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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商离歌蓦然转身:“明闯,别人既然能够找到楚扬风,这足以说明早就对花漫雨的一系列动作了如指掌了。所以现在携带龙宾健肝王绝密资料的周舒涵,肯定也处在危险之中,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顾明闯一怔,随即使劲点点头:“我懂了,那你自己要小心些。”

“我会没事的,别忘了告诉胡力,她的安全也很重要。”商离歌说完看了一眼此时已经泪流满面的花漫雨,随即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这件大事后,顾明闯早就一扫整个下午的疲懒状态,一双狭长的双眼中闪着寒光,昔日很是白白的小脸此时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抚着桌沿微微弯腰:“漫语嫂子,你别怕,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有兄弟们给你顶着我知道你现在心中很乱,但你必须告诉我周糖糖的下落,我得尽快的去保护她的安全。”

“明闯”突遭大难的花漫雨在顾明闯面前,早就没有了下午时的冷傲,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女孩浑身颤抖着说:“糖糖她、她在澳大利亚的堪培拉快,快你、你一定要赶紧的去救她”

“我草,跑那么远”顾明闯情急之下骂了句粗话,然后挣开花漫雨的手,摸出手机就开始给胡力打电话。

此时方寸大乱的花漫雨,就像是个落水之人那样眼巴巴的看着顾明闯在那儿打电话,完全忘记了她该做些什么,只等到胡力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后,她才想起楚灵曾经说过的话,一把就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双手颤抖的按下了快捷键。

“你说漫语嫂子会在五分钟后给我打电话,可现在已经到了五分钟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楚灵紧紧攥着手中的手机,眼里带着复杂的望着陈怡情,她的这句话刚说完,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吓得她差点甩手扔出去。

一直闭着眼的陈怡情,这时候睁开了眼睛:“楚灵,你接电话吧。”

“哦”楚灵答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接通了电话:“喂,漫语嫂子,我是楚灵什么啊,我知道了,她就在这儿,我马上就把手机给她。你、你能不能别哭我也要哭了,呜呜,陈怡情,我漫语嫂子让你接电话。”

陈怡情脸色平静的接过手机,刚放在耳边就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女人低声的哭泣声,在闭了下眼后才缓声说道:“花漫雨,你还好吗”

一般来说,只有两个互相认识的人在分别一段日子后,才会在打电话时用这样的口气询问对方还好吗。

花漫雨可以发誓,在此之前她从没有听说过陈怡情这个名字,更别提见过面了,但此时听到对方用这种好像老朋友的口吻问话后,却没有觉出一点的意外,而是有了一种认识很久的亲切感,乱糟糟几乎都要燃烧起来的心,也忽然好像被一盆冷水当面浇下那样,那些燥火攸地被扑灭,一股子来自野外的清新,使她的思维瞬间恢复了冷静,情不自禁止住了哭声低声说道:“我、我还好。你是谁”

“我是陈怡情。”

“我们两个人认识吗”

“嗯,认识。”

“我怎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你了”

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只是你现在早就把那些都忘记了陈怡情在心中回答了一句,捧着手机向西厢房那边走了几步才轻声说:“以后你就会知道在哪儿见过我了,现在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遇到了困难。你儿子是不是出事了,就在几分钟前”

如果不是确信楚灵就在陈怡情身边,花漫雨肯定会以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好像应该认识几万年的女人所做的了,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她竟然会对这个声音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赖感,这种感觉是她在楚扬身上也不曾有过的,一时间竟然有些傻了。

也许陈怡情知道花漫雨此时是什么感受,所以并没有继续催促她,而是在等了足有半分钟后才用更低的声音说:“花漫雨,你是我前世最好的姐妹,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歧途上越走越远。收手吧,我会马上去冀南。”

陈怡情说完,不等花漫雨再说什么就扣掉了电话,转身对竖着耳朵的楚灵笑笑:“楚灵,你可以把奶奶叫回家了,我们今晚就去冀南。”

看到陈怡情这样镇定,楚灵从马扎上站起来喃喃的问:“扬风会没事吗”

陈怡情坦然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楚灵纳闷的问:“你不是可以算得出来吗”

陈怡情淡淡的说:“我只能算出一般人的命运,却无法算准花漫雨那颗善变的心。”

1062有孩子的哭声响起第二更

2012年6月7号,越南大港市的某个海港,夜风习习,天上明月高悬。

阮灵姬一个人站在大港市的码头旁,望着那艘趁着夜色启程的货轮,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再也没有地方放。

今晚九点整的时候,楚扬就是乘坐这艘船要赶往韩国的釜山监狱,要在本月11号参加本年度奥林匹克格斗大会亚洲区决赛。

楚扬乘坐的那艘货轮已经消失在海面上很久了,可阮灵姬还是呆呆的站在那儿,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任务竟然值得楚扬这个天之娇子亲自去冒险,别忘了华夏可是一个人才济济的大国,其中更是不缺少能打架的高手。

阮灵姬不是军事发烧友,但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却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据说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华、越战争时期时,华夏竟然阔气到拿着特种兵那时候特种兵不叫特种兵,叫侦察兵当普通冲锋陆军来使用的地步,越南这才被迫动用了成编制的特种兵,与华夏在长排山展开血战,以至于整个越南的特种精锐在那次战争中几乎消失殆尽。

这些过去的就不说了,单说那个在越南军队中都广为流传的龙腾十二月吧,好像个个都是猛地不行不行的人,随便拉出一个人来好像都不次于楚扬,可为什么偏偏安排他来执行任务呢

“大小姐,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就在阮灵姬望着海面百思不得其解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二战监狱、监狱长吴勇苗向前走了几步:“呵呵,大小姐还请放心,依着朴先生的给力身手,就算得不到好的名次也会没事的。”

阮灵姬转身,看着吴勇苗笑了笑说:“吴、吴叔叔,谢谢你的吉言。你现在都学会说华夏给力这个词了,呵呵。”

被阮灵姬喊了一声叔叔后,吴勇苗浑身顿时就觉得轻了很多,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儿挠头。

因为几乎一个下午都和楚扬腻在酒店的床上,再加上此时他已经走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阮灵姬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回酒店休息,所以才说:“吴叔叔,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呀,我想顺着海滩走走。你不用管我了,我会没事的。”

二战监狱今天举行了越南赛区的预选赛,一些被楚扬打伤的选手此时还都躺在监狱的卫生室中,的确得等着吴勇苗这个监狱长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