖处学武艺。下山后中过武举,向年赴京赶考,病卧客店误了考期,自觉无颜回故里,就投到安王耶律正绪手下当了一名小都督,安王兵败,他领着部下到秦皇岛做海匪,几年下来,抢掠了大量财宝,亦结识了几名悍匪做兄弟,随洗手不干。仅带百十名亲信潜居潍州经商,数年下来,几乎垄断了潍州的全部商行,人称鲁半城。李全占潍州后,学刘备三顾茅庐请其出山,拜为开国兵马大元帅,许其占领河北后封为燕王。鲁镇齐野心勃勃,率五万人马,仅用两个月时间,就攻占益都以西六个县城,陈兵于东昌城下。东昌府总兵官王睿乃是已故枢密使王全节的长子,虽年近半百,仍英勇无比,得北平大总管呼延忠信支援,使进攻河北的鲁镇齐难越雷池半步。鲁镇齐领大军数月未攻陷东昌城,正感沮丧,接到李全的回师旨,大喜,兴冲冲率军返回益都,离城十里下寨,亲赴饶城参见左千岁。左亮道:“大王派来增援的韩将军昨天在城东三十里处遭到伏击,三万人马溃散过半,只有万余人马随负伤的韩应龙进入绕城。如何收服益都,本御愿闻大元帅高论”鲁镇齐道:“益都城高、濠深,有文登做犄角,宋军新胜,士气高昂,强攻不易奏效杨文远乃初生牛犊,年轻气胜,立功心切,吾料他必不甘心据城自守本帅打算歇兵三日后,率麾下猛将,叫阵骂战,激其出城斗将,先杀他几名将官,打掉宋军锐气,而后攻城就容易多了”。左亮道:“英雄所见略同,届时本御尽起饶城之兵为你掠阵”
三日后,杨文远出城与齐军对阵。宋军骑尉钱存孝挥开山斧出阵,齐军大将陆峤提溜金镗出迎,交手两合,把钱存孝砸死马下;黄继粉冲出接战,第三回合左手刀就被震脱手,吓得花容失色,拨马败回;杨家育上去接应,也只支了五个回合就败阵。宋将李光达大怒,奋勇举铁矛冲出,与陆峤大战十回合,亦力怯败退。陆峤举溜金镗大呼小叫紧追不舍,看看危机,杨金花隐身旗下暗发一箭,正中陆峤咽喉,翻身落马。齐将金魁提三尖两刃刀冲出抢救,杨金花又发出一箭,射中金魁右膀,痛得金魁丢刀返回。鲁镇齐大怒,拍马出阵道:“宋军只会暗箭伤人不敢堂堂正正斗将吗”王青梅应声而出,道:“胜了姑奶奶手中刀,再说大话不迟”道罢,抡刀就砍,鲁镇齐挺方天画戟接住。二人你来我往激战五十回合,分不出高低,鲁镇齐大感惊奇,想不到一个女流之辈竟如此善战,灵机一动用画戟月牙刃锁住了对方刀口,双手用力,欲夺女将兵器,这是他常用的手法。他不知道王青梅手中的赤铜刀是个宝兵刃,能砍金断铁,在两人用力争夺时,赤铜刀刃竟削断画戟月牙,顺着画戟杆削下,划向双手,惊得鲁镇齐丢下兵器就跑。杨文远举戟一挥,率军掩杀,双方混战一场,各有损伤,分别鸣金收队。
鲁镇齐回到大营,心情十分烦闷,为今后的战局发愁。忽听帐外护卫高喊:“大公子到”心中大喜。原来,鲁镇齐的儿子鲁尚元,幼时在树下避雨,被雷电击倒,昏迷数日,身体变得黑瘦,长大后骨瘦如柴、形如病夫,然能日食斗米,力大无穷,八岁拜崂山铁头道长为师学艺,上阵用两柄八棱紫金锤,每个锤头重六十二斤,下山以来尚未遇到三合之将,被人誉为小元霸。因为不屑父亲投李全的行为,从未帮父亲打过仗。其母亲听说鲁镇齐由河北调回,令他来军中看父。鲁尚元看到父亲哀声叹气,两位义叔一位挺尸在床,一位带伤,激起了年轻人的好胜心,答应父亲,明天上阵瞧瞧杨家将有多厉害。
次日,两军对阵,鲁尚元提锤上马出来叫阵,扬言要领教杨家将的武艺。杨家生提双锤出阵,鲁尚元见对方也是用锤的年轻将军,道:“你能接某三锤,饶你不死”道罢一锤砸下,杨家生奋力接住,觉得对方虽然力大自己尚能接下,就奋力还了一锤,鲁尚元漫不经心地接下,道:好再接某双锤“道罢,双锤挂动风声一齐砸下。杨家生举双锤迎上,只听“噹”的一声大响,杨家生耳朵被震的嗡嗡做响、双手如遭电击,麻软无力,战马被震得嘶叫着,后退两步,吓得打马回阵。宋将张叔度提碗口粗的熟铜棍上去,只使一招棍就被震飞;杨凡上去打了四合枪被双锤夹住抽不出,弃枪回阵;鲁镇齐大喜,喝令军士敲鼓助威。王青梅铁青着脸冲上,七上八下砍了几刀,震得虎口冒血,只得败退;杨海与杨温使个眼色,两人齐上,也只战了五个回合、、、、、、杨文远急得脸上见汗,拍马就要亲战,杨金花道:“你是主帅,如果败阵影响士气,绝不可轻易出战”道罢,出阵对鲁尚元道:“我军尚有一名虎将不在前敌,你如果是真英雄就暂且罢战,以后再比斗如何”鲁尚元傲慢地道:“你们去调将吧鲁某在大营等着”
第二天,鲁尚元在左亮的催逼下,到城下叫阵,杨文远被迫挂出免战牌。鲁镇齐无法,开始整顿攻城器械准备强攻。
却说杨文远在帅帐急得走来走去,口中自言自语地念叨:“何法可破力大锤重之将、、、锤、、、锤、、、、、、”忽听杨金花一声尖叫:“有啦有办法耶”欲知杨金花想出什么办法,对付鲁尚元,请看下回“佘家八大锤”
第七十一回佘家八大锤
上回说到,杨文远正在发愁如何对付鲁尚元,杨金花大叫有办法,杨文远急问:“花姐有什么办法说说看”杨金花道:“一个是去三元请三叔来用毒蝎子蛰死他或者去朔州老外婆家,请佘晃表叔来斗他晃表叔的锤头比他的还大呢,怎么样姐的主意高吧”杨文远道:“行不愧是我家的女诸葛不过,去三元路太远,来回时间过久不说,我们堂堂朝廷正规军上阵靠毒虫致胜有失厚道,还是去朔州佘家寨请佘晃叔来助战吧”“那好吧姐姐收拾一下就走”“姐姐准备和谁同去齐婶还是梁燕”杨文远关切地问。杨金花道:“军情紧急,刻不容缓眼下军中的战马,皆没有我的小赤兔跑的快,姐一人去,三五天时间就能赶到佘家寨,如果有人同行,他们的马跑得慢,最快也得十天,来回一个月,鲁镇齐能给这么长时间吗放心吧河东这条道姐不生,出不了什么事”
杨金花换上男装,将双枪装入套内,身上又暗带了一把短剑,就急急打马上路。准备三更前赶到澶州再落店休息。过了济州不久,前面山脚下出现一片树林,她知道这一带没有大股山匪盘踞,就放心地快马入林,突然小红马一声惊嘶,将她甩出,也不知头撞在什么地方,直觉得嗡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金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只觉得头痛如裂,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一棵树下,二十多步远的地方,有七八个人围着自己的马包争吵,好像分赃不均。顿时明白是遇到小股毛贼,用绊马索把奔驰中的战马绊倒,把自己撞到树上、、、、、、。想到此,心中十分生气,悄悄观察发现自己的枪袋扔在七八步远的树下,靠树干站着一名匪徒,就忍着头痛,拔出短剑刺死那名匪徒,弯腰正拿枪袋,突然感到胯部一疼,接着麻痒难忍,心中一惊知道中了有毒的暗器,也顾不得拿枪袋,提气窜入林中,想在昏迷前摆脱匪徒,找隐秘处藏身疗伤。一阵急奔,刚翻过一座山峰,钻入一片深谷就昏过去了。
再次醒来,发现眼前有一团大火球在晃动,又闭了一会眼,才慢慢看清火球原来是一支粗大的蜡烛在燃烧,自己好像是躺在室内床上,欲坐起时,感到后胯处一疼,不由哎了一声。“谢谢老天你终于醒啦”杨金花这时才看清床前站着一位身穿猎装的小伙子,忙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人”小伙子憨厚地一笑道:“先把这碗药喝下去,再说话不迟”说着递过半碗浓浓的绿色药汁。杨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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