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一次,再也不会回来。
她说我不想祝你们幸福,我爱你,所以我见不得你们好。
可她哪知道。那不过是他对她撒的最大一个谎。
他要逼走她,于是她真的走了,还一去不回头。
她等他的台阶等了太久,所以最后她终于累了,终于不愿意在等。
她问,你等的人到底是谁
他也想问自己,他到底做了什么
胡映容冲进来的时候,见着霍庭燎死死抱着楚羽的尸身,一个巴掌便落在了霍庭燎的脸上。她想把女儿的尸体带回来,奈何霍庭燎死死抱着不肯撒手。
老来丧女,何其悲凉。
胡映容要强了一辈子,到了这会早就泣不成声。便是楚风行亦是老泪纵横。
“我把女儿交给你,不是让你逼死她的。”楚风行一拳落在案上,直打得桌案四分五裂。
“把我女儿还给我”胡映容再也顾不得什么。
却是一刹那,楚羽的尸体微光烁烁,所有的争吵声消弭无踪。
楚英骇然瞪大眸子,“小羽”
“不要走”霍庭燎抱紧了楚羽的尸体,几近歇斯底里,“不要走”
可这世上的事,不是一人说了算。要走的总归要走,怎么都留不住。
意识消失,余愿已了。
楚羽,该回到她最初的地方去。
微光过后楚羽的尸身消失了。半空中唯有一颗黑色的珍珠,忽明忽亮的闪烁着。在众人的疾呼中,顷刻间消弭于无形。
谁也不知道楚羽去了何处,大概这三界之内,都不会再有楚羽其人。
哭声,吵闹声,闹得整个永安寺不得安宁。
这大概就是楚羽留给永安寺的惩罚,佛门净地,再也无法安静。
霍庭燎发了疯似的找她的影子,即便是一丝一毫的气息,也不能轻易放过。可怎么找,他都不可能再找到楚羽的气息。
她消失了。消失得一干二净,仿若这世上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
这女人就是狠,一旦下了狠心,便是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无妄界内,冥池里的弱水不断的沸腾,冰晶玄棺被弱水推动,起伏不定,反复早晚要推翻这棺椁。伯兮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弱水镇住。
可他法力有限,所以镇得住一时,镇不住一世。
千百年来,弱水从不会有此波动,何以今日竟沸腾得如此厉害。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出来。再看这冰晶玄棺,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只是被弱水推动得厉害罢了
伯兮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梓桐冷着脸站在无妄界里,瞧着被镇住的弱水。
“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伯兮问,“为何这弱水无端端的成了这般模样我在这里守了千百年,从未见过如此情况,到底发生了何事”
梓桐飞身落在冰晶玄棺之上,冷眼看着脚下的棺椁。
“因为你,公子受了千年的苦,始终不曾后悔。”梓桐握紧了手中冷剑。“当初的当初,为何要放弃呢你可知道若是第一次,公子就把你带了出来,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夏千羽,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还想怎样是不是要我们都死绝了,你才会罢休”
“姐姐,你在说什么”伯兮不解,“什么死绝了公子出事了吗”
梓桐失神的站在那里,望着不断冒着泡的弱水,“公子没什么事,只是丢了最心爱的东西,只是付出了此生最沉痛的代价。一步之隔。已是万丈之遥。”
“这都怪魔。”伯兮冷然,“若不是魔障横行,也不至于如此。”
“魔”梓桐回眸看他,眸光利利,“是啊如果不是魔的存在,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魔才是这世上最该消失的东西。魔”
语罢,梓桐转身就走。
“姐姐去哪”伯兮急忙追出来。
顿住脚步,梓桐握紧了手中冷剑,抿唇望着身后的伯兮,“当初我护不住你,是姐姐的不是,姐姐对不起你。伯兮。你可恨爹娘恨我吗”
伯兮摇头,“曾经心存怨恨,可后来想着还能存有意识,已然是最大的福分。伯兮不怨,伯兮只是觉得成长得太晚,少不更事之时不知父母的苦心,不知姐姐的难处。而今伯兮已经长大,什么都想明白了。能在这无妄界长长久久的活下去,伯兮心满意足了。”
梓桐绷紧了身子,“那就长长久久的活下去,这也是你的造化。”
“姐姐这话说得好奇怪,好像不回来了似的。”伯兮笑了笑,“姐姐放心,我如今很好。公子命我驻守无妄界,我定然会好好守着,决不让公子和姐姐失望。”
“你长大了。”梓桐望着他,“以后就不需要姐姐担心什么了,自己照顾自己。姐姐前半生懦弱,从来没有为自己拿过主意,而今我想自己做主一次。”
伯兮不解,“姐姐要做什么主”想了想,伯兮担虑的问,“难不成姐姐又遇见了心喜之人可咱们是妖,若对方是人终是人妖殊途,姐姐切不可覆辙重蹈。若姐姐喜欢之人是妖族,倒也没什么,伯兮等着喝姐姐的喜酒。”
梓桐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伯兮的肩头。
“姐姐,真的遇见了喜欢的人”伯兮笑问。
梓桐微微扬起唇角,“好好守着吧”
音落,她已快速离开无妄界。
欢喜之人
她曾经有过,后来不敢。
就好比白姬和楚英,楚英是因为一个善举给了楚羽半个影子,这才换来了此后的活命。算是因果循环,楚羽还了他一个人情。
但当年的梓桐可就没这样幸运了。
落回地面,梓桐眸色微沉。
霍家已经不是最初的霍家,天边的怨气亦是更加浓烈。如果不是魔障横行,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她此生没为公子做过什么,如今也该到了她报恩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梓桐凝眉望着自己的手中剑,怀里揣着狐小步给的那块玉佩。
最后看了一眼霍家门厅,除了那一场恩爱,她做的最大胆的决定就是现在这个。
霍伯息已经受了伤,要想杀了他,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
林璇玑靠着霍伯息的法术,维持住了自己的容脸,如今谄媚君前,做下的恶事更是不胜枚数。宫里头乌烟瘴气。霍伯息帮着她吸食宫中少女的青春芳华,整个皇宫早就人心惶惶。
喝着黑漆漆的药,林璇玑微微凝眉,“真是难喝。”
“你就知足吧这千年的蜈蚣千年的蛇羹,能喝到一口已经是三生有幸,你这厢做了药膳能永葆青春,比那些少女效用更好一些。”霍伯息站在她身后,俯身瞧着镜子里的花容月貌。
“如今整个天下都在你的手心里拿捏着,你说你为何非要让那皇帝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林璇玑望着镜子里的脸。
“这黑锅我可不想背,他是皇帝,这些事儿来日都得算在他头上。他自己做下的业障。来日就得自己承担,我可不想自找麻烦。”霍伯息抚过她精致的面颊,俯首吻上她的脖颈,“怎么,你不想当琳妃了”
“琳妃当得真没趣。”林璇玑笑盈盈的望着他,“我想试试母仪天下是什么滋味。”
下一刻,霍伯息突然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了梳妆台上,“你想当皇后”
“世上谁家女子不想着母仪天下既然你不愿当皇帝,不如就成全我,让我试一试这母仪天下的感觉如何”林璇玑主动献吻,“国师。你意下如何”
他分开她的双腿,圈紧她纤细的腰肢,“这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母仪天下的位置可没那么好坐,你得想好了”
“我自然是想得清楚,若我母仪天下,我第一件事就是荡平这东平郡。”林璇玑眸光利利,“东平郡那块地方,让我想着都掏心窝的疼。”
他的指腹落在她的心口上,“是这儿疼”
林璇玑伸手覆着他的手背,直接将他的掌心摁在了自己的胸口处,“整个都疼”
霍伯息笑了。“那微臣帮娘娘宽松宽松。”
“好啊”林璇玑笑靥如花,“烦劳国师大人,能多替本宫宽宽心。这心坎里太疼,实在让人不好受。只是有一点,国师大人可得手下留情,否则就别怪我缠着不放。”
“缠着不放才好。”霍伯息笑了,“正好可以如娘娘所愿。”
下一刻,他已经挤了进去。
殿门紧闭,寝殿内的春光无限,外头自然不得而知。手把手教出来的妖孽,真当时迷人得很。如此胶着,如此让人不耐。恨不能将这粘人的东西拆骨入腹。
想来这君王也是如此思想,莫怪君王不早朝,红鸾帐中渡春宵。
衣衫尽褪,绝世佳人静卧红鸾帐中。
身上只盖着一张薄毯,修长的双腿露在了外头,时刻透着诱人的气息。
她睡在那里,双眸紧闭,似乎压根没想过会有人进入这戒备森严的寝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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