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旋即便为逸萧儿的绝世之姿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即便是此时已坐在客位上的那个白胡子老道也不例外。
“阳奉真君仙长,小仙玉清门雨青师尊门下,逸萧儿,这厢有礼。”行至那老道面前,逸萧儿盈盈一礼,淡然道。
白胡子老道站起,傲然还了一礼,洪声道:“原来是玉清掌教门下,本君此番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为何不见雨青掌教前来。”看来这老道还挺自俟身份,竟是嫌逸萧儿的身份轻了,不配接待予他。
逸萧儿淡然道:“雨青师尊已多年不见外客,潜心修炼,玉清门中事务,多已交予小仙,阳奉仙长想要见雨青师尊,恐是难办。阳奉仙长有何要事,与小仙相商亦是一样,若是小仙实在做不得主,再禀报师尊不迟。”
寒子心想:“听这逸萧儿之言,俨然已是下一任掌教的人选,一人之下,千人之上他也不知道玉清门究竟有多少人,便估了个数,在派中的身份那是非同小可了。”
阳奉老道冷哼了一声,似是对她的这一回答甚为不满,颇是大力地坐了下去。
逸萧儿装着没看见,盈盈行至主位坐下,自有小仙女侍上仙家露茶,逸萧儿拿起,淡然道:“阳奉仙长请用茶。”轻抿一口,姿势美到了极点,木于等人无不看得目放异彩,一时眩然。
寒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道:“我日,你们这些仙宇的色中饿仙,竟敢对我未来老婆如此心存歪念,待会儿我要你们好看。”
阳奉拿起露茶,轻抿一口,方才道:“月后便是仙帝万寿之期,不知道贵门准备了什么节目”
逸萧儿淡然道:“这个似乎不关贵门之事吧。凡仙帝寿宴,贵我两门一向都是各自备之,井水不犯河水。难不成阳奉真君受了帝后之命,前来相询这可就怪了,每年仙帝寿辰,凡涉及到助兴表演之事,向是由内官花之仙子负责,帝后何时改授此命,小仙竟然不知。”
阳奉见她言辞犀利,句句不让,字字带责,心中暗气,突然哈哈笑道:“逸仙如此说便不对了。今年仙帝寿辰,乃是万数之寿,历万年方有一数,我等为仙帝臣民,自当为了仙帝之事鞠躬尽瘁,尽力为之”但见他极尽巧舌之能事,一时间说的天花乱坠,俨然一副主事人之势。
逸萧儿也不急,只是静静听着,目不斜视,轻淡无尘。
知天阁中的玉清门下弟子分立两旁,听到这阳奉言辞越来越是锋利,越说越是得意,许多人都已露出怼怼之色,却又碍于门规,不敢轻易出言相欺。
“咳咳,啊啊”
突然,大殿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极不协调的咳嗽声,愣是把阳奉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霎时之间,大殿中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咳嗽声传来的方向。
咳嗽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寒子。
寒子对于那些目光视若无睹,抬起头来,自言自语道:“怪了,这大白天里,玉清仙境之中,知天圣阁之内,竟然会有一只苍蝇在乱吼乱叫,扰人清静,这,可是如何得了。”
“小子大胆,你说谁是苍蝇如此目无尊长,不遵规矩。”木于道人当即喝叱道。
寒子缓缓行出,偷偷瞥了逸萧儿一眼,但见她眼中闪过一道欢喜之色,毫无呵责之意,胆气大壮,环扫殿阁中众人一眼,哈哈大笑道:“各位都是仙宇仙长,自然见识超凡,聪慧过人,各位有否听见刚才小道说过谁是苍蝇了吗小道刚才是真的看见苍蝇在飞、听到苍蝇在叫,还叫的唾沫横飞,臭不可闻,绝没有含沙射影的说谁谁是苍蝇之说。”
转脸对着木于,嘿嘿笑道:“难不成这位道兄一直对这位阳奉仙长心存鄙意,把他当成臭不可闻的苍蝇,因此小道一说出苍蝇一词,阁下便首先联想到阳奉仙长身上嘿嘿,佩服,佩服。真昧一门,果然有才倍出,思想超前。”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哪敢对阳奉仙伯这般想过”说到言辞之利,木于哪里是寒子的对手,斜眼看到阳奉老道脸黑如墨,也不知道是气寒子所言还是对自己心存芥蒂,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自脊梁骨而起,直冲后脑玉枕穴,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他在真昧门中修炼日久,深知这阳奉真君最是小气,脾气又是臭不可言,不管是真是假,象这般假设传入他耳中,以后只怕对自己都会存着不好的印象。
寒子突然淡然一笑道:“啊,原来这位道兄只是不敢这般想,而非不想这般想。也就是说,其实你心里是想这般想的,只是不敢想而已。”说罢也不理木于在那气得脸色赤红,转过脸来对着阳奉老道道:“这位阳奉仙长是吧,一观你之相,小道便心生倾慕之心,道心顿悟,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定穿,即便是神仙又如何阳奉本来对他极是恼怒,此时却一时发不出气来,淡然道:“你是玉清门下吧,不知道本君与逸仙子正在谈正事么,如此没有规矩。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是这样么,逸师妹”寒子向逸萧儿望去。
逸萧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他突然之间竟然称自己为师妹,却又不好当着阳奉真君等人之面驳斥于他,便淡然道:“啊,阳奉真君,刚才忘了给你介绍了,这位是我师兄,是一位俗家弟子,姓卢。”
寒子心里暗乐,感觉到这逸萧儿处处护着自己,似乎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阳奉老道冷哼一声,缓缓道:“是么想不到雨青掌教还收有俗家仙弟,倒是本君未曾想到的。”
寒子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雨青师尊已经把仙帝寿宴助兴节目之事全都交由小可来负责了。你们真昧门想抢寿首之位,那是休想。”
卷九群龙之首117挑起纷争
逸萧儿见他大揽职权,心下微恼,深怕他胡言乱语,生出甚事端来。然刚才又自承他是自己师兄,一时间,驳亦不是,阻已不及,眼中颇有幽怨之色,微瞥了寒子一眼,心下暗想:“若他真个闹出甚大事端来,我便拼着为人欺笑失度,亦要阻止于他。”
不过,玉清门中人虽不知寒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然见她们最尊敬的大师姐都尊他为师兄,竟也以为是她们雨青掌教秘密收下的俗家弟子。适才听他侃侃而谈,大斥木于,此刻又直斥阳奉,笑揭其尾,内心无不大畅,若不是碍于身份门规,早就大声叫好起来了。至于他所说之事是否属实,却也无人相去怀疑。
阳奉真君被他当面揭露此行目的,心下盛怒之余,暗自一咬牙,便给木于使了个眼色。木于领会,越从而出,大声道:“首位出场之选,当有能者居之,既然这位贵门的卢师弟”
“且慢”他的这一称呼方出,寒子便已大声喝止:“我虽是俗家弟子,但是却也是玉清门的大师兄,这辈份嘛,可不能乱了套。我堂堂仙宇第一大派玉清门大师兄,这师弟之称,只怕你木于还没有这个资格。”
木于一时无言以对,斜眼望去,但见逸萧儿面寒如霜,似也是甚为不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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