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一直隐隐萦绕在心底的念头破茧而出,陶器重心头发颤,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宋墨的影子……
难道是……
不,不,不!
不可能!
如此与世子爷有关,世子爷又是怎么认识的窦家四小姐呢?
可如此和世子爷无关,窦家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演出一出姐妹易嫁呢?
陶器重心里乱糟糟的。
耳边有人小声议论:“诅咒王氏的,是郎家的管事吧?”
“是郎家十五太太的陪房。”
“原来如此!”
“你听说了没了。庞家当铺,上次收了一尊紫金大肚弥勒佛。竟然是假的!庞家亏了八百多两银子,跑到县衙里喊冤,说是上了郎家十五太太的当。”
众人嘻嘻笑,表情中都带着几分“你知我知”的暧昧。
“自己家的奉供看走了眼,怪谁?”有人道,“县尊怎么说?”
“县尊还能说什么?”那人笑道,“钱货当面点清。当时没有看出来,这个时候喊冤,不要说诸家的少年如果中了举人。就算是寒门小户,也没有拘了人来打官司的道理。他庞家不过是靠着王家过日子,还真以为真定县衙就是他们家开得不成?”
有人质疑道:“会不会弄错了?为了八百两银子,就跑去找县尊大人出面?”
“我骗你做什么?庞家现在不比从前了。自从那庞昆白被窦家四小姐身边的护卫误会成劫匪打得半身不遂之后,庞家就像走交了霉运似的,做什么生意都亏,一年不如一年。要不然庞家老太爷还在,庞氏三兄弟为何吵着闹着非要分家不可?”
“那你们听说了没有?”又有人悄声道,“听说庞家的姑奶奶嫌弃庞家总找她的麻烦,放了话出来,庞家是庞家,她是好,以后庞家的事,少往她身上扯……”
大家窃窃私语着。
陶器重表情呆滞。
庞家和窦家是姻亲,竟然会被窦家四小姐身边的护卫误会成了劫匪,还打成了半身不遂……有这样的误会吧?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忙示意随从结账,悄悄地出了茶馆。
一阵寒风吹来,卷着枯黄的叶子打在他的脚上,他不由双手拢在了衣袖里。
这真定县又不是窦家的,他就不相信了,问不出那窦家四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陶器重不甘心地带着随从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转着,看见一家兼卖茶水的杂货铺子,坐堂的是个年过五旬,面目有些刻薄的老妪,正无聊地在那里磕着瓜子。
他想了想,走了进去,丢了二两银子,叫了两杯香片。
老妇人知道来了大主顾,两眼发光,殷勤地送两块糕点,一小碟瓜子。
陶器重就问那老妇人:“您可知道当朝刑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窦阁老家往哪里走?”
那老妪听了嘿嘿地笑,看陶器重的目光像看到了一块肥肉,道:“老先生是来给窦家送礼的吧?可惜二太夫人不在家,当家主事的是窦家三爷。我跟您说,要说这真定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窦器重塞了几块约莫有三、四两重的碎银了给那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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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的姐妹兄弟们,不好意思,补上6月23日的更新。
等会会继续写今天的更新,不过更新的时候会推迟到今天十二点左右,大家明天早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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