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京华和冀南的距离只有区区五百公里左右,昨晚楚战越一行人驾车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来到了冀南,于今天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就看到了花漫雨。
在刚看到花漫雨的时候,要不是心中先入为主的话,楚战越肯定会以为自己看错人,或者花妞儿整容了:她是花漫雨
在楚战越的印象中,花漫雨绝对该得到世间所有女孩子的嫉妒,因为她几乎占全了所有女人梦想得到的东西:权势、金钱以及美貌。
可眼前的花漫雨呢在楚战越看向她时,她正用下巴趴在桌子上发呆,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冷艳、高傲和魅力逼人,就像是个穿着名牌捡破烂的乞丐婆那样,头发乱哄哄的,惨灰色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尤其是那双被称为心灵窗户的眼眸,更是带着绝望的黯然和呆滞。
只是在看到楚战越走进来后,才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旁边的顾明闯,跌跌撞撞的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沙哑的声音几乎让人听不见:“大、大哥,你来了,是不是有扬风的消息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唉看到花漫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后,楚战越心中真的不怎么好受,就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襟缓缓摇头温声说:“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漫语,我敢向你保证,我们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会让扬风安全回家的”
花漫雨愣了片刻,然后失望的松开楚战越的衣服,满脸痛苦的用双手捂着脸,慢慢的瘫软在地上,只是不停的嘶声埋怨自己:“都怪我,扬风有今天,都怪我这个被面子冲昏了头脑的臭女人那些人为什么不来对付我呢,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身为楚扬的大哥,楚战越和花漫雨的关系自然要比她和顾明闯亲近些,但当她瘫软在地上后,他这个当大伯哥的可不方便去搀扶她了,只好看着顾明闯低声说:“这位兄弟,你把她扶到沙发上好不好”
“我叫顾明闯,是楚扬的铁哥们,平时都叫她漫语嫂子的。”顾明闯先聪明的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后,这才一脸苦笑的走过来,大着胆子从后面抱住花妞儿的小腰肢,低声说:“漫语嫂子,地板上太凉了,我们先去沙发上坐下好不好”
就像是没有听到顾明闯的话,也像没有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腰那样,花漫雨依旧茫然的诅咒着自己,被半拖半抱的放在了沙发上。
自从楚扬风失踪的消息传来后,花漫雨就仿佛坠入了地狱中,所有争胜的心思、发狂的愤怒,以及优雅的气质,全部被懊悔和害怕给击碎,精神上遭受了从没有过的打击,除了被顾明闯给迷昏过去的那半个小时,一直都陷在哭泣和高度紧张中,可以说意志已经全线崩溃。
虽说楚战越的到来并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但却给了她心灵上的一丝安慰和寄托,终于在被顾明闯抱在沙发上后不久,就再也坚持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漫语嫂子终于睡着了,扬风被人劫走的事实把她彻底击垮了。”在花漫雨的手腕上试了一下脉搏后,顾明闯这才抬起头对一脸紧张的楚战越说:“还是让她睡会儿吧,要不、要不我先暂时出去一下”
望着顾明闯那张疲倦的脸庞,楚战越当然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可他哪敢和花漫雨独处一室啊,赶紧的苦笑了一下说:“你既然是楚扬的兄弟,那也是我的兄弟。我们还是都在这儿吧,免得等她醒了后再大吵大闹。咳咳,顶多再过五六个小时,我小妹就能从南湖赶来了。唉,要不是那边下大雨,飞机被迫降落在南湖机场的话,她们应该比我来的还早。”
楚战越既然这样说了,顾明闯自然也不能再推辞了,只好笑了笑后就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闷头吸烟。
老百姓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明闯和楚战越之间的身份差距,完全就是白云和泥土的区别,一个是当今储君的儿子,一个却是臭名昭著的杀手,要不是楚扬这个非人类的关系,俩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见上一次面,这是个铁的事实。
正因为身份上的巨大差距,所以这俩哥儿们才没话可说,就这样坐在沙发上,苦苦的等候天亮或者说等楚老太太的到来。
但世事总是很让人无奈,就在楚战越和顾明闯面面相觑的却无话可说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时,身在南海的楚灵却再次打电话来说:当地遇到了数年罕见的暴风雨天气,商务机根本无法起飞,而且高速公路也被禁行了。
扣下楚灵的电话后,楚战越苦笑了一声,看了看还在沉睡的花漫雨,只好试着和顾明闯搭讪了起来。
1074是你派人把扬风劫走第二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当两个人看对眼了,哪怕是整天腻在一起也不会烦,但要是这俩人之间没有共同语言的话,多在一起待一刻,就多受一刻的煎熬。
而楚战越和顾明闯俩人,就是那种天生没有共同语言的人,巨大的身份差距让他们面对面的坐在一个房间,还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幸好,就在楚战越觉得该和顾明闯随便聊聊时,早就受够了这种气氛的顾大老板,马上就尝试着将这位世子当做一般人,就以楚扬为话题的开始,俩人的波的波的聊了起来,一直聊到再次无话可说时,花漫雨终于醒了过来,这时候已经是6月8号的下午三点多了。
摸了摸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楚战越望着经过十余个小时昏睡、脸色好看了许多的花漫雨,一脸关切的:“漫语,感觉好些了吗”
“我睡了多久”花漫雨这时候终于从癫狂中清醒了过来,双手捂着很疼的脑门,低声说:“我没事,大哥,还没有扬风的消息吗”
“大概十余个小时吧。”楚战越看了下手表,随即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但老爷子他们已经联系了越南的阮文强,而且也已经派人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传来消息的。漫语,你别太担心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得先得保护好自己的身子才行。”
花漫雨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喊道:“报告”
楚战越眉头一皱,就听出这是贴身警卫员杜子腾的声音,于是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进来”
门开了,不过进来的人不是杜子腾,而是一个穿着白衣裙装的妞儿,还有一个穿灰衣服的妞儿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