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雪怀也皱起了眉头,是啊,那位翠仙娘子过尽千帆,应是通透之极的人啊。
周扫尘能想到的,翠仙娘子想不到吗?
除非是需要让她扶贫的穷苦人家,否则又有哪家能让她做正妻,她只能去做妾。
三十多岁,腰缠万贯的女人,还要去伏低做小,除非是翠仙娘子被人下了蛊,否则颜雪怀是不会相信的。
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那也是冲着正牌夫人的位子去的,唐朝豪放女鱼玄机,做了几年小妾还是去做了潇洒的女冠子。
所以说,翠仙娘子的下落肯定是假的,要么她被人谋财害命了,要么就是这位翠仙娘子身上藏着大秘密,借着嫁人远遁了。
想到秘密,颜雪怀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花五娘!
花五娘是欢场女子,也是在平城。
“珍珠,你好好查查翠仙娘子的事,翠仙小街的人,是从什么时间开始没有再看到她的,还有那个花五娘,花五娘出事的时间,这两个时间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颜雪怀没有详细解释花五娘的事,因为事关细作,齐慰把这个案子压了下来,但那是在京城,京城无人知道花五娘。
可是在平城却不一样,花五娘打开门做生意,平城认识花五娘的人一定不会少。
颜雪怀脑海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或许这些以欢场女子为掩护的细作,会和翠仙娘子有关系。
她想要仔细想一想,屋里终于传来焦爷的声音。
颜雪怀重新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被她摧残成猪头一样的俊脸,不,现在是花脸,五色斑澜调色盘。
“啧啧啧,焦爷,就你这张脸,太影响我的心情了。”
焦爷深吸一口气,忍,他要忍,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他要忍,一忍再忍。
焦爷脑海里闪现出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丞相,他摇摇头,这个不行,他不想死,终于,韩信从胯下钻出来,然后勾践舔一口苦胆冲他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焦爷挺挺胸膛,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一定是肋骨断了,这个死丫头,太可恶了!
“颜姑娘有何条件,焦某洗耳恭听。”
颜雪怀叹了口气,她招谁惹谁了,要对着扒猪脸谈生意。
她快要被焦爷的模样给丑哭了,早知如此,她就不打脸了。
颜雪怀清清嗓子,说道:“焦爷手眼通天,不知可听说过酒牌子?”
焦爷一怔,酒牌子?他当然听说了,而且是眼馋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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