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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张远、祖昭等人齐齐扭头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歪脖子树下多了一个人影,正在上下打量着那几支钉在树干上的羽箭。对方身材高大,身后背负一柄长弓,腰间有一个泛旧的箭囊,从着装上来看倒像是寻常的猎户。

“此人从何而来”张远眯着眼睛问道。

“刚才还没见到呢。”张预连忙说道。

祖昭同样有几分奇怪,他回头看了一眼大后方那些凑热闹围观的好事者,那些平头老百姓们见比试结束,大多已经散去,只剩下少许人还在一边议论一边张望。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不可能是这些好事者当中有人跑过去。

“大公子,我去问问那人是做什么的。”祖季请示道。

“不妨一起去。”一方面是出于好奇,另外一方面也是想打断张远自吹自擂的话,祖昭当即回答道。说完,他率先打马前行,祖季与众祖家子弟跟在其后。

张远、张预两兄弟见此,也带着其他游侠儿们一起跟了上去。

来到歪脖子树下,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似乎与张远年龄相仿,不过因为满脸胡渣子,更加显出几分成熟。对方自然听到背后来了一群人马,可始终没有搭理,自顾自在树前转悠着。

“打猎的,你是何人,在这里作甚”张预大大咧咧的喝问道。

“怎么,你们在这里耍闹罢了,还不许正经人在这里休憩么”对方没有回头的回了一句,他说话的语气不加任何修饰,不悦之意油然而生。

“呔,你这粗野莽汉,我大哥与人在此比试,岂能是耍闹。趁早快滚,否则休怪小爷脾气不好。”张预怒不可遏,挥着马鞭破口大骂道。

“哼,就凭你”那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好贼,自寻死路。”张预大吼一声,举起马鞭就要抽下去。

那人一动不动,一只手却探向腰间的匕首柄上。

“住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祖昭催马上前,拦在了张预面前。

“你让开。”张预冲着祖昭嚷道。

“张预,休得无礼。”尽管张远对那猎人模样的汉子同样不满,但也不愿意在祖昭面前折损身份,于是立刻出言叫住自己的弟弟。

“大哥,岂容这等狂妄刁民”张预一脸不服气。

“何必与山野村夫一般见识。”张远不屑一顾的说道。

第12章,好弓善射

祖昭仔细观察了一阵这个粗犷又张狂的汉子,寻常人面对骑马佩剑的游侠儿,可绝对不敢有半点冒犯,更何况对方只是孤身一人,却有如此这般的胆气,绝非池中之物。心下立即生出几分欣赏之意。

那汉子并没有搭理张远,冷哼哼的笑了一阵,握住匕首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祖昭跳下马背来到对方面前,客客气气行了一礼,问道:“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汉子瞥了祖昭一眼,脸色虽不好看,但也要比看张远、张预两兄弟时稍微友善。他没有回礼,不冷不热的说道:“不过一介村夫,贱名何足挂齿。”

祖昭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计较,直爽的说道:“如此,在下也不多问。在下北郭亭祖昭,他日壮士若有闲暇或者碰巧路过北郭亭,大可来舍下小坐休憩,饮一杯淡茶。”

那汉子虎目饶有兴致打量了祖昭一番,轻哂道:“年纪轻轻便有这番气度,倒真是少见。我猜,这树干上的几支箭是出自你手,对否”

祖昭不知对方究竟何意,略有迟疑之后方才颔首说道:“上方两支箭是由在下射出,下方一支箭则是出自这位兄长之手。”他看了一眼还在马背上的张远。

汉子微微点头,顺理成章的说道:“这就不难怪了。这场比试实际胜出者,应该是你。”

一言既出,周围一众祖家子弟与游侠儿尽露出惊愕的表情。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尽管祖家子弟多是感到快心,可少不了质疑这个来历不明的猎户是在胡说八道。之前张家兄弟对其出言不逊,说不定是出于报复的贬低张家兄弟而已。

张预情绪异常激动,用马鞭指着汉子喝道:“贼匹夫,胆敢在这里胡诌乱言,作死”

即便是张远脸上也挂不住,心中憋着一股怒火遮掩不住在脸上显出三分痕迹,眼中折射出的恨意渐渐上升成一股杀意,恨不得立刻策马扑向那狂妄又不识抬举的野汉子。

祖昭自是觉察到空气中氛围的变化,他保持着谦虚态度,对那汉子解释道:“壮士怕是有所误会,此次在下与文义兄长所比试是射酒葫芦,而非是射这珠枯树。惭愧,在下三箭只中一箭,结果不言而喻。”

那汉子不屑道:“小哥与那人的这场比试,村夫我在东边树下看得仔细,你等如何取夺输赢村夫我早就猜出大概。休怪村夫我多管闲事,只是弓射之术乃某生平一大喜好,故而于一旁驻足观看。无论精准、劲道、技法,小哥是无可争辩的高出一筹。”

祖昭扬起眉毛,一副又是好奇又是不解的表情,怪道:“壮士如此定论未免言过其实了。在下与文义兄长切磋技艺,有目共睹,纵然壮士喜好弓射之术,也不能太过托大。”

汉子深意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言其他,转身迈着大步子来到树干前,探手去拔钉入树干的羽箭。前两支箭皆是稍微用了一些力道方才拔下,唯独第三支箭信手便轻松摘下。树干上留下三道痕迹,深浅一目了然。他嘲讽的瞥了一眼张远,依旧没有说话。

张远脸色阴沉,暗暗咬牙切齿,隐忍着没有发作。倒是张预丝毫沉不住气,咧嘴斥道:“射酒葫芦就是射酒葫芦,你这贼匹夫安敢胡搅蛮缠”

祖昭并没有太过看重此次切磋的胜负,不过却对汉子别出一格的解释很感兴趣。他保持着礼节和风度,委婉的说道:“就事论事,事先既已约定成文,无论如何在下都算是输了。”

那汉子笑话道:“尔等若只是闲暇无事、随意耍闹的公子哥,那就算是村夫我多嘴失言。若不然,堂堂七尺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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