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直在哭,谁劝也不听。
父亲执意要把母亲送回王家,谁劝也不改口。
大舅舅只把好父亲请到了书房里说话,最后却讪讪然地派人去给外祖父送信……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魏廷珍知道后。逼着她回娘家和父亲把那抬银票要回来,她的婆婆听说了还不住地点头,说什么“理应如此”。
要不是魏廷瑜帮她说了几句话,魏廷珍只怕早就下令让那粗使的婆子把她押回窦家了!
念头闪过,她想到了魏廷瑜。
是啊,魏廷瑜呢?
窦明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就看见了匆匆追出来的魏廷瑜。
她哇地一声,扑在了魏廷瑜的怀里。
却听见魏廷瑜磕磕巴巴地道:“你也别怪姐姐,她是为了我们好!你想想,就算是那抬银票要了回来。难道我姐姐还能分一分银子不成?还不全都是你的……”
窦明张大了嘴巴望着丈夫,脸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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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了一天的汪少夫人正坐在镜台前御妆。就看见喝得已有七、八份醉意的丈夫脚步不稳地走了进来。
她忙站起身来,扶丈夫在临窗的大炕上歇下,又亲手斟了杯热茶,这才准备继续御妆。
谁知道却被丈夫一把拽住,笑着问起新娘子的事来。
不管怎么说,宋墨都差点成了他的妹夫!
汪少夫人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把宋墨怎么犯傻的事略带几分夸张地讲给汪清淮听。
汪清淮猛地坐了起来。一身酒意刹时醒了六、七分,原来有些朦胧的眸子也立刻变得犀利锋锐起来:“你说什么?宋砚堂,竟然由着女方的全福人摆布?”
这是一种尊重女方的做法。
汪少夫人吓了一大跳。道:“什么了?我可没有排编宋世子,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张三爷,当时张三夫人也在场,还有陆大奶奶,她也在场。”
汪清淮没有做声,而是坐在那里发起呆来。
汪少夫人看着十分的惶恐,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轻声问汪清淮:“您,您怎么了?”
汪清淮苦笑一声,道:“这个宋砚堂,真是厉害!还好妹妹没有嫁过去,否则只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说着,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道,“以后谁要是把闺女嫁到宋家给宋砚堂做继母,谁就是个二货!”
汪少夫人不明白。
汪清淮却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不明白也没什么打紧的。只是有件事我要嘱咐你,你要么不和那窦氏来往,若是和那窦氏来往,一定要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得罪了她!”
汪少夫人更狐惑了。
可她向来对丈夫的话奉若纶音,见丈夫歇下,也不多问,把丈夫的话记在了心里。
汪清淮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宋砚堂,胆子可真大。
不仅把皇上、皇后都涮了,更是挖了个坑让自家的老爹跳了下去,连他们汪家也不能幸免,入彀做了他宋砚堂“帮手”。
而看英国公今天的样了,好像还没有发觉似的。
这还是因为有个“孝”字,让英国公占了大义,若是没有这个“孝”字,英国公会有怎样的下场……
他不由的心中一寒。
只是不知道窦氏姐妹易嫁,与宋墨有没有关系?
不然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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