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仆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不过她要吃东西。我们已经给送了一些热粥和饼,但是她好像很饿,吃完了还要吃。”
祖昭缓缓的的颔首,随即无所谓的吩咐道:“行了,她要吃多少就给她多少。你先去,我稍后便过去一趟。”
小女仆应了一声,转身小跑着离去。
祖昭回到房里,本打算耐着性子把板甲一事先行处理完毕,但心中总有拿放不下的东西。适才小女仆前来通报所谓的那个“醒来的女子”,正是今日一路带回的辛秋白。回到祖家庄时,辛秋白仍然昏迷不醒,于是他暂且将其安排到一处厢房休息,又请了庄上的一名懂得医术的老者为其诊治。
他没有第一是按通知庄上,说这个女子就是“臭名昭著”的黑箭贼,即便是那日太守府事故,与自己同去追捕辛秋白的祖成等子弟,业已交代暂时不要提及此事。他很清楚,辛秋白射杀了多名本族子弟,于情于理都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但在清楚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之前,自己并没有打算向其报仇雪恨。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暂且搁下手头上的事务,起身出门而去。
来到辛秋白休息的厢房门口,正好迎面遇到古丽娜尔。辛秋白毕竟是杀人凶手,但同时也是女流之辈,若是让一群大老爷们来看管,只怕会有诸多不便,故而祖昭才会吩咐古丽娜尔在一旁策应。
古丽娜尔见到祖昭,蓝宝石般的眸子带着几分幽怨,略显抱怨口吻的说道:“她醒来后什么话都不肯说,只知道吃东西,就刚才还噎住了好几回。我看,她好像是打算噎死自己啦。”
祖昭对此并不感到好奇,昨夜在驿站与之交手之前,他便猜出辛秋白如今境遇并不好,所以才会夜半来敲驿站的门,意图勒索一份热饭糊口。不仅如此,今日就连为其诊断的长者也说过,辛秋白确实身负内伤,但最关键还是身体过于虚弱,俨然有好些日子没吃过饱饭。
微微笑了笑,他平易的说道:“无妨,就让她吃个够。”
古丽娜尔努了努嘴巴,有三两分不满意的样子,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祖昭走进厢房房间,只见有两个仆从正规规矩矩站在一旁,而在卧室里,辛秋白就坐在床榻边缘,正将面前餐盘里的食物狼吞虎咽塞进嘴里。他来到卧室门口站定,平静的看着丝毫不顾吃相的辛秋白,心中竟生出一番感慨。
辛秋白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于是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她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祖昭时,眼中闪过一道凶狠的光泽,但很快又渐渐消散,变得呆滞和空洞,紧接着又低垂下头继续吃着东西,只不过此时的动作却变得矜持了。
祖昭看着辛秋白,只觉得此时对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额头散落着几缕发丝,显得又乱又黏。大大的眼睛黯淡无光,就放佛是被乌云遮掩的星辰。脸颊上原本触目惊心的箭伤疤痕,放在这时也毫无凶狠之意,反倒徒增几分可怜。小巧可爱的嘴巴不停咀嚼,嘴唇附近还沾着许多饭粒和油迹,满是邋遢和局促。
等了一会儿后,他迈步走了进卧室房间。
辛秋白下意识别过身不去正对祖昭,手里依旧捧着装满食物的木碗。
祖昭没有靠得太近,停在大约五步远的地方,一时间也没有打算开口说话的意思。
辛秋白也没有说话,默默的吃着东西,只是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站在面前不远处的祖昭。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显出一种诡异和别扭。
就这样维持好一阵子,祖昭见辛秋白手中木碗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徐声开口道:“只要你能安分,此处没有人会伤害你。我见你是女流,又身负伤势,故而没有将你拘押于陋室之中,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辛秋白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将餐盘里剩余的食物挑进手中木碗里,继而又别过身去。
顿了顿之后,祖昭继而又开口问道:“有一事,无论如何我都要问你,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答案。昨夜那一剑,你为什么最后会以剑柄刺我”
辛秋白停下手中筷箸,脸上有几分惶然,空洞的眼神愈发空洞,放佛自己心中同样在追问这个问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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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背后故事
卧室里,冗长的沉默,空气似是凝固一般,那种滞凝的氛围根本无从稀释。
然而,祖昭却似是打定主意一般,根本没有离开又或者继续开口询问的意思,只是很有耐性的等待着辛秋白回答。对于他来说,自己能否打破辛秋白的戒备之心,全然在此一举。
许久过后,辛秋白忽然将手中木碗放低,她没有扭头去看祖昭,用一种幽幽的口吻说道:“昨天,你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我,但是你并没有那样做。我杀了你们祖家庄那么多人,好几次也险些要了你的命,连你自己的都说过,生死之争,本无道义可言。我倒想问你,究竟为什么你不杀我。”
她的声音很干净,没有之前那样的杀意和愤怒,就像是一个朴实无奇的乡村女孩一样。
对方的反问,反倒让祖昭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实话告诉辛秋白他只是想从其身上套取线索,或许只会增加负面影响。稍作犹豫,他说道:“因为在太守府时你没有杀我。也许你会说,一命抵一命,树林一别你我理应互不相欠,但正是太守府那一刻,让我觉得其实你并不是无药可救,或者说,那么坏。”
辛秋白有几分诧异的看了祖昭一眼,旋即再次低垂下头。她沉着声音说道:“你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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