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南中,如此一来便无人敢欺祝融洞了。”
董斟闻言吓了一跳,他之前一直想着可以抵挡孟获就好,还真没更大野心。此时听南烨说完瞠目结舌重复道:“一统南中”
带来此时兴奋道:“姐夫说的对啊那孟获可以出兵吞并我祝融洞,我等为何不能攻占他的银坑洞做南中之主呢”
董斟闻言笑道:“呵呵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我是老了,既没有那份心,也没有那份力了。说到底祝融洞将来还要你姐弟俩做主,王贤侄也不是外人,这些兵马便都交于你等统领。至于如何征战便让贤侄做主便是。”
南烨心中不得不佩服董斟,要不然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虽说董斟单挑打不过孟获,智谋也算不上高绝,可是他敢于让贤,放权给一个未过门的女婿,可见其远见卓识和果敢善断。南烨一拱手道:“小侄绝不让洞主失望,必要一统南中。如今金环三结等先锋一败,孟获定亲自引兵厮杀,我正好设计擒之。”说罢一一吩咐众人下去准备,董斟自回洞府。
却说蛮王孟获在帐中正坐,忽探马报来,说三洞元帅俱被少镖头王华捉去,部下之兵各自溃散。孟获大怒,遂起蛮兵两万迤逦进发,正遇典韦引一千军马拦在半路。
两阵对圆,典韦手持双戟出马望之。只见门旗开处,数百南蛮骑将两翼摆开。中间孟获骑牛出阵,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又恢复了蛮王风采。
典韦见孟获上阵嘿嘿一笑叫骂道:“孟获,你这蠢牛吃俺一戟竟然没死果然耐打。今日可敢与俺再战一番”
孟获知道典韦厉害怎敢斗将但他听典韦一语双关骂自己蠢牛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嘴上并不服输,对左右蛮将道:“此人虽勇,兵马却少。如今我兵众而彼兵寡,他才诱我阵前斗将,我才不会中计。众将听令,给我杀”说罢孟获催牛便向典韦杀来,孟优、忙牙长和众多蛮兵紧随其后。
典韦见孟获驱兵大进也不交战,转头便跑。孟获深恨那日校场之上典韦让他出丑,紧追不舍。典韦且停且走,引着孟获行了二十余里,此时孟获背后蛮兵已然被拉成了一条弯曲的长蛇,阵型早已不在。
孟获正追杀之间,忽然喊声大起,左有赵云,右有杨雄,二人一白一黑如同黑白无常引两路士卒杀出,截断孟获归路。孟获自知中计便挥兵返身与赵云、杨雄厮杀,想要冲出一条血路,不想典韦返身杀回加入战团,前后夹攻,蛮兵大败。
孟优、忙牙长保着孟获死战得脱,望背后锦带山而逃。典韦、赵云、杨雄三路兵追杀上来,俘虏蛮兵无数。孟获正奔走间,前面道路两边喊声大起,又是两路军马拦住去路。左边高顺、张白骑,右边花蓓、带来,四将往道中一战将孟获堵了个严实。
忙牙长道:“大王,我去拖住他们,大王趁机先走。”说罢打马向四将冲去。
第四十九回南光华发兵南蛮曹孟德平定河北18
高顺见忙牙长想要冲阵而过,挥刀出马与忙牙长战在一处。平日高顺总是统带陷阵营,与士卒一起冲杀,很少阵前单挑。可是这并不说明高顺武艺不佳,要知道他的武力值有88,已经是二流巅峰水准,便是与一流武将相斗也有一战之力,拦住忙牙长绰绰有余。
孟优见忙牙长受阻,对方还有三将拦路咬牙道:“兄长保重兄弟去助忙牙长一臂之力。”说罢挥刀便向带来冲去。
带来的武艺不如花蓓,丈八长标那种两头是尖的兵器他玩不转,练武时总是误伤自己,所以他便改用长枪,挺枪出马来战孟优。只不过带来的枪法路数还是花香夫人所传的长标路数并非正统枪法,这就让他在招式上逊色一筹。一时间被孟优压制。
孟优正是因为知道带来武艺最弱,这才选中了他。孟优在心中盘算,若是有人来帮带来,那自己一人就能拖住两人,大哥孟获就有机会逃走。若是没人来帮带来,孟优便可以先击杀带来,再拖住一人。这样的话孟获也有逃走的机会。
果如孟优所料,花蓓见带来不敌,挺丈八长标上前来助带来,姐弟二人双战孟优。适才还占据上风的孟优顿时险象环生,招架十分吃力。
孟获见前方拦路者就剩下白袍白马的张白骑,顾不上兄弟孟优和大将忙牙长双双陷入苦战。双手一举兽面盾牌,催赶赤毛牛,直接向张白骑冲来,众多溃败蛮兵紧随其后。
张白骑面对孟获的冲锋还真傻眼了。就见孟获整个身躯都藏身于盾牌之后,完全放弃了进攻,全力进行防守,就像个坦克朝张白骑冲来。张白骑想要出枪,一时间却无处下手。不论是孟获的盾牌,还是赤毛牛的头盖骨显然都不是张白骑的长枪可以刺透的。
眼看赤毛牛到了眼前,张白骑还真没办法,他又不是斗牛士,可以准确判断牛的心脏位置,只好让过了孟获正面的蛮牛冲撞。不过张白骑并不死心,让过孟获持盾的正面之后回手一枪,便朝孟获后背扎来。
孟获也真有两下子,手上的盾牌像是活了过来,随着与张白骑错马而过,兽面盾牌也随之转向,一直对准张白骑。这让张白骑的回马枪没有刺中孟获,而是刺中了盾牌。枪尖与盾牌接触之时发出“叮”的一声响,紧接着枪尖就顺着盾牌光滑的弧面下滑,然后顺势插到了赤毛牛屁股上。
“哞”赤毛牛这些日子也够倒霉的,不是被打头,就是被扎屁股。张白骑这一枪并非有意为之,所以入肉不深,没有对赤毛牛造成太大伤害,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竖起两只犄角,低头向前猛冲。
张白骑身后拦截孟获的蛮兵见赤毛牛发狂无人敢拦,纷纷躲闪。孟获就乘这机会冲出军阵逃之夭夭。张白骑见孟获跑了也不去追,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忙牙长和蛮兵身上,与高顺双战忙牙长,又命麾下蛮兵挡住孟获败军。
忙牙长应付高顺一人尚且吃力,此时有了张白骑助战顿时不敌,没过十合就被张白骑一枪杆抽下马来。等高顺和张白骑绑了忙牙长,那边花蓓、带来的战斗也结束了,孟优的左肩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染红了肩膀,那是花蓓丈八长标的杰作。
花蓓、带来这还是第一次阵前斗将,最初带来独斗孟优虽有些凶险,可是让他们二人感受最多的还是那种战阵上的热血激情。有惊无险的擒住了受伤的孟优让姐弟俩喜笑颜开。高兴了一会儿,带来才对花蓓道:“真可惜放跑了孟获,只擒住了他弟弟孟优。”
花蓓弹了一下弟弟的额头道:“你连孟优都对付不了,还想对付孟获我们四人一起去追还差不多。”
“不必追了孟获跑不远。”说话的是高顺,他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总体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花蓓和带来在战斗中的表现也可圈可点,他们两个少年能生擒孟优已然让高顺感到惊喜了。
花蓓、带来都答应南烨严守军令,所以高顺说不追便不再多言,收拢俘获的蛮兵回营。却说孟获夺路而逃,慌忙奔锦带山小路而走,生怕后面有追兵。他不敢走大路,只能牵着牛爬山越岭而逃。
孟获正往一处山岗上攀爬,忽听耳边响起破风之声。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的孟获也不辨风声来源,扑倒在地就是一滚。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赤毛牛发出“哞”的一声悲鸣。孟获回头一看,只见一支羽箭正插在赤毛牛的右眼上。被射瞎了一只眼的赤毛牛此时也失了凶性,就算没失凶性它也不知敌人在何处,疼得转身就奔下山去,把孟获一人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