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厚颜无耻的打起了小妖的主意,但是他真没有更龌龊的念头,他只对小妖他爹感兴趣,对小妖倒真不感冒,对于蓝熙书来说这条线索太有价值了。
看到蓝熙书异常兴奋的眼神,花奴接着说:“先别打歪主意,小妖只不过是察台众多散养的女儿之一,散养知道吗就是连妾的名分都没有的下贱女人生的孩子。”
看来花奴对小妖腹诽不小,女人看女人,很多时候产生不了欣赏,嫉妒排斥的成分居多,特别是漂亮女人的眼里容不下漂亮女人。
蓝熙书收敛了兴奋神色,散养圈养跟他没啥关系,这种私养外宅情况在大明也很寻常,有钱有权有欲望的男人在三妻四妾之外的风流谁去深究
“我说嘛一个文弱的女子竟然在这凉镇开这么大的客栈”蓝熙书不提小妖,说说古亭娘子还是可以的:“那个古亭娘子真是大美人一个”
“哼那又怎么样男人照样会腻,我可听说,察台半年都不来一趟凉镇呢”
女人的嫉妒真是无边无际的,花奴拿眼白着蓝熙书,指头轻轻戳着蓝熙书的胸膛:“难不成你找的那个女子也是那样的,我可听说古亭娘子想当初也是被拐来的”
蓝熙书一阵咳嗽。
“可怜我看不是察台厌倦了古亭娘子而是离着远不方便吧不管怎么说小妖是他的骨肉”蓝熙书最关心察台驻军何地,他觉得以花奴的身份不可能知道军事内情,但是有枣没枣来一杆子再说:“你不是男人不会知道古亭娘子的那种神韵”蓝熙书表现出来的色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他就是想刺激花奴,脑袋不清楚的女人好糊弄,这也是井貌安说的,蓝熙书这才发现井貌安也是有专长的。
“哼神韵有毛病啊”
一个鞑子从金银窝里跑出来大喊:“喂脱脱发酒疯,把托娅抢了。”
花奴闻听急忙回跑,黑木耳不在,她得看场子:“这头公骆驼看我骟了他”
跑出几步回头着急的对蓝熙书喊:“蓝三少等我”
看花奴跟头母豹子一样的身姿,蓝熙书心话等你才怪
蓝熙书牵马的时候耗子过来了,他哪有心思看热闹,一直关注着蓝熙书这边。
耗子刚走过街道,一队青袍青头罩健骑马腰挎弯刀的人马自西向东而来,大概有二三十人左右。
对面扭打到街面上的醉汉听到马蹄声,扭脸一看,跟有人喊口号一样抱团滚的两个人立刻停止了撕扯,连滚带爬的就奔回了帐篷。
蓝熙书和耗子靠边上马,仔细观察,这堆人马队形整齐,马速不是很急,除了马鞭起落的声响,根本听不见一声打马呼喝的噪杂人声,小队人马进入凉镇如一条蛇在沙里潜行,奔蹄声像蛇的响尾自西抽索向东。
没有任何停顿的迹象,这队黑影一闪而过,既不张扬也不低调,无视万物一般,蓝熙书稍微踢马加速,本能尾随,凭直觉,这样训练有素的人马非正规军不出,即使是军队也非冲锋陷阵的头兵,是内侍军
也就是说,只有一方领军高级将领的侍卫队才会有这样的队容队纪。
蓝熙书没往啊巫那边想,他第一个念头就转到了察台那里,谁配有这样的侍卫队,而且出现在凉镇。
果然,这队人马在一路向西到达古亭客栈的时候,一匹马闪出队列进入古亭客栈,而其余的确加速没入黑暗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墙头会
蓝熙书稳住心神,进入古亭,旁边马厩里的一个四十来岁的伙计正在给马填料,只是抬头看了看蓝熙书和耗子,并未理会,蓝熙书甩蹬离鞍追踪进入古亭客栈的青袍青头罩的人,只看见大黑马的马尾高扬拐过磨盘不见了,有一条石板甬道往后。
两下厢房里黑沉沉的,悄无声息,只有铁杆三爷的房里灯光绰绰,蓝熙书在门口磨蹭一会儿,确信除了喂马的伙计再无他人时,远远地盯了耗子一眼就没入房影里,拐过弃用的磨盘向西继而拐向北,一条狭长的石板路在高大的石头房夹缝中一路向北,大约十余重院落的距离有灯火闪烁。
那条大黑马的马尾在尽头一转一扬,向东不见,蓝熙书没想到古亭客栈占地面积这么大,有大明普通小镇的一半还大,看来在这地大人稀的塞外,没有寸金寸土之说。
蓝熙书由此联想到啊巫城。
耗子慢腾腾的在马厩里拴马和那个目光呆滞貌似脑筋不灵光的鞑子伙计搭讪,有意遮住了蓝熙书的方向。
蓝熙书摸摸墙壁石头与石头衔接的缝隙,观察片刻东西房屋的高度,紧急情况下自己越墙的藏匿的可能性,然后顺着西墙跟儿灵猫一样潜下去。
甬道尽头向东,是古亭客栈最后的屋舍,庭院深深,东西房跟北屋三面环廊,廊下纱灯密密,隐约可见房屋的建制要好于前面的客栈,用大明的话讲,这属内宅。
几株影影绰绰的树,有井架辘轳,一溜高大宽阔的北屋,蓝熙书壁虎一样贴着西墙根儿慢慢的往北蹭,看不见人,只听见有人咳嗽,马蹄得得刨地和打响鼻的声音,有人在抖搂马料,在庭院的东南角,刚好被屋山遮住,蓝熙书没敢再往北靠,前房的后檐有灯笼斜射,蓝熙书再迈一步就会暴露在灯光下。
蓝熙书思索着要不要上墙顺到北屋的西山墙在潜进窗根下一探究竟,忽然门轴一响,有重重的脚步声自北屋走出来,听音辩位是从居中的房门出来的。
蓝熙书身子一紧,打算听脚步声往这拐就顺墙而上,因为甬道狭长,跑不到尽头就会被发现。
脚步声停在了廊下,一个鼻音很重的男人发话:“赤甘待会儿你们几个准备一下,送客人一程。”
说话的男人是个鞑子,五十左右的年纪,汉话说的还可以,听语气透着威严。
“是”
南房墙根一阵靴跟并拢发出的提拖声音,夹杂着革甲摩擦声,刀鞘碰撞的金属音,蓝熙书骇了一跳,他真没想到古亭客栈后宅的守卫竟然在南墙根儿下,听动静有五六个之多,蓝熙书暗责自己麻痹大意,凉镇这种地方开门做生意的哪有不蓄养家奴守卫的道理,居然没听到一点动静,自己没再往北一步窥探真是幸甚。
管事的老鞑子反身进屋,门复关上。
南墙根儿又恢复了平静,这样训练有素的家奴在大明也是罕见的,蓝熙书不禁告诫自己加倍小心。
北屋平静了,蓝熙书松了口气,打算高来高去探探路再做打算,能不能切近再说,正想着,头上石砌的墙头上一阵唏唏索索衣袂摩擦声,蓝熙书猛抬头,倒执匕首的右手本能的上扬,一张发辫簇拥的脸正探下墙头,一根手指抵住唇吻打着禁声手势,却是小妖。
蓝熙书收了短匕,南墙根儿有靴子挪动的声音,大概有人听到了异常。
墙头上那只打禁声的手垂了下来,蓝熙书没得选择了,手臂一搭那只温软柔腻的小手,跃上墙头,两人倒手向西,身形翩然翻到了墙头西面,蓝熙书的左手和小妖的右手同时扳住墙头的边沿,身体悬空在墙头的西面,两个人挨的很近,夜色里蓝熙书看见小妖圆圆的大眼睛发出猫一样兴奋的亮光。
南墙根儿守卫的脚步停在了甬道边,大概东看西看没发现什么,脚步声又回到了南墙根儿下。
蓝熙书感觉小妖和自己同时嘘了口气。
大眼瞪大眼,蓝熙书看着小妖一只手打手势,她要先下去,蓝熙书点头,就见小妖侧过身子,空着的左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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