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锦衣卫那头和另一个锦衣卫碰了一下眼神。
锦衣卫那头:“交你个差使。”
田有禄:“钦差大人只管吩咐,卑职立刻去办。”
锦衣卫那头:“你到县衙后宅直接找齐大柱,告诉他赵中丞有要紧的话嘱托他,是有关如何照看胡部堂的话。叫他不要惊动胡部堂。”
田有禄:“这个好办,卑职立马把他叫来。”
锦衣卫那头:“去吧。”
田有禄又在舱板上重重磕了个头,爬起来退着走了出去。
锦衣卫那头又拿起杯口大的棋子摆了起来:“再来”
海母在上,海妻带着女儿在左,右边的位子空着,齐大柱却拉着女人在下位坐下了。
海母:“这边还空着,坐在那里干什么坐这边来。”
齐大柱:“老夫人,能陪你老一桌吃饭已经是小人和小人媳妇的造化了,这就是小人和小人媳妇该坐的地方。”
海母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端严了脸:“坐到这边来。”
齐大柱和女人自见到海母一家以来便其乐融融,这是第一次看到海母森严的面孔,二人都是一怔,互望了一眼,都想起了海瑞那张面孔,便都笑了一下,端着各自的碗筷,走到了右边的空位上坐下。
海母的脸这才又舒展了:“吃饭吧。”
各人都端起了碗。
“卑职淳安县丞田有禄求见老夫人”都还没吃,门外院里便传来了田有禄的声音。
海母眉头一皱,望向媳妇:“不是叫汝贤跟衙门里的人都打过招呼吗凡衙门的人都不许进来,他怎么进来了”
齐大柱站起了:“让我去问问,或许是海大人叫他来吩咐什么话。”说着便走了出去。
“不理他,我们吃饭。”海母拿起了筷子向齐大柱女人示了下意。
齐大柱女人立刻夹起了一块烧得红红烂烂的牛肉敬到海母的碗里。
看到齐大柱和田有禄出现在码头上,胡宗宪官船上的亲兵都从跳板上迎了过来:“队官,部堂大人呢”
齐大柱:“部堂还跟海知县在说事。我是另外有事要见赵中丞派来的人。你们都回去守候吧。”
“是。”几个亲兵目送着田有禄将齐大柱领向后面那条官船,这才又都走回了自己的船上。
走进锦衣卫的船舱,锦衣卫那头的眼睛就亮了,从头到脚将齐大柱整个身子审视了一遍。
齐大柱被他望得有些不乐意了:“请问二位是不是赵中丞派来传话的”
锦衣卫那头依然盘腿坐着:“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齐大柱的脸阴沉了:“二位如果没有正经事我就失陪了。”
“站住。”锦衣卫那头从丹田中迸出两个字。
齐大柱感到了耳朵边余音震颤,这才有些惊警了,回头紧盯着锦衣卫那头。
锦衣卫那头的脸色又缓和了:“男子汉脱件衣服也害羞你脱给他看。”
坐在他对面的锦衣卫站起了,腰带一扯长衫一撩,任它顺着肩背落在船舱的木板上。
齐大柱又是一怔:光着上身的那个锦衣卫两肩较常人宽有数寸,从胸到腰呈倒三角削斜下来,那腰只有一束。胸肌臂肌一块块隆起坚硬如铁。
齐大柱起了好奇心,也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扔在船板上。
锦衣卫那头和那个锦衣卫的眼睛更亮了
“虎臂蜂腰,上面很正。”锦衣卫那头莫名其妙地说着,“请将尊裤撩起。”
齐大柱抓住一只裤腿往上一提。
“螳螂腿正宗身板”锦衣卫那头满脸的赞赏,“请穿衣吧。”
齐大柱拾起衣服穿上,那个锦衣卫也穿上了衣服。
齐大柱:“二位这下可以谈正经事了吧”
锦衣卫那头慢慢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腰牌对兀自跪在客舱门外的田有禄:“你进来。”
田有禄连忙躬着腰趋了过去。
锦衣卫那头将腰牌递给田有禄:“给他看看。”
田有禄双手捧着腰牌走到齐大柱面前:“请看吧。”
齐大柱疑惑地接过腰牌,先望了一眼锦衣卫那头接着才望向那块腰牌,立时一怔。
腰牌上赫然刻着“北镇抚司”几个烫金隶字
齐大柱慢慢抬起了头又望向二人:“是宫里的钦差”
锦衣卫那头对田有禄:“拿过来吧。”
田有禄又从齐大柱手里扯过腰牌趋到锦衣卫那头面前双手呈上。
“你说得不错。”锦衣卫那头一边系着腰牌一边说道,“奉密旨,你要跟我们走一趟。”
齐大柱:“为什么”
锦衣卫那头:“为了倭首井上十四郎的事”
齐大柱似乎明白自己陷入了罗网,沉默少顷:“总得禀报一下胡部堂吧”
锦衣卫那头:“胡部堂那里我们自会打招呼。从此刻起你立刻跟我们走”
齐大柱又沉默了,看了锦衣卫那头一眼,抱着双手,在舱内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
“闪开”一向待人做事不失温柔敦厚之旨的王用汲今天竟露出了金刚怒目的神态,向站在巡抚衙门后堂签押房门口挡住他的书办一声低吼,接着用手一拨,将那个书办拨在了一边,又对身后喊了一句,“跟我进来”一阵风跨进了房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便是齐大柱的妻子。
正中椅子上空着,并无赵贞吉。只有谭纶一个人坐在案侧批阅案卷。
“怎么回事”谭纶慢慢站起了,望了望王用汲,又望了一眼他身后那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女人。
王用汲在签押房中站住了:“找你。”
谭纶:“找我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什么事不能在按察使衙门等我回去再说”
王用汲:“什么事你们都在这里密谋好了,然后躲着我,我在按察使衙门能等到你吗”
谭纶的脸色也不好看了:“王润莲,这里可是一省处置公务的机密之地,你怎么能够随便带人闯进来要是谈公务,你这就立刻出去,到按察使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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