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微愣,没明白司檩话中意思。
她昨天一时不查直接被人一闷棍敲晕了,还好这群变态不喜欢没有反应的情/事,一定要等她醒来上演一场霸王硬上弓,这才给了她反击的机会。
想搞明白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又在密谋什么,还有她不经意间听到的“灰塔”二字,都迫使她留下来追根究底。
结果迪斯这货就没打算去灰塔,准备直接带着手下人跑路。
这一天一夜里,她几乎没接触过外界。
汤圆眼睛突然睁大:“你是昨天地铁里那个、那个……”
她一时卡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司檩。
乌弃云:“??”
不会又是某种青青的、充满春天气息的颜色吧?
“嗯。”司檩交代荆峙检查一下这几人的绑绳,随后转过头问,“小孩呢?”
乌弃云:“!”
还有小孩?
汤圆无奈道:“当时地铁乱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变态逮着人就咬,我只能去附近警局做了个备案,小孩也给他们了,看看能不能找回爸妈吧。”
司檩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但却清楚如今乱世降临,这小孩未必能有人看护住。
他舒了口气:“先把他们弄到地下室里。”
荆峙闻言立刻照办,被拖行的几人一脸恐慌:“你要干什么!”
荆峙:“……”
你们别这么害怕行吗?到底谁才是不法分子?
司檩也给乌弃云和汤圆留下了谈话时间,自己和荆峙二人压着几人来到地下室里。
—
乌弃云三言两语和汤圆解释清楚了当下外界的乱状:“——我打过他们电话,无法接通,你可以选择回去找他们,或者跟着我。”
汤圆不太相信般地用自己手机拨了一遍,听到声筒里的忙音眼眶瞬间红了:“还是打不通。”
乌弃云看着无措的汤圆,目光淡淡。
他对父亲没什么感情,哪怕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打通、知道他们可能已经也病变了时,也只是在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
一个他活了二十七年见了还没有二十八次的父亲,是真难以让人挂念。
“不过你想清楚。”
乌弃云听到敲门声,拎起地上满眼怨恨的迪斯:“但你要长途跋涉千里,回到那里也可能要面临他们已经转移或者已经死……”
“云哥。”
陡然被司檩打断,乌弃云只得换个说辞:“总之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们。”
汤圆低下了脑袋,一米七的个子显得有些可怜:“大哥,让我想想。”
“嗯。”
汤圆走了,找了个房间抱着手机独自沉闷去了。
她和乌弃云不一样,母亲对她宠爱有加,就算和乌弃云父亲再婚后也没有冷落她,这个继父对她也十分不错,两年多相处下来,多少有了感情。
……
乌弃云颇为嫌弃地用床单裹着捏起司檩扎迪斯裤/裆的那把蝴/蝶刀:“他尿上面了。”
说完乌弃云又揶揄说:“叫声哥,我去帮你洗洗它消消毒。”
司檩沉凝许久:“这是你那把。”
乌弃云面容一僵:“……”
“叫声爷爷,爷给你洗洗。”这次轮到司檩抱手靠在墙边了,唇角含笑。
乌弃云僵硬地扔开蝴/蝶刀,不太高敏地转移话题:“下面那伙人怎么办?”
司檩也愿意给他台阶下:“既然灰塔还不知道这里的事,我们就还有时间准备转移。”
乌弃云明了:“等走那天再放他们?”
司檩嗯了一声:“这两天我们先修整一下,再看看能不能找到能装货的大车。”
虽然他们这一路上已经遇到了很多丧尸,但实际上还有更多的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等待着存粮耗尽的那一刻。
因此路上虽然堵塞,但只要他们定好路线,也并非完全不能走。
“我们要往郊区转移,人越少的地方越好。”司檩眼底划过一丝严肃,“城里迟早会发生大动乱,”
一旦病毒全面入侵,最后一批病毒携带者也开始病变,届时那些躲在家中存粮已经耗尽的人就不得不出门寻找食物,可那时已是丧尸围城,他们不仅走不掉,还要面临严峻的人性考验。
为了生存,人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为了一口吃的残害同胞,为了独占超市对每一个前来的人痛下杀手,为了储存水源挨家挨户地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