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胸骨。
为此我们不得不取去了已经变坏的一部分骨头。幸好如今天气不热,对伤口有利,否则他肯定撑不到今日。不过要是我们再晚到两日,那脓水入了心脉,人也是肯定救不回来了”
“刚才经我与当之的全力救治,他的性命是保住了。现在当之正在做最后的上药包扎,不过他的一身功夫却是留不住了因为他终生都不能再用爆发之力。不然,没有想连的骨胳支承,一旦创口开裂,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孙策听华陀说完,看他再没有开口的迹象,才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沮丧的管亥。
说道:“辛苦岳父大人了也就是说,邓校尉的此生是再也不能上阵杀敌了等于说他就是一个、一个残废了”
华陀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孙策心想:“还好人总算是救回来了。看来这就是最后诊断不过还好,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转弯的余地伤心一下,闹几天情绪,过去了也就可以了只是可惜如今没有骨移殖,要不然,邓当这个伤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唉想什么呢就华陀这个医疗水平就已经是绝顶的了。就是到后世,没有各种消炎药,抗生素,没有备用血浆的支持,谁能,又有谁敢做这么大的开胸手术。”
“就算有了这些准备,后世那些医生们还是一样要在手术前,让家属们签上什么狗屁的病危通知。就算是手术不成功也不能怨到他们,这不是纯粹的画蛇添足吗只能是让病人的亲属更加的伤心罢了完全于事无补”
不信的话,让吕蒙去签一下邓当的病危通知看看这鲁莽的小子,只怕当场要砍人了
“而华陀却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还值不值得救,有没有救。从来不会跟病人说,你先做好死的心理准备我才能给你动手术,而且你死了也不能怪我,之类的屁话。
医患关系却偏偏也是十分的和谐。从来没有谁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让这个神医给死去的病人磕头赔罪、守灵认错什么的破事发生。”
“就眼下这么简陋的医疗条件,动这么大的手术,还能不死人,也只有这两个神医才能做到了。不过想来他们现在用的药肯定也是有强大的消炎止血作用。
就象上次治疗张辽的鞭伤,听说他的背上真的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孙策阻止了众人马上想要进入看望邓当的想法。已经没有无菌室了。难道再让这么多人带上一身的细菌去感染他吗
于是开口要求大家必须要邓当的伤口恢复了,才能去看他。以防止再次化脓。
却是华陀一脸的不服气说道:“根本无此必要老夫用药这么多年,与当之用过药的创口从来都没有化脓过。伯符,你就放心吧老夫说邓校尉没有性命之忧,他就一定能活得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哼你也不想想我与当之是什么人”
自傲的口气让孙策不由石化,看来神医和药王的医术被怀疑,让他很受打击,有些生气
孙策尴尬的挠头说道:“那就最好,岳父大人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是没问题了。不过今天就不要了吧,他刚做完手术,麻沸散的药性也没有过去,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正说着话,吕蒙与李当之也相继走了出来。孙策看向李当之,这个一向很少说话的药王,向他点点头,表示一切都没问题。孙策才放下了一颗心。
吕蒙走到孙策面前,还没有开口,眼圈就红了起来。这个一向开朗,表现的没心没肺的小子,如今却是真正的遇到了伤心的事情。
哽咽着说道:“主公,我姐夫他、他”
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孙策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这不是没事嘛放心,等姐夫身体恢复好了,我们还让他练兵,好不好”
吕蒙抽泣着点头,抬眼却看见孙策身后站着的正是管亥。马上瞪红了眼,呛的一声抽出身上的腰刀,就要向他冲去。根本不考虑自己是不是这个大汉的对手。
嘴中叫着:“你这个恶狗贼,还我姐夫来”
吕蒙突然拨刀攻击,吓的正在为自己波折不断的命运伤神的管亥一呆,这一瞬间雪亮的刀刃就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前。
眼看避之不过,管亥却是干脆放弃了反抗,一句话也不说,闭上了他几乎与周仓一样的大牛眼。
心念电闪:“算了,这辈子什么也做过了反正也活够了,如今兄弟们也算是有个出路,我也算是可以放下一件心事。如今废了他姐夫,还他一条命也就是了”
管亥闭着眼睛半晌,却发现那锋利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奇怪的睁眼一看,却发现那雪亮的刀锋,就停在眼前微微的晃动着。
而那只拿刀的手却是被牢牢的抓在了孙策的手里。
吕蒙一出来,孙策已经在防着他的情绪失控。早就料到,这个冲动的小子见到管亥肯定会爆发出心中的怒火,干脆让他发作一下也好。
不过管亥这个好不容易收伏的勇将,可不会为了让他泄愤给活劈了。那可真是十足的金丝木当引火柴,大柴小用了。更不要说边上还有两个牛视耽耽的周仓和裴元绍会有什么反应了。
等见他一变脸色,孙策就已经集中了全部精神来防备他,故而吕蒙一动,他立刻上前,擒住了他的手腕,救下了管亥一命。
孙策把吕蒙的刀夺在手中,交给了一旁的宋谦,有些严厉的说道:“子明,你冷静一些,如今管亥也是我江东军的一员了,不可以对自己战友动刀”
吕蒙怒视着管亥,挣扎着叫嚷道:“主公,可是他伤了我的姐夫,害他一辈子不能再征战沙场了难道我就不能杀了他为我姐夫报仇吗这是为什么”
“子明,你姐夫受伤,我也是很痛心,不过你如今就算是真的杀了这头蠢牛也是与事无补。幸好有神医在,姐夫不会有性命之忧。等他日后好起来了,做个练兵的校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虽然不能上战场,可也是为我们江东军在培养精兵。”
“咱们江东军需要他的地方有这么多,你又有什么可伤心的呢男子汉大丈夫征战沙场,马革裹尸也属平常,如今只是伤的较重,又不是无法挽回了
这次他受了伤,以后都不用再上战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他可以将你姐姐和你娘亲都接来山寨,夫妻俩再不用分处两地。你一家人也不用再受那战乱之苦。
再说,你忘记了姐夫当初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想你姐夫刚恢复过来,却知道你又为他犯下军法而伤心吗那只怕他没有被管亥杀死反而是要被你给气死了”
“生气,是拿对方的错误来打击自己;怀恨,是拿对方的错误来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