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不同的人的选择,形成了这个光怪陆离而复杂的世界。而这也是与你们智脑的区别,因为智脑除过机器人三大定律之外,并没有更多的道德基础,而共同的道德基础是一个民族、国家成立的最根本的基础之一。听我说丝薇尔,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人,你就必须接受社会的复杂性,也就必须接受那样的区别。我想如果你这样想,就更容易明白震北哥那些选择的原因。”
对于杨燕姿的长篇大论,丝薇尔偷偷撇了撇嘴。之所以不让杨燕姿看到,那是因为她会有更多的说辞。
此刻的丝薇尔,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智脑”。此刻她变得越来越有“人味”,这些事情当然有自己的看法而不必杨燕姿多说。只是杨燕姿有痨病,又大方的提供了自己的身体供两人享受,那么她就不得不多忍耐对方一点。
杨燕姿的话刚刚告一段落,丝薇尔接了一句,立即就终止了杨燕姿刚刚开始的长篇大论。
“我说小燕子,你做好准备哦,马上有人来敲门了”
说到兴起的杨燕姿怔了一下,接着她的眼圈就红了,随后泪水就充盈了她的眼睛。丝薇尔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样的本领是哪里来的。杨燕姿的泪水当然是为了藤晴之死而流的,那么现在又见到藤晴,这又会是一种什么样复杂的感情呢。
丝薇尔不知道,反正她是一点也不悲伤。在她看来,及时完成了藤晴记忆的收取,那么藤晴就没有死去。只消取得一套或者设计、制造一套生化人的设备,或者直接“生产”藤晴的克隆体。那么前者只需要几年,后者则需要十年的生长,就重新变成了新的“藤晴”。
至于伦理的问题,丝薇尔决定不让自己在那件事上商脑筋。那是她的“亲爱的丈夫”的问题,而不是她这个“智脑”的问题。要是换做以前的“夏娃”,当然会考虑伦理又或者哲学方面的问题。但现在她有丈夫了不是吗,而在她看来,那是具备了全部人性的,自己丈夫的问题。
不管丝薇尔对于人性的学习如何,反正她已经学会让自己“省事”了,而懒惰也是人性之一。但某些方面的懒惰并不一定是错误的问题,就好像洗衣服一样,我们中国人抡了千百年的棒槌,但为何洗衣机却发明在“懒惰”的西方人手中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直半躺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她站起身,准备去打开房门的时候,杨燕姿却已经流着泪飞跑而去。
“晴姐”
一看到藤晴,杨燕姿已经飞一般的扑过去,直接踮着脚尖揽住了个头高挑的藤晴的脖子。把自己的小脸搁在她的肩头,立即就是一阵痛快的哭泣。这在使藤晴大吃一惊的同时,却又说了一句稍带玩笑的话。
“燕子,我算不算是世界上第一个,还可以说话的死人呢”
当看到了金发碧眼的丝薇尔的一瞬间,藤晴已然明了自己向卓丽讲述的,并不是“梦境”。当明白这一切之后,藤晴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没有了,心中只是关心着小阿靓的安危。
“丝薇尔我是不是死了,那小阿靓呢她怎么样,你们是不是追到她了”
是啊,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而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怕,恐怕源自于对于自己亲人的依恋以及对于自己的“存在”消失的恐惧。如果当亲人的依恋,甚至爱情都不再受到损害,自己想看的时候依然知道自己曾经存在的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模样,那么这样的“死亡”,又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
因此,死亡给藤晴的感觉就像是睡觉一样,现在的问题是小阿靓的安危如何
听到藤晴的底部,丝薇尔只是微微一笑,打开了杨燕姿家里的一付显示器。随后“现实世界”的画面就出现在藤晴的眼前。
看着画面上,自己卷曲的身体。看着同样被炸到的舒光,这时正在和什么人交战。幽暗的地铁里,弹痕飞舞爆炸响亮。战斗持续的时间不过仅仅只有几十秒钟,对面的进行伏击的枪声就几乎完全被消灭。他们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过,与身穿动力装甲的人对战居然会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
不但步枪的射击精确,而且那些使用58枪弹的旋转机枪,一但开火就会把自己一方所有的火力完全压制住。那不是说还有机会反抗,面对4管的58毫米枪弹如同下雨一样的弹痕,他们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
随后,从舒光背后的“蜂巢式导弹发射器”发射器上,一枚“萤火虫”式穿甲云爆弹头直接就扑了过去。
爆炸极强烈的爆炸,使整个隧道似乎都震动了起来。
“在这里用支爆弹的弹头”
藤晴不相信的追问了一句,而且她担心这样的交火会使小阿靓一家受到伤害。
“他们早就走了,而伏击你的那个家伙被我抓到了魂魄。所以我知道,小阿靓一家早就被带走了。如果不是无线电突然之间受到了强力的干扰,我恢复通讯的时间久了一点。晴姐你也不会死,这件事怪我”
听到丝薇尔的自担责任,藤晴反而笑了。接着向她伸出胳膊来,揽住她的肩头。
“这样的死亡不值得害怕,我只担心小阿靓。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该去地狱里看看你抓到的那家伙,我就想知道是谁这么无耻在这个时候还和我们为敌”
第166章那个智脑不知羞
晴姐,你真的想看那个混蛋晴姐,你知道那情景根据我对你生理指数的测算,我恐怕你”
藤晴皱了一下眉,瞥一眼丝薇尔的时候,居然还有点脸红。
“啐,谁叫你监测我的生理状态的”
生理状态这个词大家或许不大明白,但要是听到“生理期”这个词,恐怕诸位就很明白了。
“我知道,你就是每个月的月头和月尾那几天,会特别想”
“你再说,再说我就要城北永远不理你”
藤晴当然不愿意被丝薇尔说出来自己“需要”时的日子,而且那个智脑不知羞,她说起那个“生理期”的时候,会说是“发情期”。不但如此,她说自己的时候,也是用这个词汇。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和我们的丈夫同房么,我很喜欢那件事,所以我把我们两个的时间错开”
“哎呀,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还在说呢”
一旁的杨燕姿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自然不好意思对这件事发表什么评价。一听丝薇尔与藤晴聊到那件事,她一转身走到一边,居然还掩耳盗铃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嘴里一付“恨”藤晴不争气的口气,好像是她受不了丝薇尔的挑拔。
“哎,我的藤大小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上了那个死智脑的当了么”
杨燕姿一说,藤晴立即就明白了。这是丝薇尔在试图转移自己的视线,好让自己忘记自己已经“死”了。一想到自己“死”了,丢下兄弟藤朗与母亲卓丽,心中一酸之下,脸上刚刚腾起的红云这时可就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