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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祖昭要杀我”

“大胆祖昭,你一介草民竟敢谋害堂堂县君,你可知罪”韩田听了王县君的话,一下子暴跳如雷。他不仅感到十分奇怪,祖昭不辞辛苦赶来驰援令支县,识破阴谋,击退贼寇,必然不应做出什么不当之举,并且就算抛开这一切不算,祖昭真要谋反也不应该选择在这个时候下手才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大人,我祖昭绝非以下犯上,只是王县君所做所为,实在令人发指,就算祖昭不杀他,此事上奏到郡府、州府,王县君也绝对难逃死罪。”祖昭面无表情,他同样手按佩剑,冷漠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熠熠的杀意。

话音刚落,堂下包括王县君在内的一众人等哭声更响。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田讶然问道。他虽然能从祖昭的话中判断此事是事出有因,可终归觉得此事太过严重。可惜他现在只身一人,门外也只有三、四个手下,而现在整个县府全是祖家子弟,真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自己也很难控制局面。

第1章,寒风袭来

蓟县,幽州刺史府。

刘焉正在为最近几日州境内各郡呈报的官文感到忧虑,州境内各郡多是事端发生,尤其是右北平郡最让人不能省心。当然,在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真正引人担忧的还是关于太平道日益势大与胡马犯境这两个方面。

身为幽州刺史,刘焉倒是曾认真思索过州境之内所面临的种种困境,胡马犯境一事年年都有,这已然是无可厚非的头等大患;但无论如何,他却不能提起对太平道的重视,正如其他大部分州刺史、郡太守一样,尽管时有听说太平道党徒聚众闹事,可终归没闹出什么名堂来,无非是小打小闹而已。

然则,正值他的注意聚焦在右北平郡诸事上,偏偏右北平郡接连多次呈递上关于整治太平道的文书,徐无县、平刚县皆放佛是乐此不疲似的,隔三差五便有呈请书送上来,以至于最近自己总是会看到关于太平道的危机论,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右北平郡正值贼乱成患之际,却还如此郑重的呈报太平道一事,刘焉可不是迂腐之人,他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重要性。再加上如今外面的传言纷纷,太平道越来越疯涨的声势,着实是不能掉以轻心。故而,他不得不认真寻思该如何下手整治太平道,最起码不能再让太平道于幽州境内闹得更厉害。

不久前他征询过几个幕僚属下的意见,然而这些人要么是根本不觉得太平道会是什么大问题,要么所提出的整治方案是无稽之谈,根本是治标不治本的举措,弄不好反而还会加剧民间对官府的怨恨。

左右不得其解,但又不能一事不做,刘焉决定先发一道命令,禁止各郡各县百姓从事太平道活动,也严令限制所有太平道传道事宜。刚刚誊写完刺史命令,他还没来得急搁下笔,忽得听见大殿之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小吏神色慌张的跑到门口,躬身向内行礼。

“何事如此慌张”刘焉手中提着笔毫,疑惑不解的向门外问道。

“大人,出事了。右北平郡快马来报,徐无县白身祖昭跨郡到令支,将辽西郡令支县县君斩杀了。”小吏顾不上喘气,急急忙忙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徐无县也有人造反”刘焉一惊,手中的笔毫重重的拍在案上,纵身跃起,夺口质问道。

“啊”小吏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了半晌之后,方才解释道,“回大人,这,倒也不是徐无县有人作乱。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前日夜里,令支县突遭两股贼寇抢城,徐无县祖昭应令支县之邀带本县义勇赶去救援。结果那祖昭在击退抢城贼寇之后,忽又调查发现令支县县君曾不顾县城安危,在城门失守之际竟弃城私逃,险些害得令支县沦入贼寇之手。祖昭一怒之下便将令支县县君就地正x法了。”

听完小吏的之后,刘焉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又有县城作乱,其他事情都能慢慢来解决,更何况单单听小吏的这般回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他早就听闻过徐无县祖昭的名声,年方十六,出类拔萃,多次击溃犯境胡贼,又颇有风采,着实是少年英雄之辈。既然令支县县君畏惧贼寇弃城私逃,原本就犯下不赦之罪,被就地正x法也就正x法了,根本无须这般大惊小怪。

他不疾不徐重新落座,将拍在案上的笔毫拾起来,恢复波澜不惊之态,说道:“令支县县君弃城私逃,此事可是确凿”

小吏回答道:“此事有令支县县府多为官员联名作证,理应是确凿的。”

刘焉微微吁出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道:“既是确凿之事,那也无需太过打紧,交给郡里来处理即可。如此,就罢了。”

小吏无奈的摇了摇头,神色再次变得焦虑起来,连忙说道:“大人有所不知,祖昭斩杀令支县县君一事可能不算是大事,但,但也不知道怎么的,此事却让车骑大将军知晓。张大将军对此事甚为重视,说祖昭白身擅杀县官,其心不正,是为以下犯上之逆行,不可纵容。听说,听说这会儿张大将军已经派人去去往徐无县了。”

刘焉怔了怔,奇怪的问道:“张将军为何对此事如此重视”

不得不说,他对车骑将军张温还是有几分隔阂,纵然自己知道张温是一个有政治主见,在大的方面也是十分正直的人,可毕竟对方奉旨来到幽州,或多或少都会影响自己刺史的利益。正因为这样,他总有一种“卧榻之侧”的危机感。

之前张温因征兵一事,前前后后已经折腾出许多越职之事,如今竟然又公然直接干涉幽州内政,这岂能叫他安得下心来

小吏答道:“这,小的也不知。这消息是先报到车骑将军行辕,再由车骑将军行辕传到咱们这儿的。”

刘焉有几分震惊,再次拍案,怒斥道:“胡闹,我乃幽州刺史,州境之内官文为何不是先发到本使君处,却是转到他车骑将军行辕这是哪里呈转出的纰漏”

小吏叹了一口气,对此事同样有许多不解,犹豫一番之后,他方才尝试着说道:“呈转确实不应该有这般纰漏。不过好像是右北平郡挟信之人进城时碰巧遇到车骑将军从事,此人与车骑将军从事是故交,一番闲聊让车骑将军从事得知此事,故被其直接带往将军行辕了。”

刘焉冷冷“哼”了一声,他的官位虽然不及车骑大将军那么显赫和位高,但若论及在幽州的职权,自己毕竟还是一州使君,之前种种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幽州境内出了这么多祸事,正愁没有能人为之分担,偏偏这张温还要从中插上一脚。

捏紧拳头,他语气充满怨恨的说道:“我好歹也是汉室宗亲,岂容张温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僭越冒犯备车,我便亲自去车骑将军行辕走上一遭,倒要看看张温究竟是什么意思。”

晌午过后,刘焉带着一众亲信属官来到车骑将军行辕,与张温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