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开并没有打算出售什么刀剑伤药,他本是来卖资生丸的,就是治疗一些身体虚弱的方子,不过现在碰到这么一个刀伤病人,他便临时改了主意。
“你莫走,”孙堂一把抓住宋开的胳膊。
“孙老先生这是何意”宋开转身,后退了一步。
“这个你手中的药方,果真是治疗刀伤的”孙堂吸口气,谨慎问道,不是他不相信,实在是现在这时代,治疗外伤的方子太少了,外科第一人当属三国时华佗,但是华佗的医书没有流传下来,所以唐朝外科医学很落后。
“不信便罢了,”宋开背着手。
“能不能,呵呵,能不能先给老夫看一看这方子,”孙堂挤出来一点笑容,声音软了下来。
那边孙喜梅走了过来,看着宋开,嘴角撅了下,“爷爷,这人根本不是大夫,家中怎么会有祖传药方,还是治疗刀伤的药方”
孙堂一摆手,瞪了眼孙喜梅,示意她闭嘴,如今床上周都尉情况危急,孙堂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希望。
宋开没理会孙喜梅的质疑,开口道:“自然可以看一下。这方子也不算复杂,不过床上那人伤的太重,又继发感染,正好,我这里有内服方和外敷方,打包出售,不如就用这人做个试验吧,治好了他你可要多给我些铜钱,治不好,嗯,那就算了,当是白送给您老人家的,”
孙堂一脸疑惑,薛为海更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宋开,宋开突然表现的很大度,倒是让两个老头有点怀疑了。
“宋郎君,你你莫不是莫不是来欺诈”薛为海认真问道。
“老丈,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么会欺诈于你,是真的刀剑伤药,我写下来,你们用便用,不用便罢了,”宋开道。
孙堂挥手,放下了巴豆,道:“好,你写。”
宋开提起笔,突然苦笑,他老母的,不会写唐朝字啊。
“那个,喜梅,你过来,我说你写,”宋开大咧咧的吩咐。
孙喜梅瞪了眼宋开,“你自己不会写”
“是啊,我识字不多,快点过来写,”宋开不客气,谁让这女人狗眼看人低来着。
“我又不是你奴婢”
“喜梅过来,写,”孙堂开口了。
孙喜梅咬了下银牙,哼了声,然后拿起毛笔,看着宋开。
“外敷方,麝香一钱,水飞朱砂,三钱,乳香,一钱五分,没药,一钱五分,血竭,三钱,丹参,三钱,研磨混合,以烈酒呃,就是把酒蒸馏再次汇集,涂到伤口处。”宋开皱眉,这方子是清代所出的外科圣药,治疗刀剑伤第一方,不过,貌似有些药物,现在还不常用。
孙喜梅皱眉,写完后,看了眼自己的爷爷。
孙堂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听到这方子,他若有所思,开口问道:“这其他药物都好说,唯独乳香与烈酒,却不知为何药物”
宋开摆手,“具体我也不知,但一会我可以帮你找一下,说不定并不叫乳香,反正,总之,药橱里肯定有,至于烈酒,嗯,一会我帮忙弄一些,这东西处理刀剑伤口是很好的药物,可以杀菌额,反正就是可以预防化脓生腐。嗯,还有一个内服的方剂,先抓了熬下去。”
说着,宋开又给了一个活络效灵丹的方子,里面加上托疮生肌的黄芪、人参,以及补气血的丹参等。
写完方子,找到乳香,宋开指挥着孙喜梅去弄些度数最高的酒来,然后找口大锅,蒸馏起来。
蒸馏酒就是利用酒精与水之间的沸点不同来分离酒精和水,不过没有冷却管的前提下,想要弄到高度蒸馏酒也不可能,不过四十度还是可以的,先凑乎着用吧,反正死不了人。
孙喜梅被宋开呼来喝去,搬锅提酒,她掐腰埋怨:“你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站在那里光动嘴,不动手。”
“你管我快点,把这根竹竿放到锅上,锅盖上挖个孔,这边用木桶接着,对,你好笨哦”宋开趁机奚落孙喜梅。
孙喜梅恨恨的瞪着宋开,心中发誓,找到机会一定狠狠教训这家伙一次。
第七章打包
弄完蒸馏酒设备,宋开再次走到里屋,看向孙堂,道:“孙大夫,你看这方子”
“你说过的,有效了才付钱,放心,我自然不会赖账的,”孙堂一边专心的熬着药,一边拒绝。
宋开摇头,表示鄙视,然后摆手,道:“我先走了。”
孙堂朝着薛为海使了个颜色,薛为海领会,笑呵呵开口道:“不如一起吃了午饭”
宋开摸着自己的肚子,他的确很饿,早饭都没吃,刚才之所以不动手,就是因为太饿了,现在薛为海主动要请吃饭,当然同意,只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两个老头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饭。
“好吧,不过我点菜,然后两位老丈买单,就是付账,可以吗”宋开问。
“哈哈哈哈,自然是可以的,”薛为海莞尔,他发现,这宋开可真够直爽的。
孙堂也有些话想要问宋开,便把医馆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孙女,他和薛为海、宋开一起去了旁边的酒楼。
宋开没有客气,点了一桌子的饭菜。
“宋郎君,这有点浪费”薛为海出口阻止。
“没事,吃不掉打包,嗯,那啥,就是带走,哦,没塑料袋哈,就用盛药的盆吧,”宋开厚着脸皮道。
薛为海和孙堂同时吓得一打哆嗦,吃不掉带走这这似乎太丢人了太太太丢人了
席间,薛为海和宋开客套着,打听着宋开的信息,宋开只说自己被杨怀彦拍了一板砖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杨怀彦杨家郎君,他为何拍你还有,什么是板砖”薛为海发现宋开老是吐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就是石头,原因吗,薛老昨天也看到了,他要娶那女子,那女子钟情于我,嗯,他就嫉妒我,然后就打了我一石头,差不多就这样,”宋开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解释。
“钟情于你莫非你和那小娘子,已经私定终身呵呵,宋郎,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要哈哈,听一听的嘛,”薛为海捋着胡子,不过他并非是老学究,只是这般说,他倒是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