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环真没想到,蒋公瑾竟然将她那句矜持的话当真了,连忙摇摇头刚想解释什么时,却看到抱着孩子的谢妖瞳扭头向回看来,她马上就觉得不好意思了了,只是喃喃的说;“我、我可没有嫌弃你是个坏人,而且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的。”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蒋公瑾这头不懂女人的蠢猪,到现在了仍然没有听出楚金环话中的意思,只是一脸激动的嚷嚷:“我知道,其实我心中很明白,别看我这次做了点好事,可我在你们心中还是个坏人”
蒋公瑾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开车的商离歌忽然低声喝道:“笨蛋,别再说了”
夜枭商离歌的凶名,公瑾兄以前那是早就听说过的,知道她杀人时从不考虑为什么,全凭一时的喜怒,现在听到她的厉声喝斥,当即就闭上了嘴巴,慢慢的松开了楚金环的肩头。
可楚金环却再次把他的手握在了手中,还没有等他明白过这是什么意思,商离歌就淡淡的说:“蒋公瑾,你也算是个有文化的人了,那我问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坏人这个坏人又是根据那些规则来定义的”
商离歌说的不错,蒋公瑾不但是个有文化的人,而且文化水平还不低,在彼得航天公司当老总之前,他可是在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虽说没有读取个博士啥的,但绝对是那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读书苗子。
不过,当商离歌问他什么才是真正的坏人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嘴巴张了片刻后,才喃喃的说:“如果放在大环境下,坏人就是那种出卖国家利益、危害人民的的人。往小里说,坏人就像是老鼠,为了自己的生存,给人类造成了一定的破坏,不过它也是为了生存”
蒋公瑾刚说到这儿,商离歌就嗤笑一声的说:“切,你前面所说的那些都是狗屁,只有最后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车上的几个人,谁也不知道一贯冷酷的商离歌,为什么此时却变成了一个哲学家,在这儿和蒋公瑾大谈什么才是真正的坏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坏人。任何人做出某件事时,都是以他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的,只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适合大多数人眼光的,就是好人,是英雄,被大多数人接受不了的,就是坏人,是败类。”
商离歌轻打了一下方向盘,超过一辆小皮卡后,继续说:“别人我们就不说了,单说你蒋公瑾吧。你给大家留下的是什么印象,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我却是这样想的,当初如果你不被柴名声打断腿的话,你也未必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可柴名声为什么要打断你的腿呢还不是因为当时你喜欢柴慕容难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就是一种错误吗柴名声在打断你的腿子时,又有谁说他的坏人了他凭什么要打断你的腿,假如柴慕容当时不对你有那种意思的话,你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你不喜欢的人”
商离歌问出的这一连串问题,让蒋公瑾顿时就愣在当场。
是的,自从被柴名声打断腿子后,蒋公瑾就一直生活在晦暗的报复中,连他自己都确定他自己就是个坏人,好像从娘肚子里一爬出来就是坏人,但却从没有去考虑,他为什么是坏人这个问题。
可现在,被蒋公瑾以为最该嫉恶如仇的商离歌,却站在另类的角度上,替他分析他为什么是个坏人,一时间大脑就有些转不过弯来了,只是呆呆的望着前面,心中什么滋味都有。
看到前面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后,商离歌很自然的将车子靠右边贴去:“我以前在宝岛打黑拳时,擂台上根本没有好人和坏人之分,谁能站到最后,谁就能获得赌客们的尊重就像那句古话说的一样,胜是王者败是贼,这天底下其实根本就没有好人坏人,有的只是有资格改变现状的胜者别看你以前做了很多让我们感到不爽的事情,但这次你却做了我们大家都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在我看来,你现在就是一个好人,你在任何人面前,都没必要有自卑,你就是你,不管做什么,只是在用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好人,你就是你,只是用心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霹雳那样,霍然劈开了蒋公瑾那颗被丑恶包裹着的心,露出最纯洁的人性,使他蓦然间有了一种要放声痛哭的强烈冲动,灵魂最深处有个声音在狂叫:“我、我就是我,我只是在用心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说蒋公瑾是个好人的人,竟然是商离歌。
她这番罕见的长篇大论,让车内几个人都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她,就连啃奶瓶子的楚扬风,也是这样。
“我、我是个好人,我是个好人吗”蒋公瑾呆呆望着商离歌的座椅,眼中全部是感激:“可、可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那些,都过去了。”这一次,是楚金环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低声说:“我会嫁给你的,只要你别嫌我丑。”
吱嘎楚金环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商离歌就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前后晃了一下,就停在了路边。
望着横在前面路中央的车子,谢妖瞳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唉,先应付过这一关去,再继续你们的郎情妾意吧。”
商离歌将耷拉在脑后的帽子戴在头上,看也没看谢妖瞳的说:“你在车上看好孩子,我去对付他们。”
不等谢妖瞳说什么,商离歌就推门跳下车,脚步没有半点停顿的,向前面几十米处的那辆黑色轿车走去。
在商离歌推门下车时,那辆车上有两个男人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商离歌大热天戴着个帽子的形象,就已经很惹人注意了,可她孬好不说穿的是一身白衣服,也算是应景吧。
可对面这俩男人,却是把整个身体,都严严实实的捂在了黑色斗篷中,就连嘴巴也用黑色围巾遮住,全身上下只露出一个大大的鼻子头,就像西方传说中的那个抗着镰刀的死神,浑身都带着丝丝杀气,和来自古墓中的腐朽味道。
商离歌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装扮的人,但也没有怎么介意,她见过稀奇古怪的人多了去了,而她自己也是这样的。
那两个男人,在商离歌走来后,就站在了车头前。
商离歌看似很随意的,走到距离他们四五米的地方,才停住脚步淡淡的说道:“你们要是不想死的的话,那么就请把车子开走,今天我没有杀人的兴趣,所以你们别逼我。”
那两个黑衣人,没想到商离歌竟然这样爽快,说话这样直接,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左边那个才嗓音沙哑的笑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夜枭吧”
夜枭这个很普通的鸟儿名字,随着商离歌成为杀手之王那天起,就变成了死神的代名词,最少也有几十个牛皮哄哄的人死在她手下了,但这俩穿黑色斗篷的家伙,不但不怎么在意,而且语气中还带着嘲讽的意思。
商离歌年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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