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在了井台上,安之钱在等蓝熙书的信号,蓝熙书很沉得住气。
“直接在下面弄死了还是弄上来”一个问并开始拉绳子。
“拉上来也白搭,这小子以前光以为胆小如鼠了,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硬气,那个蓝三给他吃了秤砣了咋的”
“直接弄死,麻烦这个干嘛井口这么小弄上来不够费劲的大人要是问起来就说这小子死在井里了,记住都这么说”
“那谁下去”
“你啊”有两个人推搡中间的小瘦子:“你弄进去的还得你进去。”
“倒霉的总是我”
“甭废话快完事回去交差”
“啊”
“谁”
随着扑通一声,边上的矮个子应声倒地,蓝熙书踩着这个家伙的脑袋闪电放倒了惊慌间拔刀的那两个,与此同时,树影婆娑,安之钱瞄准了墙头上惊乍起身的那一个,两人出手干巴脆。
蓝熙书拍着手附身井台,经年累月的井台异常光滑,对着井口耳鼻清凉很舒服。
“我擦坐了半天居然猫腻在井里。”蓝熙书咕噜噜拽草绳,安之钱接了过来:“我下去”
安之钱瘦,蓝熙书也没跟他争,把好了辘轳慢慢放安之钱下去。
一道火光蓝熙书拉紧了辘轳,安之钱打着了火折,幽幽的井壁水漉漉的,安之钱在两丈多深的地方撑开了腿把身体顶靠着井壁,水光很近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侧洞,安之钱发现了葛亭刚松了手里的绳子,这时候,火折灭了,漆黑的井下传来安之钱在密闭空间动作的吭哧声,蓝熙书感觉手里的绳子拉拉拽拽的很有手感,但是始终没听见葛亭刚的声音。
蓝熙书不问安之钱不说,过了好一会儿,火折一闪,蓝熙书觉得绳子坠手,赶紧闪身慢摇辘轳。
葛亭刚像个粽子被提了上来,拉上了安之钱,两个人才俯身查看。
“还有口气儿”安之钱探了葛亭刚的鼻息说道,但是他的手正和小心翼翼摸索的蓝熙书的手碰到一起,葛亭刚的左胳膊软软的,黑暗中蓝熙书磨牙的声音格外清晰瘆人。
“葛亭刚葛亭刚”安之钱弄掉了葛亭刚嘴里塞的东西,还帮忙把他撑开的麻木的嘴巴合了合,葛亭刚发烫的身体佝偻着有了抖动,但是嘴里咿咿呀呀的细微声在嗓子眼儿却说不出话,安之钱心细赶紧把手伸到了葛亭刚的嘴里,安之钱吁了口气,葛亭刚的舌头还在。
蓝熙书触手葛亭刚浑身黏糊糊的,蓝熙书想背起他却感觉无从下手,不用看,就凭触手的感觉,蓝熙书就知道葛亭刚经历了九死一生。
第三百七十四章泄恨
把葛亭刚轻放到安园假山下的密室里,蓝熙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血葫芦一样的葛亭刚被安之钱理顺了身体,之所以说理顺,是因为葛亭刚胳膊和腿多处骨折,像个断了线的破木偶,有违正常的姿势很让人心里不舒服。
蓝熙书帮忙剪掉葛亭刚的残破血衣,葛亭刚的眼珠在呆滞的动,他竟然在追随蓝熙书的头,蓝熙书鼻子酸涩的厉害:“兄弟放心老安在你死不了”
老安不说话一通忙,蓝熙书擦拭查找伤口,后面各种膏药就被安之钱糊在了葛亭刚身上,在翻动葛亭刚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呻吟声,蓝熙书停止了用药液清洗外创的手,后背大片的血肉模糊,擦的时候甚至有肉屑沾到了棉布上。
安之钱正在收拾葛亭刚的右脚踝,这里最厉害,小木板固定起来很费劲,他一看蓝熙书,蓝熙书赶紧又擦拭起来。
葛亭刚在蓝熙书的催促下被安之钱灌了药进入昏睡状态
“怎么样”蓝熙书心里没底,他不怀疑安之钱的医术,但是葛亭刚残破不堪他很怕康复效果会超乎想象,说着的时候,蓝熙书翻了翻葛亭刚淤肿的眼皮,看不见眼珠了,连半个脑袋都大了许多,这要是让兄弟们看见指定谁也认不出来。
“眼睛没事,消肿就行,左肋下的贯穿伤我最担心,还有右腿不太好,不过,放心死不了”安之钱将一个碗里黑乎乎捣的稀巴烂的草药往葛亭刚脸上敷,葛亭刚昏睡中抖了一下,安之钱手下不停的把黑草药全敷了上去,葛亭刚真没个人样了:“你看死不了的”
蓝熙书大咧咧坐在地上,看着葛亭刚少了一根手指的左手,安之钱在给包扎:“葛亭刚是命大的,一个是救得及时再就是井里荫凉要不然也就完了。”
牢房里井貌安击打的正欢,随着他拳来脚往,拨浪鼓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井貌安没有给拨浪鼓带嚼子勒布,不借用任何刑具就是要听着解恨打着解恨,丫的耗子丁哑甚至胡大疙瘩的手下都是铁杆儿的,叛徒竟然出自拨浪鼓,井貌安真心发狠了,只把拨浪鼓打的大小便失禁,五官淌血,自己也累得呼哧带喘跟斗牛一样。
井貌安一直保持的小白脸形象直接毁了,袍子上半截耷拉在腰带一下,裸着膀背轮拳狠揍,堪比女人的白皮肤运动着在后面看得分外生动,旁边一拉溜好几个兄弟都看着他一个人独殴,看拨浪鼓倒没兴趣,看井貌安倒是饶有兴趣,特别是井貌安那一身细皮嫩肉。
蓝熙书来了一会儿了,天眼通搬了把椅子他没坐,知了猴跟个兔子似得里出外进报告消息,吴连旺和李孝被支走了,这间密牢都是自己的人,丁哑跟着进来,听说了葛亭刚的事丁哑很担忧,但是进来一看蓝熙书淡定的脸色就放心了,蓝熙书很能装,丁哑也很能分辨蓝熙书的真伪脸色。
蓝熙书不出声,下面的兄弟们都闷着,井貌安一个人独角戏。
井貌安的拳脚明显迟钝无力了,但是还不停下,拨浪鼓被扁的告饶的力气都没了,破麻袋一样挂在了铁钩子上,晕死一回,旁边预备好的冷水一泼,井貌安接着又来了几下。
终于井貌安打不动了,呼哧牛喘回头,撇着嘴架着膀子双眼通红横着一扫,发现蓝熙书背手而立特有玉树临风的范儿,井貌安横劲耷拉下来了,知了猴一拉铁门,井貌安喘着走出来一屁股坐椅子上:“葛亭刚没事吧”
井貌安看看被他打得面目皆非的拨浪鼓,拨浪鼓秃噜着满嘴的血沫子也不知哼唧个啥
“半条命”蓝熙书咬了下后槽牙。
“给我接着打”井貌安瞪着眼睛指使知了猴:“往死里打,千刀万剐,给我弹了”
井貌安血往上冲咳嗽着语无伦次的指着里面的拨浪鼓。
知了猴大声的应着,他还没进去,里面的几个霹雳噗噜就揍开了。
“白话文藏哪儿了”丁哑问井貌安,井貌安恼恼的抬头:“这孙子说他不摸底,平时都是白话文派人找他,今天他在棋盘街转悠被白话文的人碰上的,白话文重点是让他挖闫七的消息。”
“闫七”丁哑看看蓝熙书,蓝熙书心里一抽,没说话。
“怪不得这小子问我好几回了闫七干嘛去了看不见之类的”井貌安看蓝熙书的脸色,蓝熙书的眼神落到牢房的铁栅栏小窗户上,已是深夜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外面下雨了,牢房里这一通拳脚相加再加上惨叫根本听不见外面的雨声。
蓝熙书这会儿庆幸闫七这件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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