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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机场去吧。”

“好的。”周舒涵她小舅母答应了一声。

再次和姥爷姥姥他们说再见后,周舒涵就和秦关宁一起出了凡家。

“姥爷,姥姥,我走啦,你们都回去吧”坐上车后,周舒涵又从车窗中伸出手和凡老爷子等人摆了老大一会儿,车子这才启动,向机场驶去

三个人在说说笑笑间,就来到了京华国际机场。

“舅妈,你先回去吧,不用把我们送进大厅了。”等车子来到机场的停车场后,周舒涵望了望车满为患的停车场:“恐怕停车也得等很久呢。”

她舅妈四处看了看,感觉停车的确不容易,只好点点头,再次嘱咐了些他们路上要安全的话,这才调转车头走了。

等看不到舅妈的车子后,周舒涵才转过身对秦关宁说:“关宁,我们进去吧。”

“好的。”秦关宁点点头,双手抄在口袋里四下望了望:“糖糖姐,你等我一会儿。”

“怎么了”

秦关宁指着在候机大厅旁边的一个鲜花店:“我去那边买朵花儿。”

“想买鲜花送你朋友吗其实可以去了冀南再买啊。”

“嘿嘿,不是送给朋友的,是送你。”秦关宁说完,看似很害羞的笑笑,就向那边跑了过去。

“送我”周舒涵呆了呆,接着启齿一笑,自言自语的说:“小毛孩,你送我鲜花干嘛”

望着秦关宁的背影,周舒涵忽然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老成了一点也不和年龄相符

秦关宁急匆匆的跑到了鲜花店的门口。

鲜花店的门面并不大,但装潢的很有艺术感。

在店门口的一侧,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个大大的玻璃盒子。

玻璃盒子后面的椅子上,坐着个女人。

这个女人微微的低着头,一头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颊,只露出薄薄的嘴唇和尖的很有个性的下巴。

她手里有一把小刀,小刀很锋利,这从她修剪鲜花的根茎时毫不费力可以看得出来。

在玻璃盒子前方,站着两个等着买鲜花的顾客。

他们都看着那个女人握刀的手。

虽说女人握刀的手很白很纤长很好看,但绝没有她在修剪鲜花时的动作好看。

那把刀在她手中,好像被赋予了生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行云流水般的诗意,毫不滞塞。

秦关宁扭头冲着向这边看的周舒涵笑了笑,然后掏出钱走到玻璃盒子前:“阿姨,给我来九朵玫瑰花。”

在秦关宁来之前,虽说就已经有两位客人在那儿等着了,不过人家看他是个孩子,也没和他计较什么,就任由他先买了。

正在修剪花儿的女人抬起头看了秦关宁一眼。

在女人抬起头的时候,秦关宁也看到了她的相貌:这个女人的年龄大约在三十一二左右,人长的很不错,就是下巴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道疤痕,就像是雪地里突兀出现的一大块煤灰,很是无情的破坏了这张脸应有的美丽。

女人看人时的眼神很冷,或者说是很淡,根本没有因为秦关宁喊了她一个阿姨或者因为他是一个小孩子而有所改变。

“稍等。”女人点点头,在收回目光时,忽然看到了秦关宁胸前佩戴的一个玉扳指上。顿时,她那双淡如水的双眸猛地一凝,借着就绽放出别人没有注意的狂热

“好的。”秦关宁点点头,再次转身对着周舒涵伸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当他笑着放下手时,却听到那个卖花的女人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秦”

咦,她怎么知道我姓秦

秦关宁一愣,点点头:“是啊,我是姓秦,叫秦关宁阿姨,你认识我吗”

“秦关宁,秦关宁。”女人喃喃的说了两遍,随即笑笑:“我是猜的你要买花送给女朋友吗”

“你猜的可真准,我就没有你这样大的本事,呵呵,这花多少钱”秦关宁要不是因为周舒涵还在那儿等着他,他说什么也得问问这个女人凭什么认识他。

“送你的,不要钱。”女人说着话的工夫,已经把九朵玫瑰修剪完毕,在递给秦关宁的时候,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说:“你今年应该还不到十五吧这样早就交女朋友了,不怕你爸爸妈妈说你吗”

“有志不在年高。”秦关宁接过玫瑰,顺手把钞票放在玻璃盒子上,说了一句俏皮话,刚想转身,就听到周舒涵发出一声尖叫。

298妈、妈,有人要杀我

他买花送给我干嘛不会是、是喜欢我了吧

周舒涵望着站在玻璃盒子前面的秦关宁,脑海里忽然升上这个念头。

“周糖糖,你真不要脸呢,人家还是个孩子呢,就算送你鲜花,可也不能代表着喜欢你啊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龌龊了,鄙视你”周舒涵脸儿红红的低声自言自语着,伸手在左脸颊上刮了一下。

这时候,她看到秦关宁正转身对她作出个稍等的手势。连忙拿开刮脸的手,笑着摆了摆。

周舒涵在摆手时,动作稍微有些过大,不小心碰到正擦着她身子走过来的一个人身上,她连忙说:“对不起啊”

在周舒涵的对不起三个字刚出口的时候,那个被她碰着的人,忽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的身子半转,抬起藏在右手衣袖中的短匕,一下子就扎在了她的心口

正想转身走过来的秦关宁,忽然看到一个男人搂住周舒涵,在她心脏位置碰了一下,接着就松开手头也不回的向候机大厅走去后,心里就是猛地一紧,嘶声大叫:“糖糖姐”

周舒涵双手捂着心脏位置,慢慢的瘫倒在了地上。

周舒涵瘫倒在了地上后,松开了双手,露出心脏位置。

周舒涵的心脏位置,插着一把短匕。

短匕深入体内,只闪下短匕的把柄。

她的脸,雪白。在上午九点半的阳光照射下,白的刺眼。

“糖糖姐”

秦关宁嘶声大叫着,抬手将手中的玫瑰花扔了出去,疯了一样的向那个男人追了过去。

那个一刀将周舒涵刺倒在地的男人,眼角余光在看到秦关宁追过来时,并没有多么惊慌,只是脚步微微加快了而已。只要他走进候机大厅,混在人群中,依着一个孩子要想把他找出来的可能性根本没有。

这个男人很自信,因为他是韩国的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