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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作何反应,井蓝衣根本不认识胡大疙瘩的,但是井貌安这么一掺合,井蓝衣一定会知道胡大疙瘩的身份,情何以堪

井蓝衣迅速的低头,没有出现蓝熙书预料中的哭骂搅闹,这更让蓝熙书心里七上八下。

耗子冷眼旁观心里沉了一下。

管事的唱念完毕,孝子回礼,井蓝衣拉着旁边的弟弟转头就拜,耗子就在蓝熙书旁边,他一直盯着井蓝衣,等他看清楚了这个披麻戴孝眼睛红肿的女子,也禁不住心里咯噔一下,好看的女子耗子见过不少,他真没想到一个街头绣坊里竟然有这样特别的女子,那么柔软无助的媚很容易的就会打动男人的心,而且那种幽幽的凄楚眼神在看向蓝熙书时很特别,那种痛楚幽怨是对着亲近的人才有的,耗子太懂这样求助哀怨的眼神了,这让他想起贞姐,心里一紧,他看蓝熙书时,蓝熙书正了脸色。

旁观者最能体察入微,耗子迷惑了,他猜不透蓝熙书唆使胡大疙瘩那样做的用意了。

房子搀扶井蓝衣并没有给蓝熙书好脸色,这更让蓝熙书心里虚空。

“可能误会”蓝熙书脸皮一阵阵发烧,这是他唯一一次圆不了的谎:“请井姑娘赎罪我会严查不怠”

严惩不贷不护短房子的眼神蓝熙书不敢接,硬挺着

井蓝衣低垂着头,咬着下唇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倒是房子抬眼狠狠瞪着蓝熙书的时候,井蓝衣依赖的把头靠在房子身上,忽然井蓝衣一晃,房子惊叫一声跟着身子矮了下去。

“蓝衣”

“蓝衣”蓝熙书吓了一大跳跟房子一左一右拽住了晕倒在地的井蓝衣,井蓝衣半身的柔软依靠着蓝熙书发髻凌乱的不省人事。

好像不是第一次了,房子很有经验的掐井蓝衣的人中,呆头呆脑的弟弟哭起来,旁边嚎丧的小丫头爬过来又是一顿大呼小叫,蓝熙书被挤到一边,很尴尬的站起身,等看见井蓝衣醒转过来忽的一声啼哭,蓝熙书心里梗堵发酸举步外走。

耗子跟出来。

“三少”耗子知道蓝熙书在调整思绪,他也在调整,他心里很不得劲,房子就在现场,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蓝熙书从来就不是没有自制力见色起意的人啊

蓝熙书脸色背过去,难掩焦躁的手势,附近能看得见的锦衣卫纷纷撤了,光亮如潮撤退,黑暗漫上来,在蓝衣绣坊微光晕黄的门前蓝熙书站如枯树。

耗子不懂蓝熙书的心境但是体会了蓝熙书心绪的复杂。

繁星点点,仿佛看着看着就纷纷坠落入怀,说不出的浑身就不自在起来,蓝熙书回过头。

“一个弱女子”耗子只能这么说,不过他肯定的说:“她不像有身手的人”

有身手的人哪有动不动就晕的,装的话很难打耗子的马虎眼,通常习武之人神经都跟钢丝一样,再惨烈的场景再不堪的场面哪有晕的就说房子,自打认识房子耗子就没看见房子这般小女儿的自动晕过。

蓝熙书其实很高兴耗子的这番结论,但还是违心一句:“房子也不像”

说了蓝熙书就闷了,这句话真不知所谓,明明听到耗子的判断心里轻松为什么还要拧着自己

“但是房子很坚强她有颗不柔弱的心”耗子心里抽了一下,任何好看的女子都喜欢多看几眼,但是房子跟任何女子都不一样的,耗子觉得房子受委屈了,他替房子梗堵,隐隐的还说不清对蓝熙书愠怒,任何男人可以负任何女子,但是蓝熙书不可以负房子,他对房子的疼爱超过了任何感情,他说不清。

蓝熙书不去看耗子的眼睛,他忽然后悔不该带耗子来。

第四百五十五章安园魅影

蓝熙书撑着等房子,心乱如麻侧面对着耗子,房子迟迟不出来,倒是不在嚎丧的小丫头时不时的出来探头探脑看一番,看蓝熙书的眼神也没有以往的欢喜和敬慕,一副豁出去爱咋咋地的表情,不知所谓的负气表情。

一个丫头都这样,井蓝衣的态度可想而知了,蓝熙书心里有些不舒服。

蓝熙书在烦乱思索,忽略了一直在旁边的耗子的注意。

耗子再三斟酌措辞,最终没出口,耗子从细微处察觉到蓝熙书和井蓝衣隐晦的微妙关系,他有点破蓝熙书的念头,但是他却说不出口,蓝熙书何其聪明,有些事用得着自己点破

人真是会随着环境变得,丁哑,井貌安,甚至是葛大,但是蓝熙书不应该变。

在漠北苦寒孤立之地面对小妖和花奴的诱惑蓝熙书表现出的定力让耗子叹服,对丫无双的纠缠不休表现出的决绝让耗子替房子高兴,耗子告诉自己多心了,但是直觉却不容耗子自欺欺人,他太能从细微处哪怕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人心端倪,难道进了京升了官人心就变了吗区区一个柔媚的绣女那里抵得过房子

耗子心里很不好受,房子的变化他看在眼里,那个天真烂漫无所畏惧率真可爱的房子现在大多时候闷闷的,微微然的笑脸都带着隐晦的凄楚。

“真的要把井貌安交付井运水处置”耗子转移了话题,这样的沉默对彼此都是煎熬。

蓝熙书挠着耳后蚊虫叮咬的痒处:“不是要处置他,而是让井运水管教他。”

蓝熙书本意是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井运水。

耗子的理解为蓝熙书不想任何人染指井蓝衣

先是房子,井貌安喜欢房子的时候蓝熙书抛出了娃娃亲一说,逼得井貌安抽刀断情,井貌安抑郁了很长的时间,兄弟们都看得见,现在呢,井貌安痴迷于一个绣女,居然又和蓝熙书撞车,这耗子都觉得这是造化弄人

要是井貌安知道他与井蓝衣之间的暧昧或者知道胡大疙瘩是蓝熙书唆使试探井蓝衣的,那么井貌安铁定会记仇,说夺妻之恨并不夸张,耗子这么想但是没这么说:“也只有井老大能镇住他”

情是很让人疯狂的,特别是处在井貌安这样的阶段,你越拆散他越叛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耗子感觉到井貌安痴迷了的程度,井老大是不是管教的住很难说。

蓝熙书一时不能判断耗子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房子出来了,井蓝衣没有送出来,这让蓝熙书如释重负,他拉着房子远离了蓝衣绣坊。

蓝熙书对房子的歉疚让耗子觉得事情也许没自己想的那样,然后耗子知趣的先走了。

房子当着耗子的面给了蓝熙书面子,耗子一走房子就甩开了蓝熙书的手。

“这件事有点过分,但是不得不出此下策,证实井蓝衣不是白蝶衣这不是更好吗”蓝熙书低声下气的哄房子,房子推开他想贴上来的胸膛,夜色里直视蓝熙书:“非得用这样的手段吗你知不知道蓝衣的娘死了,你们就这么心狠手辣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残忍”

或者从来残忍,房子没觉得,现在觉察到了。

房子鼓鼓着胸脯狠狠的推了一把蓝熙书甩头就走,蓝熙书紧跟:“房子不是你想的”

“好了,是我的错,房子回头我给井蓝衣道歉,不赔罪,认打认罚”蓝熙书拉住房子的手不放松:“房子你身体不好别生气你是不是没吃药啊”

“是你惦记那条老狗吧”房子刻薄起来毫不掩饰的揭穿蓝熙书想回安园突审白话文的意图。

平时房子都不这么直接的

蓝熙书直接噎了,房子变得厉害了,伶牙俐齿让他难以招架。

蓝熙书不能否认,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条老狗大大的有用如果撬开了他的狗嘴,那么破解桃花劫不久轻而易举了吗”蓝熙书控制与房子的距离,就是不让房子离远了他,蓝熙书俯首帖耳:“房子要不然我费这么大劲干嘛”

蓝熙书故意弓了下腰,表示伤口难捱,果然房子不再挣扎推他,迁就着闷闷的说:“我可提醒你,这条老狗藏在安园可别让贞姐知道了,要不然,贞姐会活剐了他在煮了他”

蓝熙书心里笑了,怎么样房子也是为她着想的,这点儿他想到了,为此他特意嘱咐了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