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最后四个字显得十分严厉,显出怒意。
祖昭脸色有所变化,他上前一步,并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不瞒阿公,确有此事。”
祖举面露怒色,厉声道:“你这竖子,岂能做出这等蠢事。我祖家三代戍卫边疆,与胡虏不世之仇,今日你竟敢自损门风”
祖昭神态严肃,不见丝毫窘迫,保持从容的说道:“阿公容禀。此次大有不同。孙儿并非无故带回此人,此胡女并非羌胡、乌桓,倒似是西域外族。今日在令支县,此女或多或少为孙儿调查提供一定帮助,后因得罪当地市井无赖之徒,险遭玷辱。此事既让孙儿目的,于情于理皆不能坐视不理。”
他三言两句把事情做出解释。
祖举怒意稍微有所消弱,然则却依然强势的说道:“西域胡虏难不成就不是胡虏了么我大汉与这些外族大有不和,你包容胡虏,岂不是里通外族之罪”
不等祖父话音落定,祖昭立刻辩驳道:“孙儿读圣贤书,书中千万叮嘱于仁而义,仁义当先,若孙儿坐视不理,那岂不是论定圣贤书皆是悖论祖父的话不错,圣贤书的话也不能不对,何以取舍,孙儿实无从断论。不过,若祖父让孙儿立刻赶走那胡女,孙儿一定照办,但明日同样也必定会焚毁每日诵读的所有书籍,以示明志。”
过去数年,祖昭从未以如此强硬的态势与家族长辈抗辩,无论长辈所言对与错,大多会笑而受之。此时此刻如此激烈的争论,着实让在场很多人大感诧异。但是话又说出来,祖昭的话未必全错,祖举的话未必全对,因为不得不引起众人省思。
祖举气不打一处来,额头青筋凸起,怒不可遏道:“竖子安敢放肆你”
他本想出言教训,可无奈自己一介武夫,虽不至于目不识丁,但素日所读书本并不多,而孙子祖昭已然先占据经文的优势,若再行教训那就对同于否认圣贤书的道理一时矛盾,气结于心,禁不住剧烈喘息一阵。
一旁淳于沛连忙上前劝慰道:“老将军息怒,孩子的事日后可以慢慢言传身教。收容胡人一事或于理不合,但于情却也有说得通的地方。更何况当务之急应分清轻重缓急,依在下愚见,不如容后再议。”
祖举好不容易缓过气,冲祖昭教训道:“你好自为之。”
祖昭忙跪拜行礼,规矩应道:“孙儿不敢污蔑门风,待到那胡人女子养伤罢了,孙儿定会送其离去。”
第36章,桃李不言
出了中堂大殿,祖昭准备返回居所,刚来到走廊上,身后忽然追来堂兄弟祖湛。
“大公子,且留一步。”
祖昭以为祖湛是来找自己谈论刚才中堂大殿上的争论一事,他面无表情回过头来。
“阿湛,其他事明日再说。”
“不过适才我去见过洪叔,洪叔说若是大公子你回来,还烦请过去一趟,他似是有什么话要告诉你。”祖湛只当祖昭心中尚有几分火气,于是保持心平气和的告知一声。
“哦洪叔可有说所为何事么”祖昭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问道。
“并没告诉我。大公子抽空还是去一趟。”祖湛说道。
与祖湛告别后,祖昭见时候并不算太晚,于是转道往后院前去。
洪叔与马场的一些帮工大多都住在后院靠近马场的地方,这里是有一片专门的院落,分成两斤两处共计七间大房、六间小房。大房多有一处独立的庭院,可谓是祖家庄后院之中另辟蹊径的院中之院。
来到洪叔所住的大房庭院,央托洪叔的家人代为先行通告一声,随后方才进屋。
洪叔的家人对大公子能够亲自到来,无一不是诚惶诚恐,纵然洪叔身为祖家马场管家,但到底也是下人身份。祖昭倒是没有丝毫的架子,反而客客气气先与洪叔家人问礼,随即又进到内屋,探望躺在床榻上的洪叔。
经过一天时间的调理,洪叔的伤势已不成大碍,整个的神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
祖昭见洪叔要挣扎起身行礼,忙上前劝扶了一把,说道:“洪叔不必拘礼。”
洪叔长叹一口气,消瘦的脸上仍是写满愧疚,他说道:“因为在下一时大意,这两日让庄上人心惶惶,实在惭愧。”
祖昭爽声笑道:“洪叔切莫说这样的话,如此,岂不更应证我祖家上下一心么”
洪叔跟着干笑了两声,再次叹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绪,说道:“之前大公子交代在下去令支县时打听一个名叫韩当的人,在下一行人到达令支县的头一天,我便专程到县城里走访了一趟,果然确有此人。”
祖昭扬了扬眉头,说道:“原来洪叔找我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洪叔点了点头,笑道:“毕竟是大公子吩咐过的事情,这两日耽误了,未能及时相告。”
祖昭于是问道:“那洪叔可打听到关于此人的何事”
洪叔说道:“此人在令支县颇有侠气,去岁因看不惯当地几个市井无赖的欺辱乡邻、侮辱长者,于是出手教训,却不慎致人丧命,为躲避郡县的逮捕而连夜潜逃。据说乡邻曾多次自发向县府请愿,希望能赦免其过失之罪,不过却并无结果。”
这些话祖昭自是听说,与韩当所说并无差别,他面露思考之色,没有说话。
顿了顿之后,洪叔又接着说道:“我打听到韩当的故居,家中尚有老父老母和几个早年投奔其的穷亲戚,几口人全凭三亩薄田过活。可后来因为打死的市井之徒家中不停闹事,最终把薄田转抵为赔偿,日子愈发难过。”
听到这里,祖昭立刻问道:“洪叔可有照我的意思给予施助”
洪叔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在下虽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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