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狠说这话的时候蓝熙书没听见小安踢踏着绣花鞋这边来了,小安也没听清蓝熙书在说什么。
“三哥”小安忽然把头探进门帘,手里擎着烛台,烛光近处的大眼睛楚楚可人:“四少你不要对三哥凶”
呃蓝熙书登时火更大了。
房子的脸通红,拧着脸看着小安,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安你给我进来咱们说清楚”蓝熙书豁出去了,他不允许小安将暧昧升级,蓝熙书一把拉着房子,房子没挣脱,但眼泪汪汪的。
小安羞怯的进来,放下烛台,绞着粉色的衣角笑眼弯弯。
房子示意蓝熙书不要太凶,蓝熙书纳闷了,房子你光生我的气难道不生小安的气吗
房子不生小安的气,她觉得小安是无辜的,罪魁祸首在蓝熙书,即使是误会也是蓝熙书造成的。
“三哥干嘛生气,我又没说你坏话”小安眨巴眼睛歪着头:“你是不是喝酒了三哥”
小安决定原谅蓝熙书的无耻了,其实打心眼里她不生气,莫名其妙的还有些欢喜呢。
蓝熙书抓狂了:“总之误会而已小安你要明白这点儿我就还当你是妹子,你要是胡言乱语我就不客气了。”
蓝熙书吹胡子瞪眼。
“我根本就没打算胡言乱语啊你干嘛凶”小安也变脸了:“谁稀罕你负责啊你当官了拽了是不是亏我们千里迢迢的来投奔你呜呜”
说着小安抽着肩头开始断断续续的哭开了,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淌。
房子的心被冲的是稀里哗啦,赶紧跑上前抱住小安,并回头拿眼瞪着蓝熙书:“小安乖不是的,我哥今天喝多了点儿酒,小安最通情达理了,知道是误会对不对不要哭了。”
小安挥舞着袖子擦眼泪,偷眼看蓝熙书蹙眉,又大声的哭起来。
“小安是我不对,哎得得别哭了,三哥给你赔礼了好不好”蓝熙书忍住烦气软语安慰。
立马小安不哭了。
蓝熙书这才想起小安不可能一个人来京城的,我们除了钱大千,不,安之钱还有谁
“安伯来了,贞姐和王老爹也来了我把他们安顿在客栈了,本来就是让你惊喜一下的”房子幽怨的扫了一眼蓝熙书,蓝熙书赶紧埋下头,心说,房子拜托可别提什么惊喜了。
“不早说”蓝熙书还长脾气了,外面传来青花的声音,青花挑帘进来了,看着奇奇怪怪的三个人。
“青花帮小安收拾利索,待会儿我们去会见故友”蓝熙书能装,风平浪静的吩咐青花。
“小安听话你爹一定等急了。”
“奥”
小安踢踏着绣花鞋跟青花出去了。
蓝熙书用手势招呼房子到床边来,房子不动鼓着腮帮子还气呢
蹬蹬蹬蓝熙书光着脚丫子下了床一把抱起房子上了床。
“你让小安看见”房子扭捏,但还是很欢喜的任蓝熙书抱着在他的腿上。
“房子你要相信我好不好别说小安,除了房子哥谁也不喜欢”蓝熙书迫切要打消房子的胡思乱想,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两人感情生了嫌隙,房子可是有脾气的。
“下次你要是让我知道你随随便便的就让人家看你的屁股我就跟你翻脸”房子还是一想起小安的描述就觉得醋意泛滥,不能忍受,她用两只手捏咕蓝熙书的两腮,蓝熙书任她撒气,任嘴巴被扭曲,房子吃醋的样子真是很可爱的。
“不会了,回头我光让你看”蓝熙书嘤嘤细语肉麻的说完,把手伸进房子的衣领下把握了一把,房子一缩身子,蓝熙书赶紧把嘴巴堵在了房子嘴巴上,先过过嘴瘾再说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别后相逢
广生客栈的掌柜是个南方人,一口吴语软软糯糯透着热情,还以为蓝熙书和两个青葱小姑娘是来住店的,殷勤招呼店小二好生伺候着。
蓝熙书说明来意,就被一个送热水的伙计领着来到一间上房,安之钱和王百草都在等着呢,料定蓝熙书知道他们来京的消息会赶过来,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小半夜。
一壶老酒,两碟小菜,两个久历风霜的老人对坐默默浅酌,一盏烛火两厢愁绪。
“老安王老爹”蓝熙书见面就亲亲热热的见礼,还不忘让自己适应安之钱的新名字,半年的光景,人的变化不是很大,但是在蓝熙书看来还是很明显的,这种明显的改变让他想起龙门所的日子而微微鼻酸,新生的安之钱脸上的疤痕让他真有点面目全非,这未尝不是好事,而王百草却明显的见老了,想必夏十榆的死讯重重打击了这个老人和贞姐。
蓝熙书一直有意识的逃避想起夏十榆,这让他每每思及就会无比心疼,他觉得当时自己已经预测到了潜在的危险,但是就仅仅一念之差没有坚持己见,如果自己固执的反对夏十榆,或者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贞姐一身素白形容消瘦,脸上不见悲伤,却让人感觉到她的悲伤无处不在,夏十榆是她的天,而今天塌了,她甚至都不算正式的夏家人,连厮守夏十榆亡灵的资格都没有,痛断肝肠却无处话凄凉的悲情女子。
都没有提夏十榆,但蓝熙书总能感觉到夏十榆的影子在每个人的心头飘荡,那种心酸如鲠在喉,好在都是久经生死场面的人,都能控制得住情绪。
半年的隔离不曾有半点隔阂和疏离,夏十榆不在了,蓝熙书无形中成了他们赖以支撑的精神支柱,龙门所没有了夏十榆,他们睹物思人没法在虎牙口待下去了,想换个环境,他们首先想到了蓝熙书。
细细听完王老爹说完,蓝熙书坐在两个老人的对面替他们斟满酒:“很高兴王老爹记得起小书,是我疏忽了你们的处境,来的正好我会给您一个着落,让您安度晚年”
“不是不是小书王老爹可不是这个意思。”王百草受了风寒鼻音很重的摆手解释,蓝熙书知道无亲无故的他不想拖累自己的,蓝熙书一把握住王百草青筋裸露的大手:“王老爹见外了不是,我一向视你们如亲人,蓝熙书在龙门所的日子你们的好,蓝熙书会永远记得”
“我知道但是”
“行了老王你跟他客气啥,跟他客气就不来找他了,受不了你这一老一少,矫情”安之钱捏着小酒盅慢慢砸着,并不看他们两个,左脸眼角下的伤疤皱巴巴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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