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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暴露了。

“哥”房子踢瓦哗楞,亮了绣春刀的第一个侍卫应声落下房,蓝熙书改变了主意,扣着房子的小手附身按瓦翻过了房脊,径直翻下后园子,一丛芍药花影绰绰,只一眼就足够了,蓝熙书和房子翻下后房檐的一瞬间,蓝熙书抖手飞出了瓦片,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瓦片破空,应声惊起一条人影,这条人影料想不到蓝熙书不但没急于翻墙脱身,反而一眼确定自己方位,并且出手快准狠,再不闪躲真就坐以待毙了。

苍惶起身的人影倒没搞出动静,旁边出动静了,一个刚从一扇门里走出来的小丫头尖叫一声,比她动静大的是她手里托盘落在石径上的声音。

“有贼啊”小丫头一抹身,啪叽摔地上了。

蓝熙书圈住房子的腰没入房后的丛竹里的当口,那个被瓦片惊起的人影上了房,刚好成了众矢之的,蓝熙书只觉得头顶乌鸦鸦人影呼呼,衣袂连风之声,扫荡竹梢之声,犹如头顶一阵飓风纷纷靶向后园房上的人影。

时机把握的毫厘不差,再晚一点儿,蓝熙书和房子落入丛竹的时候就会被跟上来的侍卫发现,真真惊险,小丫头的一声惊呼和那个人影蹬树上房的动静引得众侍卫纷纷投奔。

蓝熙书在这样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还听出了弓箭嗖嗖的声音。

在下面挥舞着刀剑吆五喝六的都是怂包,真正的高手闷声不响都是在蓝熙书和房子的头顶上过去了。

蓝熙书和房子紧贴着冰凉潮湿的后墙,竹叶婆娑过后,郭府的侍卫功夫好的上了房了,第一声刀剑交割的声音分外悦耳。

蓝熙书解气,这才慢慢松开紧扣房子右手的手指,房子的右手还在腰间的荷包里,她的手一直摸着回力镖,摸着而已,蓝熙书不让她放,幸亏没放,要不然被追的窜房上树的就不是那个人了。

有两间房面积大小的竹林翠竹密植,尽管后园子里人喊人叫灯笼火把的聚了来,这片密植的丛竹竹影幽幽根本看不出藏匿了两个人,蓝熙书和房子也根本没看清那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房子恼恨被人算计,要看个究竟,拉着蓝熙书顺墙根儿往竹林边沿稀疏的地方蹭。

早有侍卫将那个狗急跳墙的人影圈住,刀光剑影,稀里哗啦,下面房里连片的女眷惊叫声此起彼伏,一声惊雷大喝响彻夜空:“留下活口”

这一嗓子也惊着了蓝熙书和房子,光顾瞅后房顶了,没成想郭运达从过堂里冲进了后园雷霆怒喝,堪堪就距离蓝熙书和房子隐身的竹林边沿十步之遥。

蓝熙书和房子立马跟壁虎一样静止不动了。好在灯笼火把全奔后房了,再加上大伙的注意力全集中后房上了,蓝熙书暗自庆幸,拉着房子两人又往里蹭,来来回回,后背都汗透了。

蓝熙书慢慢蹲身,房子效仿,嘿下面竹叶稀疏,倒比站着看的好些,有侍卫接连倒栽下房,不对,黑影居然有帮手,居然身手都很不错,一窝贼啊

唰唰两片银蝶呼啸交合破空,一片人惨叫连声栽下房来。

这动静太熟悉了。

房子本是靠着蓝熙书蹲着的,一下子堆在了地上,蓝熙书反应快,一手捂住了房子大张的嘴巴。

“饭桶给我拿下”郭运达狮子吼,不停的有侍卫前赴后继上了房,但是,骚乱转移过了房脊,慢慢的竟然打斗渺无音讯了。

后园子咋咋呼呼的有人一窝蜂从后门往外拥。

郭运达在破口大骂,房子在目瞪口呆,蓝熙书感觉房子牙齿在咬食他的手指,倒是不疼,痒的难受,他知道房子醒过神了,蓝熙书把手撤了。

蓝熙书一点儿不惊讶,十处敲锣九处有她,用不着奇怪

丫无双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臭屁的不行自以为是的不行,活该跟我玩儿猫腻,你当姥姥了再来吧

蓝熙书解恨

当然他心知肚明丫无双有惊无险,皇太孙身边的人不都是饭桶

周博远在他的护卫的簇拥下一言不发,郭运达颜面扫地,窝了一肚子火,守着周博远不好发作,周博远扯了借口告辞,一帮人熙熙攘攘又奔了前厅。

官家被郭运达劈头盖脸一顿踹,一见主子走了,把火气全撒到家丁身上,招呼人追出后角门。

蓝熙书觉得再待下去没意思了,他惦记着周博远这茬呢

房子很蔫儿,跟着蓝熙书悄没生息的上了墙头,顺下墙外,紧接着翻到巷子对过的人家,几番上下就远离了郭府这是非之地。

雨丝儿细的几乎察觉不到,仰着脸就觉得雾蒙蒙的不像是在下雨,依着高大的木牌坊,房子一言不发,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样,沿街的灯笼照的街道幽幽,烟尘漫漫的雾气朦胧的街道尽头,行人稀少,偶尔一个醉汉哼哼而过。

隔着两条街的郭府没动静了。

“怎么会是丫无双”

“怎么不会是丫无双”蓝熙书扳过房子的脸,房子的眼神晶光一点,神色幽幽的。

“这个可恶的丫头”房子有些恼,但是不是恨。

“她来了,这说明柯大侠也追到了郭运达这条线索,希望丫无双不要暴露她的身份,要不然,事情很难预料”

第二百六十三章示警是个技术活儿

“她是皇太孙的人,郭运达知道了又怎样他敢”房子语气里还是袒护丫无双的,她觉得丫无双不知道是她才会那么做的。

蓝熙书冷哼一声:“狗急跳墙,幕后主使者如果知道郭运达露了马脚,不是郭运达倒霉就是朱瞻基倒霉”

“什么意思”房子转到蓝熙书面前很忧戚的看着蓝熙书深不可测的眼睛:“哥郭运达吃了豹子胆了。”

“不光是郭运达,怀有改天换地想法的人不少,男人的野心你不懂得。”蓝熙书捏捏房子的脸颊,凉凉的滑滑的,看房子还在蹙眉不解,呵呵一笑,将房子揽进了怀里:“怨只怨当今皇上的经历鼓舞了很多人对皇位蠢蠢欲动,你不觉得今时今日的局面和靖难之役前的形势很相似吗”

“但是谁能和当时的燕王文韬武略相比啊汉王赵王”房子鄙夷的看着夜空,她不对朝堂感冒,但是是非忠奸还是很分明的。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谁能有当今太子的仁厚德政。”蓝熙书很喜欢那个朱大胖子,养父的眼光没错,这是个值得为之效命的帝王。

“有点儿妇人之仁了。”房子替蓝熙书说出了没说的那半句话。

蓝熙书笑了,朱高炽就是缺乏身为帝王应有的杀伐果断,如果他有一半皇上的手段,汉王赵王哪有胆量敢有二心,话说回来,那样的话,朱大胖子就不是朱大胖子了。

“所以,需要有人替他做他不能做不想做不好意思做但又不能不做的事”

“啊呜哥被你绕晕了。”房子吃吃笑小撒娇的摇脑袋蹭蓝熙书的耳朵:“就是说恶人我们当,好人他当这不就跟唱戏似得吗黑脸白脸”

蓝熙书笑了。

gu903();蓝熙书估算着周博远应该回府了,周博远是南京的定海神针金箍棒,即使一动不动也对局面起到震慑作用,他可不能有事,他的高堂双亲不能有事,所以,蓝熙书打算冒险示警,让周博远有所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