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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楚扬对李金才不管不问这一点,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做不到的,所以他根本没有去考虑这方面。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假如他在得知柴青天欺负李金才家人后,不是躲在一旁和他斗气而是直接去找他,当面鼓对面锣的把话题挑开的话,也许那个草包柴大少会畏惧于三太子而不再那样嚣张,从而偃旗息鼓的灰溜溜回京华,那样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不过,让楚扬这样做的前提是:柴青天不能在吃亏后就告诉孙晨阳,潘仁风更不该不听市局的话而是仗着省厅领导越级插手此事,他们这样做,实际上就是把缓和的余地给封死了,逼着硬碰。

但不管怎么说,楚扬翻来覆去的想,还是觉得正是柴青天在吃亏后马上就动用了高层关系,这才引起了他的不满或者说是赌气,逼得他放任花漫语去运作,终于惹出了塌天的乱子。

可花漫语这样做,有什么错误吗

好像没有,错的应该只能是那个躺在乡镇卫生院病床上没人管的柴大少。

可是,现在这件事所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责任却完全落在了楚扬和花漫语的头上。

花漫语会后悔、会因为楚扬的太多而惶恐,但后者却在思索要是再过一次4月17号的话,他该怎么做。

楚扬白天黑夜思考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他也许要担负一定的责任,但这事却不能怪花漫语,因为换上任何一个女人,也会站在她自己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但最大的责任,却该是由柴家自己来担负。

所以,今晚楚扬才为在这段时间内冷落花漫语而道歉。

终于得到楚扬理解的花漫语,这才扑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当听楚扬说假如再来一次4月17号,还是会这样做后,花漫语赶紧的反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摇着头的仰起了脸:“不,你不能这样做,我绝不会允许你去这样做”

楚扬看着怀中女人那憔悴的脸儿,低声问:“为什么不能这样做”

用右手轻轻摸着楚扬的眉毛,花漫语哽咽着说道:“因为我一辈子也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楚扬,如果非要有人去解决这件事的话,那也是我去。我哪怕跪在地上求柴青天放过李金才,也不想看到我的男人这样消沉下去。你知道吗我本是一个心计很深却又非常自私有野心的女人,可我现在却希望每天能够看到你快快乐乐的,不想再管你身边会有多少女人,只求你回家后能够和我向一对普通夫妻那样恩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扬知道,正如花漫语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本是一个心计很深却又非常自私有野心的女人。

可现在,这个女人却说为了宁可跪在地上求那个垃圾柴青天放过李金才、宁可不再在意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只求能够在他回家后过那种普通的夫妻生活就心满意足了,心中会是什么感受,那是可想而知了。

“漫语,千万别这样说”楚扬笑了笑,因为这些天来第一次笑,所以笑起来时很不自然,使他不得不在调整了一下腮部的肌肉后,重新掌握到了笑的技巧后才说:“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找到她,也许这样我心里才能好受些。”

“我知道。”花漫语将脸埋在楚扬的怀中:“一天找不到林静娴,你一天都不能原谅自己。你该怎么做就去怎么做,新药厂的事情你不要担心,现在周舒涵已经去那儿担任副总一职了,她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内疚来折磨你自己,不管在外面有多么的不开心,你都要记得家里还有我在等你。”

“嗯。”楚扬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苹果手机,双手捧起花漫语的脸蛋,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刚想说什么时,两个人的身子忽然同时一震,然后僵住。

手机,那款柴慕容在当初三人荒唐一夜离开时留给楚扬的苹果手机,就在楚扬想安慰花漫语时,却忽然响了起来

也许柴慕容从小就生活在风景优美的蜀中缘故、也许她天性就是个不甘寂寞的妞,所以她好像特别喜欢听鸟儿歌唱的声音,在设置手机铃声时,也是那种鸟啼声,很悦耳的啾啾声,仿佛手机中真的养了一只鸟儿那样。

可就是这样很悦耳的鸟啼声,在此时响起来后,却让楚扬和花漫语的身子都僵硬了,同时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柴慕容

当初柴慕容在留下这部手机时曾经在上面留言:楚扬,你如果还能记得我的话,那就好好的保护这个手机,就像是过去舍命的保护我那样。因为也许在某个午后或者凌晨,你的手机号就会出现在上面

手机铃声在响起来后,楚扬和花漫语就像是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相拥着望着那个手机。

而手机铃声,却没有因为响起那么久都没人接而停止,仍然孜孜不倦的啾啾着,大有楚扬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气概。

“楚、楚扬,你接电话。”终于,花漫语在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后,提醒发呆的楚扬该接电话了。

“哦”楚扬在哦了一声后,这才如梦初醒的一把抓起手机,看了看没有地域显示的来电显示,然后按下了接听键,紧接着就打开了免提,捧在脸前低声问:“喂,我是楚扬,你是哪位”

楚扬打开手机免提,目的就是要让花漫语也能听到打电话的那个人的声音,籍此来帮他判断:到底是谁在拨打柴慕容的这个手机号。

楚扬在打了个招呼后,就和花漫语一起屏声静气,侧耳倾听手机那边那个人的声音。

可手机那边,却没有人说话,如果不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楚扬肯定会以为对方已经扣掉了电话。

他就这样捧着手机等了大约十几秒钟吧,在还没有听到对方说话后,只好再次问道:“喂,你是哪一位说话。”

手机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再次等了十几秒钟后,花漫语才轻声说:“也许,是一个打错电话的吧”

其实花漫语知道,如果有人在打错电话后,绝不会在通话时间这么久后还不说话,别忘了这可是国际长途。

她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心中忽然腾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强烈渴望楚扬别接这个电话。

楚扬摇摇头,刚想说不可能是打错电话的这句话时,手机那边终于传来了声音。

声音,是笑声。

很轻、很轻,却明显存在的笑声。

笑声很甜美,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风、女孩子缓慢抚摸着情人胸膛的那只小手,让人听了后情不自禁的想要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