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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野练啊

夏十榆只是微微点头,看蓝熙书在用眼神询问耗子,耗子一脸茫然的直摇头。

蓝熙书皱眉,看见夏十榆拿眼钉他赶紧弓身说道:“大人有任务吗”

夏十榆一见蓝熙书眼睛里正充盈着兴奋的光,这小子跟年轻时候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的,就听不得有行动。

“大同以北这几天匪情频频,沿边多有村镇被抢掠,今天,张大人八百里急令,着驻边锦衣卫全员进入战备,还有附有兄弟线上上报的匪情,哈哈岭及龙门所防区内的胜卫仓要多加防范,并告知皇上正重新在龙门所一带部署兵力,汇总各地上报的境形势,贼心不改的阿鲁台可能要有大规模侵袭。”

蓝熙书一阵激动,心里开始摩拳擦掌了。

“我们干嘛不主动出击,这样防守只助长鞑子的嚣张气焰,皇上不一定没别的意思吧”蓝熙书在夏十榆面前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只听说皇上亲征如何如何的浩荡军威,自己没亲历,真是向往啊

夏十榆暗叹,后生可畏,蓝熙书总能从任何的事情上看出端倪,大家也都只是揣摩圣意,远隔朝堂,圣令不达,一切都是未知。

夏十榆从炕沿上起身,蓝熙书赶紧闪身,厢房空间狭小,夏十榆又坐到椅子上,耗子赶紧摸着壶囤子,里面的茶壶还热乎呢,耗子倒了一杯递给夏十榆,蓝熙书舔舔嘴唇,耗子又倒了一杯,蓝熙书接过来咚咚喝了。

夏十榆看着蓝熙书喝完,把自己敌情。那杯递了过来,蓝熙书长脸的笑笑,咚咚又喝了。

蓝熙书擦擦嘴,好像刚才挨鞭子的不是他。

“今年非比往年,朝中文官反夏十榆横了蓝熙书一眼对对北元旧部大举用兵的呼声很高,皇上虽然一向果断,但牵扯国运,也不得不谨慎决策啊”夏十榆习惯了和蓝熙书闲话一些朝廷局势,夏十榆虽然从锦衣卫高层得不到有关朝廷局势,但他的至交好友虽不在朝堂高位,但有些消息还是能透露出一些朝堂动态的。

蓝熙书一点就透,忽然凑近了夏十榆:“那就看我们驻九边侦辑鞑匪敌情的锦衣卫获取的情报的分量了,皇上是不是能左右群臣,大兵压境予以阿鲁台重击,以皇上一贯对外用兵的雷厉风行手段,皇上不会不把厚望寄予我们锦衣卫,我们的情报会直接成为皇上扳倒文臣的有力武器,我想张开望张大人不会不揣摩圣意给我们某种暗示吧”

夏十榆看着寓意深深略带狡黠的蓝熙书眼神,鼻孔里哼了一声以示微责不屑,但心里想法却和蓝熙书不谋而合,甚至觉得蓝熙书的想法会和锦衣卫上峰的想法不谋而合。

夏十榆不喜欢钻营投机,但关系到对北元作战,夏十榆打心眼儿里主战,有了对朝廷局势的分析判断,夏十榆心中有数,他会先于锦衣卫高峰密令到达之前部署下去。

“这件事不可在外乱说”夏十榆横了一眼对他察言观色的蓝熙书,蓝熙书点头,知道自己分析的正确,说到了老大的心坎儿里,心里不免得意,脸上却不敢带出分毫。

耗子也凑上来:“皇上一言九鼎,还不是想打就打嘛”

夏十榆只是摇头,蓝熙书说:“文官连连上奏不是言宝船远使西洋之弊,就是拿国库储备说事,事关国运大局,皇上还是要慎重决定的,即使皇上有意亲征也要寻个力排众意的由头,情势所迫不得不用兵边境,堵住悠悠众口,皇上才出师有名。”

蓝熙书说的头头是道,夏十榆忍不住赞许的看了蓝熙书一眼:“皇上近年脾气退了不少,文治武功有所倾斜,开始采纳文臣修养生息养民之道,除了边境战事吃紧的特殊情况,听说皇上有意对边防做出新的调整,闹得朝中文臣武将的间隙很大。”

朝堂之上人脑子打出狗血来,蓝熙书也不关心,他向来对那些个深受圣人教化满口仁义礼智信的又清高自傲的文人不透脾气,他是主战的,男人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才是正途,追随皇上御驾亲征是每个武将兵士向往的,皇上用人向来不拘一格,战场上认人为用,多少低级校尉因随军出征功勋显著而飞黄腾达,这样的鲜活例子让蓝熙书梦想着。

蓝熙书暗暗热血了一把,忽然想起夏十榆把人集结胜卫仓的有意不明,见夏十榆脸色平缓问了一句:“大人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

夏十榆曲指一弹桌面:“有同行通消息,押运备战物品的专兵队伍被一股来历不明的鞑匪抢掠,虽然有所防范损失不大,但好似鞑子供给匮乏,会对我们的战备储藏和粮秣供给不惜代价的下手,龙门所辖区最大的就是胜卫仓,今夜至黎明前会有朝廷特供的重要物品到达胜卫仓,在重兵还未加派胜卫仓之前,我们必须格外小心,这是边军将士的命脉。”

蓝熙书忽然有了紧迫感,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在随军出发前他要赶着处理一件事,了却心里的后顾之忧。

“大人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妥当,容我些许时间,我回会火速赶到集结地待命。”蓝熙书觉得也应该给老大夏十榆和贞姐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老大此番来公私兼顾也是人之常情。

蓝熙书想的倒挺周到。

夏十榆深看一眼蓝熙书,警告他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蓝熙书赶紧干笑一下:“大人放心蓝熙书绝不阴奉阳违擅自更改大人对虎牙口的部署,我想妥善安排妹子。”

夏十榆点点头。

第九十七章别情依依

蓝熙书在贞姐的掩护下躲开了一直侯在院子里的小安,不敢多做停留。

耗子小心翼翼的跟着蓝熙书出了王记药铺,他并不知道老杨头的到来,他想知道蓝熙书要把蓝熙文带着还是妥善安置在虎牙口镇,哥几个都惦记这事儿,光井貌安就偷偷问好几回了。

蓝熙书出了王记药铺就停下了,在巷口凄冷幽暗的阴影里,蓝熙书按住耗子的肩头:“耗子你通知马满贯自此后谨言慎行,停止所有行动,只关注一些茶马出境贸易的可疑人员,千万不要针对内地特别是应天北京两地口音的外来人口,能回避尽量回避,万不可贸然侦辑,切记”

耗子答应了一声却没跟往常一样立马走人,蓝熙书不想耗子跟着,他想单独跟蓝熙文相处片刻,老杨头的到来加上当前局势,蓝熙书很明白蓝熙文必须跟老杨头回北京了,这打乱了他最初的计划,此一别关山路远,蓝熙书真的担心蓝熙文出什么状况,倒不是安危之类的,而是蓝熙文的婚姻大事,蓝熙书太害怕自己不在的日子,那个家里或者蓝熙文的姑姑施加压力,迫使蓝熙文定什么亲事,蓝熙文到底是个心软孝顺的孩子,她又从小惧怕姑姑,万一

蓝熙书不敢想了,这不是挖他的心肝肺嘛

蓝熙书心知他不能左右他人,他只能牢牢拴住房子的心,甚至蓝熙书都咬着嘴唇决定今夜就捅破这层窗户纸,于与房子私定终身再说,至于老头和姑姑的反对,只能从长计议了,关键是房子

蓝熙书来到喜相逢大车店的时候,蓝熙文和来福都小睡片刻了,倒是老杨头一来心里有事,二来年纪大了觉少,吃饱喝足了给蓝熙文洗脑,把老爷的处境危险系数夸大了说,把个蓝熙文说的心里难受愧疚的了不得,对家里的抵触情绪雪消冰融,一门心思只记挂着老爹的安危了。

gu903();“杨伯”蓝熙书一看外间只坐着昏昏然对着烛台出神的老杨头,老杨头拾起脱落的大袄,推开眼前的茶杯,看眼神不定的蓝熙书慢吞吞的说:“房子啊等你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让她睡下了,来福也睡了。三少正好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