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柴慕容的命太好了。
不过,大官人的命好是好的有些离谱,可她终究不是施瓦辛格那样的猛男,在被秒速超过三百米的子弹击中紧贴着她身子的钢牌后,子弹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眼前一黑,就脑袋发昏的仰面摔下了橡皮艇。
正如狗熊所说的那样,如果柴慕容在落水后不昏迷的话,她老人家肯定会挥舞着她的花拳绣腿可劲儿的挣扎一番后,然后就是被迫喝水。
可就是因为她在落水前昏了过去,所以才在沉入大海中后,始终保持着它横任它横,我自轻风拂山岗。它强任它强,我自闭着嘴巴不开口,你能耐我何的自然状态,在海底呆了不长时间后,就这样随着海流慢慢的向南方飘去。
也许这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如果始终处于昏迷中的柴慕容不遇到谢妖瞳这艘游艇后,她一旦清醒过来,等待她这个旱鸭子的命运,肯定是海神邀她共饮三百杯的下场。
让大家说说,人家柴大官人在被子弹射击时有钢牌护体,在即将醒来被淹死时,谢妖瞳又及时的出现这算不算是命不该绝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也不知道大官人在以后的生活中,会不会将这句话诠释的是淋漓尽致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火烧眉毛切顾眼下。
既然谢妖瞳总指挥下达了明确命令,狗熊等人当然得小心翼翼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很聪明的狗熊亲自将柴慕容背上游艇后,根本不等谢妖瞳再说什么,就将她径自背负到了椅子前。
小心的把柴慕容放在椅子上后,狗熊一脸讨好笑容的说:“总指挥,这个姑娘是在昏迷前落水的,所以她并没有被海水呛到,只是掐一下她的人中,最多给她做几次人工呼吸,就可以使她苏醒过来的。”
728香粉骷髅厉香粉第一更
柴慕容给楚扬留下的印象,就是阴险狡诈。
要是非得说的好听一点,那就是古灵精怪。
但不管怎么说,楚扬以前都对那个胆敢暗算他小弟弟的妞讨厌到了极点。
可当她死了后
当她死了后,想到昔日那么让人讨厌的柴慕容,在不久前还对着他说脏话的,可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尸体,楚扬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新加坡的警察杀了她,那我就让很多很多的警察为她陪葬
就在楚扬感到很难受很难受时,就听到背后的厉淑珍说:“现在我的兄弟们都已经死了,我的腿上也受了伤最主要是我赖以生存的东西又被你拿了去,你却说上岸后各走各的,我该怎么办要不”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管我屁事我没有把你交给新加坡警方,这就是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了。你再他妈的的多嘴话舌,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超度了”楚扬狠狠的说着,眼神阴骘的转身望着厉淑珍。
饶是厉淑珍也是那种在道上混的大腕儿,可在看到楚扬这种没有杀人却比杀人还要可怕的眼神后,还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的垂下了头,低声辩解道:“我这样说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在我腿上有伤的情况下上岸的话,会被警察注意的。至于那个东西你拿去就拿去了,我也没胆子再从你手里抢回来。可你既然把东西拿去了,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算作是给我的报酬”
楚扬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垂下眼帘的问道:“你说。”
“上岸后,请你把我送到一个安全的大酒店,等我伤好了后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根本没有带钱,无法住酒店。”
楚扬想了想,厉淑珍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你得把你这张脸改变一下。因为我觉得,你这幅样子早就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这个好办。”厉淑珍说着,微微垂下头,然后左手伸到脖子后面来回的搓了一下,随即就揪起了一块皮肤。
楚扬明白,这是一种真皮面具,在易容术中属于高档道具。
随着厉淑珍将那张带着麻子的脸皮揪下,一张年轻的雪白漂亮的、带着一股野性的脸蛋,就出现在了楚扬的面前,像极了某部电影中的某个吉普赛女郎。
将面具装进口袋后,厉淑珍又从眼上摘下两片隐形眼镜,露出了她那双蓝色的双眸。
望着这个眨眼间变得这么漂亮的野性美女,楚扬稍微愣了愣,接着撇撇嘴的讥讽道:“这么漂亮的脸蛋,不会也是一张真皮面具吧”
“这是我的真面目,我父亲是华人,而我母亲是西班牙人。”
厉淑珍见楚扬仅仅对她这个混血美女看了十二七八秒钟,就挪开了眼神,于是就有些失望的说:“我姓厉不假,但我不叫厉淑珍,而是叫厉香粉。因为我在一出生就带着香粉味,所以爸爸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厉香粉嗯,这名字虽然难听了些,不过也马马虎虎了,算是名如其人吧。你长得这样漂亮,又有着这个天生的优势,为什么不去参加什么世界小姐比赛,干嘛要当个臭名昭著的海盗”楚扬说着转过身,又开始向远处眺望,他在寻找萌芽岛的位置。
“呵呵,漂亮如果我不漂亮、如果我没有这个天生的优势,我也不会给父母惹来杀身之祸,从而被迫去当海盗了。就算是当了海盗中的老大后,可我还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怕自己的这张脸又招来什么祸端,所以才起了个带有骷髅的外号,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厉香粉第一次在人面前露出她的真面目后,忽然有了一种轻松的凄凉感,刚想倒腾一下她心中的酸水水时,那个不解风情的楚扬,却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个海盗了。快告诉我,萌芽岛在哪个方向”
“就在船头的三点钟方向。”被没礼貌的打断话题后,厉香粉漂亮的脸蛋腾地红了一下,但接着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站了起来,扶着船舷的观察了片刻,指出萌芽岛的确定位置后问:“你还要回萌芽岛吗”
“是的,我要回去找一个人。”
厉香粉抿了抿嘴角,说:“萌芽岛现在已经被彻底炸毁了,那儿除了后来的警察外,应该没有人能生还了。”
楚扬低声回答:“就因为她死了,所以我才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仿佛是听懂了什么,厉香粉问:“你说的那位,就是那个嚷着要开派对的姑娘”
厉香粉这样说后,楚扬马上就想到柴慕容抱着他脖子说她动了胎气的那一幕,顿时心里更疼,涩声道:“是的,她是我、我妻子”
在向厉香粉说出柴慕容是他妻子时,楚扬突然明白:原来,不管柴慕容是生是死,她在他心中都一直牢牢占据着妻子的位置不管是给他生了个儿子的花漫语,还是可以为他去死的商离歌,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
因为这么多年来,不管楚扬对柴慕容产生什么样的感情,但她是他媳妇儿的念头,在他刚懂事时就已经狠狠的烙在他心底的最深处,任凭岁月流逝,也绝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