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目的,在于谯县有个名号虎痴的家伙,让孙策很感兴趣。
“医痴,鬼才都到手了。虎痴还会远吗”
正当江东军众人消灭了陈留的追兵,会合了蔡家的马车,准备直接南下时。
新任军师祭酒郭嘉从他的专用马车上探出头来,向孙策招招手。
孙策大奇:“这个好酒如命的鬼才,还是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好现象,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计害人了。哈哈不过他要害的必然是我想害的人期待啊”
孙策匆匆的爬上郭嘉的马车。却见车厢的近一半位置放着十余只五粮液酒坛,却是郭嘉把原来放在马背上的酒都搬到了自己的车上,牢牢的看了起来。
那怕是不能一次喝完,这么多坛子,看着也让他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后继储备的充足,喝起酒来更是爽快。可是原本还算宽敞的马车却变得拥挤起来。
孙策原本对宋谦等卫士的吩咐就是,只要这个新任军师祭酒不是想要逃跑,所有的行动都可以听从他的指挥。
主公的话就是命令。所以郭嘉在等待孙策大队赶上来的闲睱中,听说随军的行李中还有十余坛五粮液。马上提出要帮忙照管的时候,卫士们立刻就服从了他的要求,这让郭嘉很是满意。
当一个嗜酒如命的人,拥有了十几坛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酒,而且这些酒可以任由他随意饮用时,会有什么样的心情。眼下的郭嘉就是如此了。
略有醉意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好象是一个贪吃的孩子,找到了父母私下隐匿起来的美食一般。看的孙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奉孝啊你这是何苦呢人家上你这里来连坐的地方也没有了
这些五粮液酒我应诺了给你,它们就是你的了。再说在舒县李军师那里少说还有几百坛,日后有足够你喝的酒。你不用如此紧张,你看都挤着你了,我帮你把它们搬下去吧你想喝多少再去拿多少就是。”
一看孙策要动手搬酒,郭嘉脸上变色。忽的一下跳起身来,头却碰在了马车的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却似乎毫不觉疼的扑到了酒坛边,抢在孙策之前,抱住了最外边的一个。
“不挤,不挤,主公你就让我看着它们好吧有它们在这里陪我,我睡觉也安心”
孙策愕然:“这家伙有些酒痴了。这酒喝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么青白瘦弱的,看来他的肝脏应该是已经被酒精伤害到了。不行,等回到大营一定要让他把这酒瘾戒了
适度饮酒有益健康,可是酒多伤身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何况他的身体的样子,肝脏”
孙策无奈道:“好吧,好了啦奉孝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不叫人搬就是了你坐下说话”
郭嘉感觉自己嗜酒如命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份,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
坐回自己的位置,说道:“主公嘉有一问,主公是准备就如此回转寿春吗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来过陈留,并杀了陈留县令吗如此行事,是否妥当呢”
孙策一下惊醒:“对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才只顾着战斗奔逃,倒是没想过掩盖一下行踪。这事就算最后掩盖不了,可是能隐瞒还是暂时隐瞒一下好啊”
挠挠头说道:“奉孝提醒的是,本将都差点疏忽了。只是这下面的路程该如何安排是好。还请奉孝教我。”
郭嘉瘦削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神采,说道:“嘉前日与主公谈论过,这次的中原大战,主要是曹孟德与袁公路,及公孙伯珪与袁本初间的战争,陶恭祖,只是一个陪客而已。而他们间的总合实力算是基本平衡。
其他各方势力多是中立观望为主,剩下些小势力基本不用考虑。只有荆州的刘景升,治下平定多年,兵精将足。很有可能在其属下的挑动下,在其中参上一脚。”
看着孙策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道:“嘉以为,我们只要稍做布置,让参战的几方都是疑神疑鬼起来,而不敢全力互相进攻。就可以降低这场大战的激烈程度,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等主公入主庐江,过上个一年半截之后。那时我们甲兵已修,城池已固,任他是谁来,我们也有一战之力了。到那时再任由他们打生打死也好,我们自然可以暗中扩展自己的地盘。
眼下却是布下疑兵之计,掩去我军的行踪为好”
听着郭嘉的话,孙策深觉有理,就干脆让全队都听从他的安排,转向西南的荆州方向行进。在走出百里之外后,再趁夜转向谯国谯郡。
并在转向后由宋谦断后,带人清除所有部队经过的痕迹。让追踪来的陈留斥候去寻找那失去的敌军。至于他们会猜到谁身上去,那就不是孙策要考虑的事情了。
这一兜一转之间,路程就多走了两日。
等到达谯国,谯县时,已是十二月中下旬,离这一年的春节只有十天。孙策计算一下时间,应该刚好来得及回寿春过年。
快要可以见到自己久未相见心爱的人,让孙策有了一些激动的情绪。
第一一零章许家堡
第一一零章许家堡
此时的谯县城外,沿着官道向南行十五里,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坞堡。
两里见方的堡墙,修筑的高大整齐,可以看出此间的主人在建造它上面花了大量的心思。眼下它如同一个巨人张开了双臂,把生活在堡中的人牢牢的保护在怀中。
坞堡背靠着宽阔的鹿河而建,当年这里还是荒野时。常有鹿群来河边饮水,故而才得名为鹿河。两侧的堡墙直接被加长延伸到河水中,因为有了天然的屏障,这一侧的墙修建的比较矮。
而堡墙的四角上都建有高大的箭楼,如同凶恶的巨兽俯视着从它下面经过的人们。看起来这倒是个易守难攻的防御堡垒。
堡墙之外是无限广漠的田野。却是因为冬季,田中干燥无水。土地也都在寒冷干燥的风中结成了硬块,龟裂开来。
而眼下原本荒芜的田野里,却是至少拥挤着二万名疯狂的黄巾军士卒。其中的近千人正在各自小渠帅的带领下,分别从三个方向,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向着堡内冲去。
他们的眼中那坚固的坞堡,仿佛只是一堆如山高的粮食,疯狂而不间断的冲锋,只是为了能过上一个有饭吃的年节而已。
至于,过完这个年之后再去什么地方,或者还能去什么地方,那是渠帅们要考虑的事情。也许这里的很多人,只能躺在这堡墙之下,哪里也不用去了。
唯一让他们庆幸的是躺下的人们也不用再操心,明天这该死的无底洞般的肚子,要用什么东西去应付。这对时常感觉腹中空空人们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