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2)

gu903();辛离离嗷呜一声将脸埋在被子了,“我能不说吗?太丢人了,我是复习考公太累了,然后,嗯……一睁眼就过来了。”

“考公?”又是他不能理解的词。

“就是,考公务员,类似于我考大立朝的官员,但是太难考了,家里人逼着考又没有法子,我明明是想当厨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随大流了,结果拼命学习就变成这样了……”

辛离离快哭了,她挣扎出两只胳膊,拼命跟司马佑安解释,现代的考公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多难。

“你知道吗?我感觉比科举都难,科举四书五经对吧,但是考公,要考申论,就是策论,还要考行测!”

“行测的常识就不提了,得要求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然后那图形题,我记到现在,”她愤愤地比划着,“六幅图,前五个全是不同的三角、圆形,最后给你空,让你找其中的规律,然后你知道是什么规律吗?是后一个图形的曲线减去直线的数量等于二!啊,这都什么题?”

“我是承认,我就是学不明白数学,那题量根本就做不完!”

越说越气,辛离离都差从司马佑安怀里蹦起来了,她捶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我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去考公,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香吗?!”

司马佑安用手包裹住她锤被的手,眼里异彩纷呈,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安慰道:“题目确实难了些。”

辛离离瞟他,感觉他在嘲讽她,图形题对他没有难度是不是?

在她想要从被子里钻出来,冲到书房,给他出几道题时,他按住她,问道:“离离,你那里女子也能为官?可否详细讲解一下申论和行测?是这样说罢,还有科举?科举可是来年我与舅父要推行的考核制?”

辛离离:“……”

作者有话说:

咱就是说,考试太难了

第一百四十章创新科举制

改革永远都要符合脚步,卖的步子太大,不仅达不到效果,还可能起到反作用,前世改革失败便已经给司马佑安敲响了警钟。

对于急需求稳的大立朝而言,现代的考公方式无疑是不合适的,但是离离口中的科举制度却是可以参考的。

在原本打算施行的考核制基础上,司马佑安增添了策论一考,且变更了方式,一共三试,乡县试、州试、都试。

都试之后去掉了面见陛下一环节,如离离所说的状元、榜眼之类也完全不必要,司马冉泽没有耐心去见学子们。

因岁末革职了一批官员,正需新鲜血液注入,照以往按照九品中正制举荐方式,世家们会塞进家族中人,是以,本次科考举行时间紧凑。

自在书院中传出消息说要举行科举考试,学子们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四书五经背了一轮又一轮,策论写了一篇又一篇,无人知道考核标准是什么,所有人摸着石头过河,反而更能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在众人紧张的等待朝廷通知科考之时,世家自然是要反对的,但他们刚刚开了个头,司马冉泽便轻哼一声道:“孤的决定不需要尔等反驳,尔等若是不喜,可以辞官,会有人喜欢孤的主意的。”

当众打脸世家,自然要给个甜枣,由国师提议再合适不过,朝中四品以上大臣,可有一个进入博晋书院的子嗣名额,在博晋书院考核合格后,可直接授官。

博晋书院自此更名为国子监,暂且由国师负责。

新年过,圣旨下,全新修订《大立法》,废九品中正制,创科举考试,不管是寒门学子还是世家之子,全部要通过科考进入朝堂,一条通天路铺在众人脚下,全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想要最后到洛阳参加都试,便要先过乡县试,以祖籍划分,你的祖籍在哪,你便要去哪考试,所有书院学子纷纷动身,便是那无缘可以进国子监的世家子,也只能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回到族地参加考试。

各地百姓也非常欢迎学子们,朝廷有令,科考过了的官员们,都是要回族地任命三年的,他们热情以待,只盼着这一点讨好能在未来换来更大的收益。

京口县的二十一云斋则免费给前来参考的学子住宿,只要你拿出书院的木牌,便可一直住到考前,更引得在京口的学子感恩。

乡县试更为注重基础,从四书五经中挑出考题,让众人默写、搭句,这不管对于从书院出身的寒门学子,还是有先生在家教导的世家之子都是非常容易通过的。

乡县试一过,便是州试,州试只需去当地州府考试便可,给了学子半个月的动身时间,州试便要开始了。

州府从没有来过这么多读书人,客栈悉数住满,许多家中有空房的人家也纷纷将房子租了出去,便连书肆也趁机又卖了一波朝廷邸报,带动了新的经济。

此次考试,更为重视算学,身为一个要任命的官员,怎能不懂算学,日后如何管理府衙、官邸?百姓税收怎么处理?

因此,三道算学题中,还特意有一道针对新《大立法》颁布的免百姓田税,抬商税,禁止各地以各种理由多收税款的题。

此题目特别的接地气:张牛乡共一百一十二人,其中六十户有田,应缴人丁税,有十一婴孩免税,又有新搬来的一家十口从事商业,年收入百两应缴商税,所收税款应为几何?

在书院学习过的学子们,拿过草纸便开始演算,世家公子们眉头紧蹙,他们所得到的教育便是,遇到此事,交给下人。

因着此题被世家郎君们认为过于刁钻,出了考场还念念不忘。

乡县试与府试一样,连考三天,每次早晨入,下午出,算学乃是最后一考,所以他们出来后精神充足,同身边好友辨得脸都红了。

“为什么算学里还有这种题?只告诉我们六十户,我怎么知道具体人数?”

“考完这场考试,我真的不想参加都考了,不知道都考会考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

“这根本不是人能算出来的题!”

蹲守在考场附近的书肆们,提笔而书,而后快速奔回书肆将今日引起争论的算学题高悬在书肆上,并上书,能解出此题者,赠上好笔墨纸砚一套!

本就关注着州试,这题又跟自己息息相关,百姓们眼都绿了,他们早在书肆的邸报上知道朝廷调整了税,忧心忡忡会不会是朝廷障眼法的他们,自己也在演算。

算来算去,没有相同之人算出的两个数是一样的。

有在书院读书的学子出了考场路过,被相熟百姓叫住,拉住他请他解一下此题,“题目中也没说村里多少人,这人头税咋算啊?”

被众人围着,学子不好离去,好在此题会算,他娓娓道来:“题目中有言,张牛乡共一百一十二人,有十一婴孩免税,故而有一百零一人需缴纳人丁税,一人十个铜板则为一千零一十铜板。”

百姓们拍着大腿!

“对啊,只要减一减就行!嘿,我咋就没转过弯来,那田税咋算!”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