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爹发现过,咱家的几个家院没不服的,年前有人夜探咱家,都被我吓跑了,还以为咱家请了那儿的高手看家护院呢”蓝熙文因为腰带收得紧,更衬得小腰纤细,短袍翘臀,胸部有型,蓝熙书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坐正了身子。
“我知道,老头官属东宫,储位之争一旦太子落势,老头难免不被迁怒株连。”蓝熙书把手搭在蓝熙文的肩膀上,捏了捏蓝熙文的颈窝:“这也正我担心的祸起皇权朝夕难测,你要格外的小心了。”
“没事很多人被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抓走了,那几日人心惶惶,幸好老爹有惊无险皇上刚下拘捕诏令紧接着赦令就下来了,前后不到一顿饭的工夫,把个大娘二娘吓得哆嗦了一晚上,老爹跟没事人似的。”蓝熙文绘声绘色的描述,蓝熙书咪咪笑,这件事老头没告诉他,但消息早通过夏十榆的线传到龙门所了,当时也把蓝熙书吓了一跳,怕被人发现与老头的关系,只旁敲侧击知道了真像。
连御前红人大名鼎鼎的解缙都扑街了,当时的政治凶险环境可想而知。
太子身边除了老头安然无恙外,几乎大换血了。
这让蓝熙书不得不佩服老头,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私塾先生能在皇权暗潮汹涌的潮头安然无恙,那才是运筹帷幄治国安邦的真本事
蓝熙书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所以我们的行动甚至一言一行都要加倍小心,想给老头下绊子的人太多了。”
“我懂得姑姑也这么说,你不在,我会保护老爹的”蓝熙文忽然觉得自己把话说大了,难为情的嘟着嘴说:“我来这儿不光是想你了哥,也是因为没事了,那个专门祸害人的纪纲死了,老爹没危险了。”
蓝熙书笑了,还是小,她哪里懂得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旦夕祸福,想必老头也是从来不跟房子将这些的,有时候无知反而会活的快乐很多。
“我知道我们家房子最崇拜老爹,老头让你撵狗你不撵鸡”蓝熙书笑着点了一点蓝熙文的额头,蓝熙文脑袋一晃嘿嘿狡猾的捂着青布小帽笑了:“我最崇拜哥他不让我寻你我偏来了,他的胡子一定一翘一翘的了。”
笑着笑着蓝熙文打了个哈欠,蓝熙书拍拍她的头,蓝熙文蜷缩着歪躺在蓝熙书身旁,哈欠连天,小手揪着蓝熙书的袍角嘴里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蓝熙书睡不着。
蓝熙书拉过被子给蓝熙文盖好了,轻轻握住蓝熙文的小手指,蓝熙文松了揪着蓝熙书袍角的手指,安定的入梦,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甜美微笑。
更漏声声,子夜迟迟
蓝熙书刚换好衣服,蓝熙文冷不丁的就醒了,叽里咕噜的掀了被子爬起来。
“我会叫你的”蓝熙书收拾利索,蓝熙文麻溜儿的下床给蓝熙书帮忙穿靴子:“我要给哥穿靴子”
“你这丫头”
蓝熙书知道她的小心眼儿。
后吊窗开一条缝隙,蓝熙书慢慢的侧耳侧目,星星点点孱弱的几盏灯笼昏昏然在虎牙口镇上散落,知客家的后宅悄无声息,廊下的两支灯笼静静地沉沉的,该睡的都睡了,睡不着的也装睡了。
锦衣卫有声有色的夜生活开始了。
第四十一章隔窗会
蓝熙文刚把小脑瓜从蓝熙书的腋下钻上来,刚凑上蓝熙书的下巴还没从缝隙里看到什么,蓝熙书忽然肩肘一沉,稳稳地放下了后吊窗,双臂一环,裹紧了蓝熙文滚到了床沿上,床幔脱钩轻微的刺啦一声,蓝熙书双臂裹着双腿夹着蓝熙文一动不动,在蓝熙文耳边轻轻嘘了一声,两个人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塑雕了。
蓝熙文光剩下耳朵了,知客家的后檐传来细微不易察觉的衣袂摩擦的声音,来人落足屋顶的时候比猫还轻灵,来人成功地控制了身体落在瓦面上的重量,但是细微的衣服摩擦声还是被蓝熙书捕捉到了。
毋庸置疑,蓝熙书有着非凡卓越的锦衣卫潜质。
可以说是百年不遇的锦衣卫奇才
要从夏十榆麾下获得他的认可,锦衣卫过关五科是必须的,飞檐走壁登高涉险是锦衣卫第一必修课,这个好悟:先别说搞不搞得到重要情报,没有好的身手,难以全身而退,没本事杀人只是丢锦衣卫的人,但没本事跑路必定会丢锦衣卫的命,这是夏十榆告诉蓝熙书哥几个第一科的第一要点,简单一句话,没学会杀人之前先学会自保,这个比较实惠。
听音辨声至难以察觉的极细微处是夏十榆一再强调的第二项必修课,别人察觉到的你要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你也要察觉到,并能快速的从别人不易察觉到的细微处抽丝剥茧出蛛丝马迹,正确无误的判断尤为重要,并立马想出应对之策,这是锦衣卫密谍必须具备的,夏十榆说:这就是为什么锦衣卫很多,优秀的锦衣卫密谍不多的原因。
第三科是才是胆大心细,侦缉缜密,待人接物人心较量不但善于隐藏自己的行踪意图不留一痕,还要在这个过程中发现深藏的他人意图行踪,井貌安曾调侃注解:这句话的意思是不但会撒谎更要会圆谎,最高境界就是天衣无缝。
第四科是临危不乱,当断即断,这个稍微容易,多实践。
第五科最简单,理智超乎常人的控制力,杀人于无痕这是技术活儿
蓝熙书能从哥几个中脱颖而出就是在这五科训练中是中公认的佼佼者,不服不行
夏十榆真是当种子选手培养的
几千年出一个朱元璋,几百年出一个蓝熙书,蓝熙书自我感觉:生逢其时天生当锦衣卫的料儿
那种细微的声音没了,来人也注意到了这点,但他错了,他以为人的听力是有限的,他放满了速度,速度没了,衣服细微的摩擦声也没了,但是,真不幸,他遇到了百年不遇的锦衣卫天才蓝熙书
即使没有了任何声响引导,蓝熙书也能凭心力咬合着来人放慢的速度,一步,两步,三步甚至连来人的稍加停顿蓝熙书也能掐算出来。
蓝熙文听不到什么,耳朵灌满了蓝熙书热乎乎匀称的呼吸,蓝熙文晃晃头,这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真难受。
蓝熙书右胳膊肘把床幔扯压脱钩绷绷的压在身下,蓝熙书半躺着顺在床沿上,蓝熙文被他紧紧地用双臂箍着,让蓝熙文难受的是蓝熙书双臂交叉紧箍的地方既不是肩膀也不是腰下,而是肩下腰上,那个最饱满丰挺,最峰峦叠嶂,最不能为外人碰的敏感地带。
这还不是最难堪的,最难以启齿的是蓝熙文被动的半躺在蓝熙书的身上,蓝熙文的屁股重点既不是落在蓝熙书的腰上,也不是腿上,而是腰下腿上,刚好坐在那个动不动见风就长,动不动就异军突起的关键位置,当然,这个地带比蓝熙文峰峦叠嶂地带还要敏感。
蓝熙文一低头挣了一挣,蓝熙书额头蹭着蓝熙文的后脖颈轻轻摇了摇示意蓝熙文不要动。
蓝熙书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唯恐来者暗器穿窗,情急之下完成了这个高难度动作,基本属于长期练就的职业本能,蓝熙书心思全在外面,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下手这么准,等蓝熙文一挣,才七荤八素的有了感觉。
真没练过这招
也是今天才挖掘出这潜质
看不到蓝熙文的脸,不知道蓝熙文的表情,蓝熙书一下子浑身僵硬了,但是不包括下面,因为蓝熙书理智只空白了半秒,立马又咬合了来者无声无息的落脚点,蓝熙书明确的感觉到来人就在后吊窗的上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