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表他出面的,令狐楚那边大概也不至于太过怠慢。
“这个呵。”想明白这些之后,许宣有些失笑起来。令狐楚煞有介事地来找他,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堆东西,甚至连敲带打的连威胁都用上了,无非是希望能通过他接上罗长生的线。但是不曾想到,那边其实原本就存了些心思的。
许宣原本其实不愿将方元夫拉进来,他现在甚至不能判断对方愿意过来,到底是因为罗长生的原因多一些,还是因为把自己当朋友,才愿意出手。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自然也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了。许宣心中琢磨着,眼下要做的,便是如何在这件事情里面将利益做到最大化。
“看来有些事情,我们要合计一下了。”困意已经全无了踪迹,许宣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那边方元夫似是想到什么了:“对了,汉文,偏院隔壁的青衣女子,已经搬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烦恼事
“裴青衣”许宣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方元夫所说的是谁。关于青衣女子的记忆随之浮现出来。钱家晚宴上,令狐楚的突然出现大概打乱了裴青衣原先的计划。
或许在她原先的想法里,穆云槐死了之后,锦衣卫在徽州府这边没有了主持之人,很多事情就没有章法了。但是这样的想法随着令狐楚的出现而宣告破灭,令狐楚和穆云槐一暗一明,私下里到底查到了多少东西,裴青衣也不会很清楚,不过,总得说来,已经有暴露的风险了。选择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屋里因为一些日子不曾住人的缘故,空气得不到流通,变得有些浑浊。许宣将窗子推开,一轮圆月映在视线里,夜风吹进来,油灯上的灯火几乎要熄灭了。方元夫在一旁眼疾手快地伸手将火光笼住。光和影跳跃了片刻,才又恢复了宁静。
“真是不知道,她当初怎么放过我了。”许宣揉着额头,有些苦恼地说道。依照裴青衣行事的风格,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许宣杀掉,实在没有道理。许宣思来想去,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莫非是自己当时唱的那首歌的缘故还是说这个表面看起来冷酷而不近人情的女子,内心深处其实是个文艺女青年么想不通啊。
“这些事情,原先是不愿把你拉扯进来的,但眼下既然如此了,还是把我所知道的和你说一下,你心里有个数。”
秋夜的露水在这样的天气里慢慢降下来,从窗口望过去,摇曳的灯火下,两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在小声说着什么。偶尔能听到“五峰”“遗宝”之类的词语,因为说话的人刻意压低声音,所以等声音传过来的时候,已经支离破碎地厉害了,只言片语间,即便有人在旁听了也难以串出连贯的意思来。
事情并不复杂,许宣将自己知道的同方元夫说清楚了,随后道:“也不要急着去找令狐楚,他给了我三天时间,现在时间还够,你还是到得关键时刻再出场罢。趁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在他身上捞一笔。”
从令狐楚为了方元夫的事情找上许宣便能看出来,那边对这些事是急切的。许宣骨子里到底是个生意人,先前令狐楚来的快、走的急,他也未曾提出要求来。现下既然掌握了主动权,那自然得做点待价而沽的事情。这样虽说可能有些危险,但问题不会太大。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方元夫有些迟疑,他过书,也是个秀才,另外武功应该也不错。他虽然也杀人,但是也多是因为那些人有杀的理由。而在为人处世上,还是比较实诚,当即就有些犹豫了。
“不会不会,现在是他求咱们,谈判之类的事情我比较擅长,就交给我好了。”
等到将这些东西定下来之后,二人又随意地谈了些近况。许宣生活比较简单,几句话就说完了。倒是方元夫那边,应该是有些事情,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许宣才听出个大概来。
“沈家啊”方元夫苦恼地说了一句,随后摇摇头。
方元夫家里替他寻了一门亲事,算得上是逼婚了,这个事情许宣是知道的。方元夫找不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先前就一直拖着。但是近来女方似乎有些急了,他家里的态度也坚决起来,有些事情就不好再拖下去。
“那你娶了便是了。”许宣耸耸肩,觉得这应该算不上太麻烦的问题。
“不能啊,汉文,那沈家小姐、咳咳”方元夫说到这里,又有些犹豫。
“到底怎么回事”许宣有些疑惑地问道。婚姻不自由的年代里,在这事情上苦恼的不仅仅是女子,对男子来说有时候其实也一样。毕竟娶妻生子这些事情,都是一辈子的。但无论如何,男子总还是占些主动。若是对妻子不满意,那么纳妾也可以,若是还不满意,只要养得起,就再纳一个看方元夫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多养几个人总不成为题。
“汉文,你有所不知。那沈家小姐喜欢女人。”
“呃”许宣倚着床沿而坐,听到方元夫的话之后,有些惊呆,后脑又在床栏上磕了一下,这一下有些重了,他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揉了揉,有些迟疑道:“百合”
“什么”
“哦,没什么,这个倒难办了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宣有些奇怪,沈家既然敢嫁女,方家也有娶之过门的意思,那想来沈家小姐喜欢女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算得上是秘辛了,方元夫怎么会知道
“咳还不是师妹,硬拉着我去瞧了几次,无意中撞见这些事情。”方元夫话语中透着幽怨以及无奈,说到这里想起了什么:“对了,和令狐楚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师妹知晓。依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保不准会出事。”
“人间有真爱,人间有真情啊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沈家小姐的癖好,以及方元夫的苦恼,眼下说起来许宣是爱莫能助了,只能出言安慰几句,叫他相信爱情云云。
方元夫眼下确实不太好过,这些事情躲地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的。他现在还能做些微弱的反抗,但是无论如何,他是方家子孙,这些事情家中既然做了主,最后终究还是要按照家里的意思办。不过好在方元夫已经有些习惯了,说起这些来也只是觉得有些尴尬,倒不至于太过失态:“眼下还是以科考的名义搪塞一番,不过这并非长远之计。到时候若是科场失利,就再无回旋余地了。”
许宣闻言笑了笑:“接下来的院试我是准备去的,若是元夫兄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一道读读书。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金榜题名不敢保证,但是一个举人的功名我可以帮你拿下来。”
屋外院落中的杂草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老旧的破门“吱呀呀”的叫唤。屋内沉默了片刻,随后方元夫惊讶的声音才响起来。
“呃、这个此话怎讲”
gu903();第一百一十三章酒楼故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