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着一件素白的僧衣,除了胸前的血迹之外,却满是泥泞,破烂不堪,但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那些破烂之处都是新造成的。他的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根禅杖,上面竟然沾着绿色腥臭的液体,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大师,大师”寒子一将这老和尚抱到手里,便感觉到一股衰竭的气息正渐渐逝去,但是另外有一种感觉很奇怪,接近这老和尚之时,他的内心竟然极来平静,便是面对一个看上去即将逝去的生命,他竟然也能淡而视之。
此时老和尚眼睛微闭,似是已经昏厥过去,寒子叫了他半晌,也不见他有醒转过来的迹象。他的内心深处感觉到这老和尚并非一个坏人,而且似乎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从千里之外突然跟着苏蕾来到了这里,而这老和尚竟具飞行之术,却又偏偏在他们所在之地的上空昏厥掉落,难道这不是冥冥中早已有安排的吗
心里有了决定,便对站在他旁边的郭飞芒和苏蕾道:“我要给大师疗伤,你们回避一下。”
也不等两人应答,便脱下了老和尚的僧衣,先给他检查外伤。苏蕾自然不会去看一个老和尚的裸露的身体,忙转过身去向前方走去,一直走到几十米外才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眼睛凝望向远方。郭飞芒则是面向老和尚飞来的黑竹沟方向而立。
“这个大师看来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了。”寒子要老和尚的后背发现了一个长约五分、宽约三分的伤口,伤口深入他的身体,似乎是匕首所伤。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老和尚的这个伤口处除了有一点点血迹之外竟然没有大流血的迹象,似乎这后背中的一刀刺入虽深,竟然不足以重伤于他。他的致命之伤应该是前胸。
前胸处,有一个巨大的印痕,寒子仔细观察之下骇然发现,那竟是一个巨大的爪印,爪印分成了四丫,从老和尚的肚脐眼而上,到他的锁骨之处,右胸处一个爪印,左胸上方两个爪印,而腹部又是另外一个爪印,爪印呈血红之色,看上去就象是一团火焰一般。
“哇靠,这是什么怪物的巨爪看这形状,这怪物一定是一个庞然大物,瞧这爪印的方向,应该是直击而中的,而不是踩踏,难道这怪物还会武功不成”寒子一看到这爪伤,心中的惊骇之情几乎跟他当时初到赤炎星球一般。
地球上竟然有会武功的怪物这虽然是他的大胆假设,但是却很有可能,这让他不得不在感到诧异。
取出一颗血晶,压到了老和尚的心口之上,真气运起,内心一片空明。一道淡淡的毫光在他的手上泛起,真气自他的掌心缓缓地输入到血晶之中,催动着血晶的能量渗入到老和尚的心脏,片刻之后,老和尚那已然接近停止跳动的心脏开始有了复苏之象。
真气催动的血晶能量从老和尚的心脏而起,开始在他的奇经八脉里运行起来。初时坚涩难行,在寒子的不断催动真力之下,一边给他打通闭塞的经脉一边激发他的生机。若不是有这血晶的能量之助,只怕他便能打通老和尚的奇经八脉,这老和尚救不活了,生机已逝,便如同枯死的树木。他曾经有过救治他爷爷的经验,此时虽是疗伤,性质不同方法却无多大的差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老和尚的丹田之中开始有一股气流涌出。
卷五飞龙在天36传功
此时他的灵识已然全都放到了为这老和尚疗伤之上,自然感受到了那股气流,只不过,在下一刻,他惊奇地发现,那股气流在涌出老和尚丹田深处之后立即如狂涛骇浪向他反噬而来。
一发现这一奇异的现象,他自是大吃一惊,刚想撤回真气,那一股气流却已瞬间自他的手心卷入他的体内,散布他的全身,他发现,自己的真气在这一瞬之间似乎凝固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却是老和尚丹田中涌出的那一股气流,在他的身体内飞速地运行起来。
他身体不能动,真气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意识却还是很清楚,灵识能够十分清晰的看到,那是一股泛着金色光芒的气流,气流汹涌,有如实质一般,看上去就象是液态的黄金浪涛。最为奇异的是,他渐渐发现,这股气流的涌出之处,也就是老和尚的丹田深处,竟然有一盏金光闪闪的燃着的灯,而这股强大而奇异的气流,正是从这盏灯的灯芯火苗之中浪涌而出。
那气流一流遍他的全身,他便听到一个仿佛来自天际的佛音随着那股气流从那盏灯传入他的耳中不,应该说是心中,慢慢地,他的意识亦开始模糊起来,感觉到自己好像处在一个佛光普照的大殿里,无数的佛音成“”状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他内心一片空明,仿佛身体变成了透明之状,那佛光从他所有的毛孔中渗入,与他本身的龙真气结合在了一起
“大哥,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寒子缓缓地张开眼睛,苏蕾便哇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寒子轻轻的搂住了她,那柔软的娇躯却没有让他兴起任何的绮念,他此时已经被自己的感觉惊呆了。
天空依然飘着细雨,清明期间阴雨绵绵的天气仍然在持续着,但是他的感官跟以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远在百米之外的那一颗细细的雨丝此时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硕大无比,他甚至能感受到那颗雨滴之中水的流动之势;几百米外的一棵小草上有一条小小的青虫在贪婪地啃着那青幽幽的叶子,甚至于青虫啃着草叶之时发出的那“嘎嘎嘎嘎”的声音他都能听得到。
这一奇妙的现象让他一时间呆住了,竟然忘记了自己先前做了什么、此时他又在哪里,微闭起眼睛来感受着天地之间那万物活动着的迹象。
苏蕾在他怀中哭得半晌,发现他并没有应自己,这才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他又闭上了眼睛。她与蹲在旁边一脸焦急的郭飞芒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竟然也不敢去打扰他。
在他们的后方不远处,老和尚盘膝坐在那里,枯槁的脸色此时是灰色的,胸腹之间不见起伏,身体僵硬,竟然已经死去多时。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寒子才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大师呢”
苏蕾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向他身后一指道:“在后面,已经死去近两天了。”
“什么,大师已经圆寂了而且已经两天了”寒子大吃一惊,身体一撑,便想站起来。
异象又出现了,他这么轻轻一撑,身体突然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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