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过,虽然妾身不懂习武但这些年见过的高手也有不少。即便是习武之人,也不是就不会生病,身子都是肉做的受伤之类都是常有的事情。刀伤、剑伤或许是因为练了武,对于很多情况会自信的过了头。一旦出事情,都是重伤。”
眼下的武功并不像后世那般只是花拳绣腿,而是真的具有实质性的杀伤力的。若是没有一定的修养相匹配的,那么把持不住做出出格的事情,终究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伤人的同时,自己十有八九也会受伤。
眼下的时代,若是真正的武道大家,自然还是讲究德行的。像方元夫这种,有着比较正式的师父,又是名师,那么问题不会太大。他的那些师兄弟们也一样,即便铁匠出身的牛峰、农夫出身的老四,虽然文化修养没有什么,但是也很少与人争强斗狠。大多数时候,就如同常人一样,每日烦恼的也是茶米油盐酱醋。
但是这样的情况终究只是少数,更多的人便以傍身的技艺来对待武功。习武要吃苦,很多富贵人家大抵是不愿意的。穷苦之人虽然习武,但是遇到的不平事也多,很多时候,没有了法子了,就会以暴制暴。常自以为,成为了习惯之后,这往往就会被用作解决问题的方式。
侠以武犯禁。
“汉文今后可是要注意,尽量不要与人动手。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白素贞轻声的提醒着,过的片刻才笑笑:“倒是忘记了,汉文你读过书,这样的道理自然明白。”
在女子这里,到没有读书人不该习武的偏见。这样的规劝里面,站在医者的角度,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若是私人的角度而言,就代表着某种关心了。
“不过汉文你所修习的法子,妾身虽然看不懂但是似乎有些高明。眼下你虽然是拉着车,但是气息吞吐之间已经成了章法。这才是真正的内家功夫”
“哦,有多高明”
“妾身说得或许不准但是,已经算是极高明的了。”
在白素贞这里,有这样的评价,想来是没多少水分的。原本以为那个小册子,画着一些赤裸的人像,也不会多有价值。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个便宜师傅,在这种事情上似乎还比较厚道。
心中这般想着,随后点点了头。吐纳的效果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他也没有办法不注意这些。在寻常的时候,因为剧烈的运动几乎没有,呼吸之间倒还不曾发现奇特的现象。但是这个时候剧烈的运动之下,有些不同之处就能很明显的反应出来。
快速地跑动之间,带着心跳慢慢加速,节奏感鲜明的呼吸将空气压进心房心跳开始变缓。
大抵是这样的过程
在石阶前,许宣将车身停稳。门前的枣树新绿的叶子已经完全舒展开了,月光下带着几分珊然的可爱。急促的呼吸几乎没有耗费多久的时间,很快便已经平复下来了。白素贞紧跟着下车,并没有半点迟疑地跟随着许宣进到院子当中。干脆利落的举动,代表着对许宣的信任。
虽说是孤男寡女,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汉文,你将妾身带回来,有什么事么”虽然并不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是疑惑毕竟是有的,在堂前坐下的时候,白素贞终于还是这般问了一句。
那边许宣将蜡烛点亮,橘色的火苗窜得很高,随后有些不太稳定地闪烁了一番。他伸手轻轻拢了拢,待光芒稳定下来,才将烛台移到桌子上。
“有一个问题。”许宣随后说着,身子在白素贞对面坐了下来,朝她看了一眼:“或许你还没有发现先前我们一直所在意的,是天花的传播、感染以及防治。需要控制住感染的人群,避免进一步的接触甚至还有种牛痘的计划,如此种种但是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
他说到这里,声音稍稍顿了顿,那边女子将疑惑的目光投过来。
这样之后,他下意识的伸手在额前托了一把,大概是在梳理着思路。
“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想法还不成熟。这样吧,你先稍等片刻我去拿了纸笔,然后看看能发现什么”
许宣说着重新站起身。
白素贞目送着他出去,青衫消失在门外的,朝右边的书房的地方偏过去。这个过程中,门外有春夜的晚风拂进来。她收回目光,堂前烛火明灭,黄色的火光照亮四周的环境,视线的前方有几幅字画。她这般看了看,微微觉得有几分困意袭来
这几日一直在奔波,特别是天花的事情之后,心力和体力的消耗都到得某个临界点。这个时候,心情放松下来,就觉得很疲惫了。
橘色的火光在视线里化作一个晕圈,昏黄昏黄的。书生脚步声仿佛离得有些远,但依稀能够听到。如此,就觉得有些安逸和温暖。
意识黯淡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肩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披了一件褥子。
难怪不觉得冷。
许宣已经取来一些笔墨,正在对面的地方写写画画,眉头皱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原本对方并没有打算叫醒她,只是见她醒过来了,才伸手将手中写写画画的纸页朝一旁推了推,笔重新搁在笔架上。
声音也跟着传过来。
“天花的流传已经是一个事实了但是根据你先前所言,似乎并没有一个明显的过程。”
白素贞闻言,清雅的眉头稍稍蹙了蹙:“汉文想要说的,是太突然了吧。”
眼下同白素贞的交流并不费力气,去年在王村的时候,就已经对于医道进行了一番交流。一些专业的术语,白素贞是理解的。这也是许宣喜欢同她说话的原因。在她面前,他似乎可以忽略掉他身为异乡人的事实。可以随便说些话,即便古怪,她都能理解,甚至会接受。
“没有错。”灯火照在他的脸上,轻轻地点点头:“你先前一直在这一带行医,谁家有人生病,生了什么病,大概都是熟悉的吧若是真的有人得了天花,那么应该早就发现了。天花虽然容易感染,但是这个过程也总需要时间来实现。而眼下的局面,仿佛是突然就爆发开了半点征兆都没有。”
女子点点头:“这个也正是妾身觉得奇怪的地方不过,似乎同眼下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干系吧怎么感染,倒在其次了。救人才是主要的。”
“便是在救人啊。”许宣收回目光稍稍沉思了片刻,随后说道:“其实弄清楚问题的起源,这个尤为关键。”声音说到这里,又稍稍沉吟了一阵:“你是如何发现天花的,能不能简单地说一遍。”
白素贞闻言,点点头。
“前日的时候,原本是去替一户人家看腿伤的后来在东巷那边是在徐家发现的天花。随后妾身有些担忧,就走访了几家,发现都并不是但有徐家出现了天花的感染”白素贞回忆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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